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把訓練場巡視了一遍,此時的各處訓練場,傳出的訓練喊殺聲此起彼伏,他們從此知道,戰後間隙的刻苦訓練,是下次戰場上殺鬼子保命的必要手段,心裏想通了,訓練起來就更有勁頭。
閆如平在屋子裏正跟嚴若飛匯報368團崔團長的問候,並把崔大小姐帶給他的信交給了嚴若飛。
嚴若飛現在沒有時間顧及太多,他對閆如平說道:「你跑一趟,把豹頭山三位正副大隊長請過來,我有任務安排。」
時間不長,馬魁、宋志堅和李莽敲門進來,立正報告:「報告總教官,屬下前來報到。」
嚴若飛笑呵呵的站起來,他先後分別跟三人握了握手,高興的說道:「好、很好,幾天不見,軍姿還挺有模有樣的,今天請你們過來,是想商討一下下步的作戰計劃,都坐下吧。」
馬魁立正站定:「長官有什麼訓示,屬下站着領命。」
「不要這麼外道,現在又不是在操練場,放鬆點。再說咱們現在已經是殺敵兄弟,坐下來好說話。」
嚴若飛也不囉嗦,開門見山的說道:「三位大隊長,我們目前要進行一次偷襲敵人的秘密行動,需要你們配合,咱們山寨有一些鄉親以前駕過船打過魚,這次行動需要十條漁船,每條船要能裝下七、八個人,還不能太擠,要有活動開槍的空間,怎麼樣?能不能從咱們的戰士里,挑選幾名駕船水性好的參加戰鬥?」
馬魁看了一眼身邊的宋志堅,不好意思的說道:「老二、不,宋副大隊長,你對咱們豹頭山的人頭最熟,你給長官說說看,誰特麼的合適?」
宋志堅被突然問起,他知道嚴若飛很重視這件事,他不敢隨意的亂點將。沉思了一會兒說出幾個名字。他為難的問道:「總教官,咱們有船老大駕船,那船從哪來?」
嚴若飛看着馬魁笑而不語,看的馬魁『嘿嘿』摸着頭。轉身對宋志堅罵道:「你特麼的老二就是死心眼,總教官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有沒有船那都是咱們的事。」
他說着問嚴若飛:「總教官,船老大是現成的,船這事兒你要給我點時間,這不可能說要就能......。」
「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我是叫你找船、借船或是租船,不是叫你造船,時間兩天內必須備齊,這是命令。」
「是,屬下保證完成任務。」馬魁知道嚴若飛的脾氣,再說現在的豹頭山,已不是以前的豹頭山,他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現在是被國民黨的獨立連掌控,他們都成了獨立連的編外部隊。只有執行命令,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嚴若飛把船老大和船的事兒安排下去,接着召開豹頭山長官會議,命令所有部隊,當然也包括豹頭山抗日先鋒大隊,在山寨日夜操練駕船出海、船上作戰的技能。
豹頭山寨一時空前緊張,戰士們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進行這種訓練,就連班排長都不清楚馬上要進行什麼樣的戰鬥任務。
嚴若飛精心部署,能想到的都不漏掉,他又把跟他們一起回到豹頭山的張家兄弟叫到屋裏。根據他們對鹿兒島的記憶,每說到一處,嚴若飛就在一張大紙上畫上幾筆,幾經修改和紙面說明。張家兄弟最後點頭道:「應該就這樣。」
第二天天還不亮,嚴若飛就帶上偵察排長劉成和一個信得過的戰士,頭頂月色星辰,腳踏秋的晨露,隱蔽下山奔西而去。
再說何梅自從接受了嚴若飛的任務,她一點都不敢怠慢。可又不敢大張旗鼓的張揚,她領受的兩項任務都非常叫人頭痛
一是製作高爆定時炸彈,這微型炸彈體型要小方便攜帶,精密要高威力要大,其他的都好說,就這微型引爆裝置就難的何梅夜裏睡不着覺。
這項任務本來就很棘手,可還要摸清敵人何時給鹿兒島增兵,兵員多少,裝備如何,從哪調動?
這兩件事攪的何梅日不思飲食、夜不能入眠,嚴若飛雖然沒有給她下死命令,可他提出的請求,對何梅來說,那就無異於是命令,是對她的信任和關愛。
何梅為了不耽誤嚴若飛的戰鬥部署,為了給她爸爸復仇,這個具有中日血統的姑娘,毅然冒險把吳凡拖了進來。
她知道吳家在新牟城是個大商戶,旗下有不少的工廠,還有商行,對搜集材料得天獨厚,再是吳凡在校學的專科就是尖端武器的引爆裝置,只有他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何梅把吳凡請到她的房間,先問了一下他就任皇協軍副團長情況如何,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吳凡有點受寵若驚的說道:「何梅,沒想到你還能抽出時間關注我的事,真叫我感動,你放心,我有你在安瑾大佐那裏做靠山,團長杜奎都得給我一份薄面,暫時還好,叫你掛心了。」
何梅委婉的說道:「老同學,只要你順心,我就放心了,只是我遇上事兒了,需要你幫忙,你看......。」
「何梅,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說吧,我就是撲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我還是那句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出來聽聽,我能幫你什麼?」
何梅展顏一笑,那笑顏看在吳凡的眼裏,就像盛開的花朵,再美不過。他陶醉的盯着何梅,像是在欣賞一幅絕美的美人油畫。
看的何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同學,咱倆從日本到德國,你沒少照顧我,本來說不太好的漢語,經你指點,我現在跟我爸說的天津話不差上下,你答應能幫我的忙,我真的很高興。」
「嗨嗨,何梅,不是我誇你,你真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你看我與你......。」
何梅不等吳凡再往下表白,趕緊開門見山的說道:「吳大少爺,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叫你利用你吳家的勢力和資源,還有你學的專長,幫我搞出幾個高爆微型炸彈,你能幫我嗎?」
「你、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一個女孩子搞那危險的東西幹什麼?再說,製造高爆微型炸彈,不是一般的材料就可以湊合,那是要精密的儀器和實驗場所,還要有高端的材料,現在咱們什麼也沒有,你叫我怎麼給你搞出來?」
吳凡說着騰的站起來,蹙着眉頭疑惑的問道:「你要的這東西,是不是那個反日分子嚴若飛叫你做的?我就知道,跟他們這種人在一起,早晚會把命送掉,我奉勸你,離這種危險分子遠一點最好。」
何梅一聽吳凡話語裏傷害到嚴若飛,她漂亮的臉蛋露出怒色:「吳大少爺,你幫不上我的忙,請你不要背後傷害別人,你可要知道,要是沒有你說的這個人,制定救出你的計劃,你們吳家不會這麼安穩,你可能現在還呆在憲兵隊的大獄裏。」
吳凡可能是為情所困,他的心裏早已把嚴若飛當成了情敵,只要何梅說出的話,他就會聯想到嚴若飛。此時他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過分,再說嚴若飛對他們吳家確實有再造之恩,他在何梅面前突然感覺到自己心地狹窄,非常的渺小。
他紅着臉說道:「對不起何梅,我、我只是一時混賬,說出不該說出的話,請你見諒。」
吳凡雖然沒有參加國內的抗日活動,可他在德國也是一個反法西斯戰士,回國後所經歷的一切,家庭變故,母親慘死,他入大獄。小鬼子的殘忍,百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餓殍遍野,這一切的一切,對他觸動很大。
可他沒想到,一個有日本母系血統的姑娘,為什麼這麼堅定的支持中國的反日分子,進行如此冒險的行動,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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