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聞言,抬眸看了白虎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有。」
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倒在冰川樹下面了!
「是嗎?」白虎不在說話。
等了一會,白虎收回手,一句話不吭的回到了冰川樹裏面,連一句話都沒有丟給寧安和應紅。
怔愣三秒,應紅才把瓷瓶給了寧安,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雪流。
她們來這裏,就是為了得到白虎的血,如今已經拿到血,她們也該走了……
「應紅,我們走吧。」寧安輕聲說道。
「好。」應紅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應紅從雪流身邊走過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
慢慢走出那個地方,在看不到冰川樹的地方,寧安停下了腳步。
應紅沒有想到寧安會突然停下,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就那麼撞了上去。
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應紅問,「怎麼了嗎?」
寧安聞言,回頭看着應紅,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她微微蹙眉,「應紅,真的不需要道別嗎?」
跟應紅在一起這麼久了,她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沒什麼關係。」應紅淡漠的說完,就從寧安的身邊越過,繼續往前面走去。
寧安見此,看着應紅的背影說道,「應紅,這一次離開,就算是以後要來,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你真的就要這麼離開?」
聽到這句話,應紅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看着寧安。
風吹起,墨發飛舞,紅衣在風中散亂的飛舞起來。
沉默良久,應紅才完全轉身,看着寧安說道,「寧安,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好。」寧安微笑着點了點頭。
應紅見此,對着寧安一笑,隨即身影一動就消失在了原地。
冰川樹下,雪流靜默的坐在那裏,看着天空飄落的雪花出神。
腦海裏面,一幅畫面揮之不去。
滿天雪花,她從天而降,一襲紅衣是雪域從來不曾有的顏色。
即使當時的那個女人也穿着紅衣,卻沒有看到她時來的震撼。
「雪流,你在做什麼?」白虎從冰川樹裏面走出來,站在雪流的身邊,說道,「要是捨不得,跟着她離開就可以了。」
雪流聞言,有些怔愣的看向白虎,沉默三秒說道,「我並沒有捨不得。」
「切……!」白虎聞言,傲嬌冷哼一聲,「以往的這個時候你在幹嘛?」
「巡視雪域。」雪流淡淡的說道。
「那你現在在幹嘛?」白虎問。
「我現在……!」雪流還來不及說完後面的話,就看到一抹鮮紅靠近。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白虎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即回到了冰川樹裏面。
雪流這傻子,果然是在這雪域裏面待的太久了,還沒他的情商高……
雪流緩緩站起身,應紅剛好在他的面前停下。
看了一眼雪流,應紅將衣袖捲起,露出了手腕上面兩條黑色的手鍊。
取下其中一條,應紅一聲不吭抓過雪流的左手,給他帶了上去。
「不要一直待在雪域,笨的連傷口都不會處理。」應紅鬆開他的手,靜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