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起來了,今天是花魁大選,再不起床梳妝媽媽就要責罵了。」一個嬌脆的聲音傳入耳中,陳圓圓雙腿一蹬被子。「哎呀,不想起呀」
「小姐,今天可是花魁大選啊,你不是一直想要拿到花魁麼。」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推搡。
陳圓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要發泄一下起床氣。眼睛裏卻突然印入一張焦急的小臉,梳着兩個可愛的羊角辮,模樣不過十一二歲,在看身上,穿着一身青花色古裝,卻是一個丫鬟打扮。
「等等,我一定是睡迷糊了,讓我再睡一會。」陳圓圓用力揉了揉眼睛,繼續躺下,而突然地睜開。
「不對,不會是穿越了吧。」陳圓圓猛地坐起身子來,四顧打量一番。古色古香的窗幔,紗帳做的屏風,不用細看,一股濃濃的文雅氣息就遠遠傳來。
掀開被子,乎,紅色的肚兜,翠色的褻褲,天吶。這真是穿越了,還是魂穿。
用力的揉了揉腦袋,陳圓圓暗想,按照穿越的福利來看,應該是到了接受記憶了吧。良久,沒有動靜,在等,還是沒有動靜。
「怎麼辦,難道要假裝失憶?」
「小姐,別出神啦,該穿衣服了,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聞言。陳圓圓只得站起身來。任由丫鬟幫自己穿衣。還好是個小姐。要是穿越成了丫鬟,還不被主子給打死了。
陳圓圓自嘲的一笑,穆然,腦袋一疼。「啊」陳圓圓再也忍不住,直接抱着腦袋在床上打起了滾來。穿越的福利,殘留在身體裏的記憶終於出現了。
「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唬我。」小丫鬟嚇得哭出聲來,直接撲上來用力抱住陳圓圓。
陳圓圓此時確實疼到了靈魂深處,一個人十幾年的記憶一股腦的湧出來,險些撐裂了靈魂。
牙齒被咬的咯咯響,實在是難以承受。
「小姐,你要是覺得難受就咬我吧。」小丫鬟看着陳圓圓悽慘的樣子,心裏一陣難過,直接伸出小胳膊放在陳圓圓的嘴邊。
「嗯,嗚」陳圓圓很難受,可是她不想去咬,接觸不過一會,陳圓圓卻能夠深深地感受到小丫鬟的情誼。
然而,有些時候,身體並不是你自己能夠控制得住的。
在小丫頭又一次把手臂送到陳圓圓的嘴巴前的是時候,陳圓圓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眼淚卻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小丫鬟眉頭凝成一團,顯然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左手拳頭伸進嘴巴里,顯然正在極力忍受。
良久,陳圓圓漸漸安靜下來,看向丫鬟的眼裏滿是慈愛。
房門彭的一聲被人推開,一個胖大的中年婆子邁着顫顫巍巍的步子走了進來。「我說陳圓圓,今天可是花魁大比,你可要給老娘想清楚了,今個可不是往日,容不得你耍脾氣。」
人還沒有轉進來。話卻已經說完,可見她肥胖的身體挪動起來有多費勁。
「喲。女兒這是生病了呢,」待到轉過身來,看見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的陳圓圓,話鋒一轉,卻是露出一副慈愛的神情。「
陳圓圓眉頭一皺。這時候,早已經融合了原本這具身體的記憶。竟然是秦淮河畔,有名的八大名妓陳圓圓。
看到老媽媽虛假的面容,陳圓圓臉色清冷。「媽媽不必擔心,圓圓這就去整理儀容,給媽媽拿回來一個花魁回來。」說着掙扎這要站起來。
「嗨,我說,你這臭丫鬟怎麼就沒點眼力勁,?還不快扶着,」老媽媽一肚子火氣,卻是發向小丫鬟。手裏一根細皮鞭猛然落下。
「嗚」小丫鬟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聲。眼看着皮鞭還要落下。陳圓圓一把將小丫鬟摟進懷裏,一轉身。啪,正抽打在陳圓圓脖子上。
眉頭一皺,陳圓圓卻是臉色清冷的看向老媽媽:
「媽媽。小七是我的丫鬟,若要教訓,媽媽不必親自動手。小妻子及教訓就是。」說着,揚起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小七的屁股上。
「好好,好。哼,」老媽媽雖然不滿,卻也沒有再多說。「趕緊給老娘收拾好容裝。待會花魁大賽,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或者沒有給老娘那會頭魁看老娘怎麼收拾你們、」說完,扭着肥大的屁股就挪了出去。
跟來的****拿着貪婪的眼神狠狠地看了一下有些衣衫不整的陳圓圓,隨後一臉諂媚的攙扶住老媽媽,隨手重重的帶上房門。
臨走前,還聊下狠話。「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眼神猥瑣,下流,顯然又在想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陳圓圓卻是不屑,就算自己再怎麼落魄,也輪不到一個****欺負自己。
「小姐,都是小七的錯,請小姐責罰,」小丫鬟帶着哭腔,一臉祈求,看的陳圓圓心中一酸。
「姐姐不怪你,不怪你,都是姐姐的錯。」看着小七,陳圓圓心裏一陣疼痛,把胳膊放在自己嘴裏讓自己咬,自己卻不得不出手打她。
當下陳圓圓用力將小七攬進懷裏。兩個人一大一小哭成一團。
好端端的在家裏睡覺,醒來了卻是莫名的穿越。先是疼到靈魂深處的記憶衝擊,而後又是老媽媽重重的一鞭子。
最傷心的卻是,好端端的竟然穿越到了青樓里來。秦淮八大名妓陳圓圓,想到陳圓圓悲慘一生的遭遇。更是悲從心來。
終於,陳圓圓守住哭聲。輕輕拍了拍小七的肩膀,一咬牙。「想我堂堂社會主義下的花朵,就不信鬥不過你們這些腐朽的帝國主義。想着想着,小腦袋裏一個念頭一個念頭出現,眼睛裏已經快要冒出小星星了。
志向遠大,一切卻要從腳下做起,花魁,就是在這個明末立足的第一步。
「來,小七,快幫姐姐好好打扮一下,姐姐要奪的花魁,看那個可惡的老媽媽還敢不敢囂張。」
「嗯,家家一定可以的,到時候,嫁一個達官貴人,有錢的公子哥,看那媽媽還敢不敢打我們。」
「嫁個有錢的公子哥麼?」陳圓圓雖然點頭,心裏卻是帶着不屑。「這明末的年代,有哪一個公子哥值得自己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