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我錯了,你別擰了。」風文濤被顧婷擰的脾氣都沒了,連連苦着臉哀求道。
要再照這樣擰下去,估計他耳朵都得掉下來。
風燎原在一邊看的別提多開心了,他這老爹在他面前凶神惡煞的,可在他媽面前,活脫脫就是一小白兔,成天被拎着耳朵。
顧婷板着一張姣好的臉,她冷不丁瞥到風文濤手裏的菜刀,眼神一冷,「這是什麼?」
「菜……菜刀。」風文濤回答得磕磕絆絆。
那表情要說哭出來也不足為奇了。
「菜刀?」顧婷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裏擠出來,聽着就格外滲人,「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準備用這把刀切了我兒子的******?」
風文濤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開玩笑,這要是遲疑了一秒鐘,老婆大人懷疑,他命根子就不保了!
「量你也沒這麼大膽子,敢動我兒子!」顧婷每句話都霸道地宣示着她對風燎原的寵溺。
風燎原無奈地展開一笑,叫道:「媽,你就別嚇老頭子了,省得他心臟病犯了還得我背他去醫院。」
「臭小子!你想……」風文濤一怒,剛想惡狠狠地教訓風燎原兩句,就被一個眼神殺了回去。
顧婷頗為同意風燎原的話,冷哼道:「這老頭子就會成天地罵你指責你,屁用都沒有,就是可憐我的兒子啊!」語氣遽然一轉,顯然心疼到了極點,「你肯定是被他罵的心碎了,才不肯回家的是不是?」
「這……」風燎原哭笑不得。
從前他讀的是軍校,紀律嚴禁,出個校門都要打幾份報告,自然難回家。現在他被學校退學了,不想老頭子深究下去,所以才不回家。
說來說去,他根本不懼於風文濤。
風文濤更是啞巴吃黃連,他小辮子還被風燎原抓在手裏呢,就瞅他這樣子,自個兒還能欺壓他不成?
顧婷見風燎原不說話,只當是畏懼於旁邊的風文濤,臉色愈加不忍,「都是你這死老頭,非要你去讀什麼軍校,看看,出去前多好的小伙子啊,倍兒結實的,現在都瘦的皮包骨頭了。」
風燎原緘默。
什麼叫倍兒結實啊?那時候分明是身嬌體貴、白白嫩嫩的公子哥兒,在學校被操練了這麼久,不說一身的肌肉,但至少也算得上是穿了顯瘦,脫了有肉的那種吧?怎可跟當年同日而語?
被顧婷喋喋不休地折磨了近半個小時,風燎原終於經受不住了,「媽……那個,今天我來是想求你點事兒的。」
「兒子,你說!不管什麼事兒,只要媽能做到的,肯定……」
顧婷聽都沒聽風燎原的話,就稀里糊塗地準備答應下來,風文濤趕緊打斷她,小聲道:「老婆,你先問清楚再答應啊,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要你提醒!」顧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風文濤唯唯諾諾地點頭。
雖是如此,顧婷那後半句話還是沒說出口。
她柔聲問道:「兒子,你有什麼事兒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