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你這個禽壽!」
和諧:莫淺歌俊帥非凡的臉上因為她這一句話而散發出異常灼人的光華,「安寧,找個人多麻煩啊,況且還不安全。不如找我吧,身心健康,嘴巴夠嚴實,怎樣?」
落安寧聞言,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你不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怎麼可能連兔子都不如。」
莫淺歌指尖挑起她的下顎,湊近了戲謔開口:「不吃窩邊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這麼好的資源,你還是趁早利用了吧。」
他這是在向她推銷自己,好讓她把他吃掉麼?
落安寧有種被雷到的感覺,沒有理會他,她兀自喝着酒,一杯杯的往嘴裏灌,豪邁得連大漢都汗顏。
轉眼間,她跑到了榮炎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昔日清冷的語氣變得有些甜軟:「炎,你讓他們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動手呢?若是讓爺爺知道,他該生氣了。」
「放手。」榮炎冷凝的看着她,語氣更是冷寒徹骨。
莫夕顏一怔,不甘心的死咬住唇瓣,緩緩鬆開手,「炎,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凶,他知不知道,現在她肚子裏正孕育着屬於他們倆的孩子!】
聲音那麼輕,卻有那麼重。
重到在他心尖砸下一個凹點,無法填充完整。
榮炎身形僵硬,扣住她雙手的大手也微微鬆開,手腕一得到解放,落安寧瞬間失去支撐趴到床面上。
她就任由自己趴着,一動不動,榮炎指尖還不可抑制的顫慄,緩緩的來到她身邊,扳過她的腦袋,看到她眸底藏着的一絲絕望,眉心輕擰了起來。
她的雙眸空洞得近乎死寂,瞳孔失去了焦距,放空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榮炎慌了,她這副不喊不惱,冷靜的模樣讓他害怕。
「安寧……」
乾燥溫暖的大掌輕撫着她的臉頰,把她攬進懷中抱緊,他低喃着:「不要恨我,不許恨我……知道麼?」
落安寧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虎口的位置狠狠咬下去,雙眸因為憤怒而異常晶亮。
榮炎吃痛,下意識要甩開,但目光觸到她倔強的小臉那報復的神色,便作罷了。
腥紅的血液絲絲縷縷順着她的嘴角滑落,他知道,那不是她的血,而是他的。
他低笑了起來,指尖抹去那血漬,柔聲道:「解氣了?」
落安寧固執的咬着,不肯鬆口。
他又笑了起來:「沒解氣就繼續咬,嘴困了可以告訴我一聲,允許你中場休息,下半場繼續。」
「禽壽!」咬了很久,落安寧甩開他的手,啐罵道。
「好好好,我禽壽,我禽壽了你,行麼?」榮炎率先舉起白旗,向她投降。
無力舉起白旗,只因對愛沒辦法。
旋即伸出雙手抱住她,一個翻轉,就讓她趴到了自己身上,「我們好好談談,嗯?」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落安寧負氣別開臉。
榮炎挑了挑眉,不予置否,低聲問:「為什麼一再要跟我離婚?你明知對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你以為我就願意離婚麼?」落安寧自嘲的笑了起來,「我不能拿愛當幌子,當做我自私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