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無心問出那個問題的,現在要怎麼收場啊?盯着劉濤那副感傷的模樣,艾薇兒的心中甚為不安的想着。
或許是看出了艾薇兒的那絲不安,劉濤掃去臉上的那份陰霾,直率的站了起來,伸出手來拍上艾薇兒的肩膀,對她提醒着:「你的朋友在那裏等很久了,快回去吧。」
「我.。。那你呢?」一個人坐在這裏喝悶酒,又或者是逃離這個傷心的地方,去酒吧里喝悶酒?這不是男人傷心時候所做的事情嗎?
看出艾薇兒那嬌俏容顏上的那份擔心,劉濤唇角微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淡漠的說着:「我要走了,一個人的晚餐,實在是無趣不是嗎?」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一個人的晚餐的確是無趣,但是一個人的悶酒,就顯得不在無趣,反倒多了幾分的悽慘。她的心裏這般的想着,劉濤那裏卻早已經邁開了步伐朝着外面走去。
「喂,經理,我好像還欠你一頓飯呢,雖然呢,一個人的晚餐是無趣了些,但是三個人的應該不會無趣了吧?不知道經理賞不賞臉與我們一同進餐?」
艾薇兒實在是不放心讓劉濤在這種失落的情況下一個人離開,她總覺得男人在這個時候是最恐怖的,心事重重的,沒個朋友陪伴,萬一喝醉了酒,又或者是一時失神出了事情,那就是大事情。
聽到艾薇兒的邀請,劉濤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唇角勾笑,風輕雲淡的說着:「不太方便,你和你的朋友難得見一次,卻要拽上我這個拖油瓶。」
未等劉濤將未完的話說完,艾薇兒哪裏管得了劉濤在說些什麼,大膽的伸出手來,握住劉濤的手朝着韓雪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說着:「若是現在讓你一個人離開,那我才不放心呢。」
這個傻丫頭,有什麼不放心的?回家睡覺而已!難不成他以為我要去酒吧里買醉?盯着艾薇兒那抹認真的背影,劉濤的心理燃起了一絲的暖意,那種被關心的感覺仿佛讓他回到了上學時候。
「薇兒,你這是..。」對於艾薇兒那邊所發生的事情,韓雪雖然看在了眼裏,但是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對於他們之間的談話,並沒有聽清楚。
「我..。我來給你做下介紹,這位啊,是我的頂頭上司劉濤,這位呢,是我上學時候的閨蜜,韓雪。」
我做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衝動了,我腦子一定是抽筋了,居然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劉濤帶到了這裏!直到韓雪的話,將艾薇兒一語點醒,艾薇兒尷尬的看了一眼韓雪,再看劉濤。
心中充滿了懊惱,可是一切都已經成為死局,她啊,只能夠為自己的衝動做着彌補,臉頰漲紅,尷尬的為在場的韓雪與劉濤做着自我介紹。
「你好..。」艾薇兒這個丫頭,還說對這位帥哥沒有意思呢,瞧方才那風風火火的樣子,野蠻的仿佛要將人家給拉入洞房。
劉濤微微一笑,整張臉顯得是那樣的平靜,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三人都是在有說有笑中度過,只是..劉濤的存在,總是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時光總是如此的短暫,又到了分別的時候,因為韓雪的家,就在附近,走幾步就到了,於是剩下的一段路程,便是艾薇兒與劉濤在尷尬中走回去。
路上沒有公交車,只有來來往往的行人與汽車,想要在深夜中打車,仿佛都成為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今晚謝謝你..」艾薇兒的用心,劉濤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在歷經了很長時間的寂靜氣氛,劉濤說出了今晚主動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劉濤的突然開口,讓艾薇兒吃驚不已,瞪大了雙眼,痴痴的盯着劉濤,不解的問着:「幹嘛說謝謝?」
「你的心思我全明白,你是因為擔心我離開,怕我一個人出事,所以才會拉着我跟你的朋友一起聚餐的對嗎?」
劉濤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平靜,精緻的小臉上噙滿了尷尬,大大的眼睛如璀璨的星光眨巴着,扭捏的說着:「你都看穿了啊?我是不是很笨。」
「你不笨,你很善良,現在像你如此善良的女孩真的不多了,不過,你的大度是我更加佩服的,公司里這一個月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很抱歉,沒有站出來為你說句公道話。」
想到艾薇兒這一個月來,在公司里受到的非人待遇,而他只是在旁邊觀看着,始終都沒有站出來,因此,心中充滿了愧疚。
艾薇兒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劉濤所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風輕雲淡的笑着,那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純真與真實,精緻的小臉仿佛如畫中仙一般,絕美中帶着那麼一份倔強,突然轉身,盯着劉濤,一臉的誠懇,淡漠的說着:「你的良苦用心,我更加的明白,這是我自己的路,若是我自己都走不好的話,有什麼資格在留在公司呢?」
而且如果劉濤出面管理的話,只會讓那些傳言變得更加離譜,這樣其實也挺好,雖然得到了他們時不時的針對,但這對於我來講,何嘗不是一種考驗呢?傲風集團是大公司,不需要一個廢物留在公司里,眼看着兩個月的期限將至,不知道我現在的能力是否能讓總裁滿意?
想到那兩個月的約定,艾薇兒那張精緻小臉剎那間垮了下來,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份不安。
聽着艾薇兒的陳述,劉濤的唇角勾起一抹讚許的笑容,對艾薇兒那份獨特的見解,拍手叫好,卻在看到艾薇兒那垮下來的小臉後,有些不解,關心的詢問着:「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兩個月的期限就快到了,不知道我這兩個月來的努力,是否能夠得到認可。」提到這兩個月之約,艾薇兒在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惆悵。
了解了艾薇兒內心的想法,劉濤薄唇微揚,寵溺的笑着,同時伸出手來,用力的彈了下艾薇兒的腦門,以作提醒的說着:「你啊,經歷了這一個月的嚴苛訓練,還沒有找到那份自信嗎?」
起初見到艾薇兒的時候,感覺她就像是一隻乖乖兔,更像是一隻木偶,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會認同你的想法,仿佛是一個沒有思想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