「等一等!」柳寒煙從後面趕了上來,伸出雪臂從後面輕輕抱住他的腰,「老公,你要小心點,不管成功與否,我等着你回來。」
見女兒跟辰南親昵的樣子,無論是柳慶忠還是柳慶軍這次都沒有阻攔,反而目光中滿是期待之色,其實他們想的很清楚,即使女兒給這個男人做情人也不虧,畢竟辰南在華夏的名聲他們是知道的,何況兩個人已經有了實際的關係,家族對名聲最是看重,從心裏已經默許了這件事,剛才給他施加壓力,不過是想藉此機會讓他消滅那些屍甲蟲罷了,這的確有做套的嫌疑。
辰南輕輕將柳寒煙攬入懷中,撫着她高盤的髮髻道:「放心吧寒煙,我心裏有數,你在家等着我回來。」
「嗯!」柳寒煙輕輕點頭,這才乖巧的從辰南身上起來。
柳翔元笑着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辰南的肩膀,「小辰,剛才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畢竟表妹的身份和優秀擺在這裏,你想得到她總要拿出得到她的本事,否則何以讓人信服,你說是不是?」
「呵呵,是!」辰南苦笑,心說這一家人,剛才還一副嚴肅嚇人的樣子,轉眼間就笑容滿面了,無非是給老子挖坑罷了,不過這個坑挖的好,為了得到寒煙,他的確需要表現出相應的實力,正如柳翔元所說,柳寒煙太優秀了,想得到這樣優秀的女人,不拿出讓大家信服的手段怎麼能行。
「祝你成功!」柳翔元說。
辰南沒再回應他,踏着夜色,大踏步出了院子。後面留下了柳家人的希望和柳寒煙殷殷期盼的目光。
……
「刷!」辰南的身影在距離京城千里外的一座大山上顯現出來。
那甲蟲如此之多,即使他現在去也沒有把握盡皆消滅,所以他要考慮一下。
辰南在山頂盤坐了下來開始思考,半晌之後,辰南猛然一拳轟出便帶起七重拳影,強大的氣勢似乎讓星光都盪起了漣漪。
「飛蟲勢大,不管是追風逐日七拳還是我的刀芒都略顯不足,為了不讓其蔓延,儘快消滅它們,我必須另想辦法,用我的奇火或許才是最好的。」
閉上眼睛又感悟了片刻,辰南又是一拳揮出,以他的拳影飛中心,一片火焰飛射而出,這不是本命真火,而是地心火,控制地心火比控制藍虛明火消耗要小的多,對付那些甲蟲卻是足夠了,如果用本命真火的話對自身的損耗太大不說,也沒有天地奇火那種威勢。
「這火焰威勢終歸太小了點。」辰南自語,閉上眼睛又感悟了片刻,根據剛才的經驗修改功法運轉路線,儘可能地調動火焰的全部威力。
「轟轟轟!」辰南連續出拳,始終難以調動起地心火的全部威勢,不僅如此火焰還分散,也正因為分散,火焰就沒有應有的攻擊威勢。
辰南閉上眼睛,繼續修改真元運轉路線和火焰的調集方法,期間更是一次次出拳嘗試。
終於在第二百次,辰南猛地又是一拳轟出,拳浪滔天,炙熱的火焰席捲而出如同一條火龍一般衝出,隨之浩浩蕩蕩席捲向一個方向,火光染紅了半邊天空,那升騰的火光讓方圓千里都籠罩在了火光的照耀下。
這也就是他向着空中出拳,若是向着大地,這一拳足可以赤地千里,元嬰強者毀滅天地,何況他用追風逐日七拳轟出了地心火,其威勢更加強大。
「成了!」辰南心中一喜,「因為是攻擊一個方向,這一拳就叫火虹拳浪吧。」
火虹威勢足讓他的攻擊力再增加一倍,但是消耗也是巨大的,這一拳看似一拳,實際上是七拳,直接就消耗了他自身一半的法力,不到關鍵時刻他也是不會用的,否則無疑將自己置入了絕地。
但是因為屍甲蟲對他難以造成傷害,他倒可以用火虹拳法大面積殺傷那些屍甲蟲。
辰南沒再停留,向着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趕了過去,邊趕路邊吞下補元丹恢復剛才消耗的修為。
很快辰南的視線里就出現了大批的軍人和早已經撤離的村莊。他們正在向後撤退,後面很快又出現了一道火網,很明顯前面的火網已經擋不住了。
辰南沒有停留,繼續向前,神識掃出去,便看到了殘破的村莊,裏面甚至可以見到累累白骨,沙漠裏動物的屍體漂浮在沙子上,但凡所見全是白骨。在他的前面,還有一道道深溝,裏面全是焦黑的痕跡,顯然這是火網燃燒後留下的。
或許是夜間的緣故,他竟然沒看到有屍甲蟲衝過來。辰南立即就明白了,這些屍甲蟲應該是夜間蟄伏,白天出動。
這正好,正給了他趕來的時間,若這些屍甲蟲日夜前進那可就太可怕了,畢竟西部很少有大規模的樹林,只靠燃燒燃料想要阻擋它們前進實在太難了。
辰南索性在最後一道火網前坐了下來,默默等待。
天光破曉,紅日初升。
「嗡嗡嗡!」前面傳來巨大的空氣震動聲,辰南霍然睜開眼睛,頓時吃驚非小,只見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黑線,黑線越來越近,轉眼間變成如同烏雲一般的黑蟲向這邊涌了過來,還有不少飛蟲不斷從地下,人或動物的屍體裏鑽出來,加入了屍甲蟲大軍,浩浩蕩蕩遮蔽了天地,橫掃一切阻礙。
辰南親眼看到幾頭盤羊剛從一座人們撤離的村子跑出來,屍甲蟲烏雲一衝而過,這幾隻盤羊連骨頭都消失了,這也太可怕了點,絕對是末日景象,普通人力根本難以阻擋,也就是佈置下厚厚的火網能阻擋片刻,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辰南猛然站了起來,此刻他仿佛成了天地間的唯一,地平線上只剩下了一片黑壓壓貼着地皮的烏雲和他一個人。
見有人出現,密密麻麻的屍甲蟲黑雲立即向他涌了過來,轉眼間就到了跟前,那血腥怪異的氣息讓人作嘔,這要是被屍甲蟲包圍,即使是辰南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