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讓解就不解。
落安寧順勢在他身側躺下,腦袋枕着他健碩的胸膛,榮炎沒推開她,卻也沒有像以往那般主動圈抱住她。
這個認知讓落安寧不免有些失落。
「榮炎,還生我氣呢?」柔嫩蔥白的食指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畫圈圈。
鬆開她的手腕,榮炎翻身而起,解開浴巾系好睡袍帶子,開始往外走。
整個過程,他就跟個冷冰冰的冰塊一般,一語不發,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你不許走!」一聲低喝過後,落安寧沖了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他。
因為沖得太猛,導致了她慣性的抱着他讓前踉蹌幾步,榮炎一個不防,也跟着踉蹌幾步,最後才險險穩住身形。
低下頭看着換在腰上的兩條藕臂,暗惱,這女人到底發的什麼瘋?
撒氣甩門離開的是她,到頭來又不明所以回來的人也是她,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放手。」最後,緋紅的薄唇中輕吐出兩個字。
「不放。放了你就不見了。」落安寧跟他槓上了,像是怕他會逃跑,抱住他的雙臂又收緊幾分,那摸樣竟像是護着心愛玩具不讓別人搶奪去的小孩一般,那樣的執拗。
什麼叫放了他就會不見?
榮炎又好氣又好笑,抬手試着掰開她的雙臂,才剛剛用力,身後的女人便委委屈屈的出聲:「榮炎,你敢掰開我試試看,你推開我試試。我知道你生氣,好吧,換成我是你,我也會生氣的。可是生氣歸生氣,咱不能意氣用事,理智總歸還是要有的。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況且,小帥交給你和爺爺還有媽照顧着,我是真的放心,所以才敢去加拿大的。如果你以為這就是我不在乎你不在乎小帥,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虧欠了淺歌和默默太多,也承接了他們給我太多太多的好,在這個時候,我需要用自己的行動去報答他們,去彌補他們。而你和小帥不同。你們都是我的家人,現在虧欠了你們,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而淺歌和默默等不及了!」
男人欣長的身子沒有絲毫動作,似聽進去了,又似沒聽到。
死寂一般的沉默。
落安寧急眼了,微微鬆開他轉到他身前,仰起頭緊張的看着他:「榮炎,你說句話。別一直沉默,我心裏沒底。」
榮炎低頭看着她緊張的小臉,還有那雙清澈見底又異常晶亮的眸子此刻閃爍着焦急的神色,他眸色暗了暗,緋紅的薄唇微掀:「我要去看小帥,也不許麼?」
「啊……?」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說,落安寧呆呆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呵……」一聲輕笑自緋紅的薄唇逸出,榮炎從她身邊錯開,朝外走去。
待臥室門打開,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落安寧才想起要追上去。
育嬰室里,果真看到了穿着睡袍的男人正蹲在搖床旁,搖床里的小傢伙已經睡着了,哪怕是睡着了也要吸着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