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聽身後一條長物,呼嘯着直劈下來,他機靈的頭一低,伸出右腿猛地往後一掃,只聽『撲通』一聲,身後的黑影摔倒在地。
他借着右腿後掃過後的力道,猛的扭轉過身,彈跳的往前一撲,直接把那黑影壓在身下,順勢跪下膝蓋頂在那人的胸口上,兩手抓住那人的頭,猛的就要一擰。
躺在地上的那人喘不上氣的哀求道:「好漢,我就是好奇想出來看看,我看一條黑影躲在牆角,還以為是個賊呢?就想抓住他,在掌柜的面前邀功請賞,弄點好處,我>
嚴若飛低聲喝道:「你要說老實話,要不我會擰掉你的頭。」他說着做勢再次抓住他的頭。
那人嚇得趕緊哭訴道:「好漢,我是那個講葷段子的混蛋,我真的是個好人,看在家裏大人孩子等我掙錢回家過年,您就饒了我吧。」
他看單膝頂住他胸口的身上人不吭聲,接着求道:「好漢,你們要是想打吳家糧食的主意,我說不上還能幫上忙,您放我起來,我會給你透露一個天大的秘密。」
嚴若飛半信半疑的膝下用了一下勁,頂的那漢子嘴裏『哎嗂、哎嗂』的直叫喚。
&先給我放老實點,我現在就把你放開,你慢慢的起來蹲在地上不要動,一旦你想耍尖,我會在第一時間扭斷你的脖子。」嚴若飛聽這漢子說『我會給你透露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才把這漢子揪起來頓在地上。
那漢子先自報家門的說道:「好漢,我家住城西,在家排行老二,街坊鄰居就喊我韓老二,不瞞好漢。我前幾天被小鬼子抓去修糧庫,我的媽呀,那裏堆的糧食,海了去了,我撒尿時瞅着小鬼子不注意,好好看了看。我的......。」
正在韓老二慢慢加重聲音要繼續說下去,嚴若飛突然把他撲倒,捂住他的嘴拖到牆根,壓低聲音說道:「閉嘴,不要動,有人摸過來了。」
時間不長,從一道牆後摸過來兩條黑影,慢慢的向嚴若飛兩人靠過來,眼看就要被他們發現。韓老二緊張的渾身瑟瑟發抖,腿肚子都轉筋了。
兩條黑影端着槍快走到嚴若飛跟前,突然厲聲喝道:「把手都舉起來,蹲在地上不要亂動,膽敢不老實,一槍打爆你的頭,聽到了沒有?」
嚴若飛聽這兩個黑影的口音,不像是當地人。他在現代時走過不少地方,一聽就能聽出來。這說話的黑影,口音帶有濃重的瀋陽腔調。
他心裏馬上意識到,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人,應該是小鬼子從關東調來的特種兵,看來還不好對付。
嚴若飛此時聽話的蹲在牆根下,試探的說道:「不知兩位大爺是幹什麼的?我和這兄弟半夜拉肚子。跑出來方便,請兩位爺放我們回去吧?」
&蛋,你們是抗日分子,你們混進吳家糧行,就是想打糧食的主意。快說,你們今天夜裏到底想要幹什麼?」一個黑影兇惡的低聲喊道。
嚴若飛繼續裝傻的說:「兩位爺,我們兩個真是好人,到吳家糧行就是想掙點錢好回家過年,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求兩位......。」
不等嚴若飛說完,那個一直說話的傢伙,猛的沖前一步,抬腿就踢蹲在地上的嚴若飛。
嚴若飛要的就是黑影靠近,他才好發起突然襲擊。
他看黑影的腳尖就要踢到他的胸口,他突然伸出雙手,抓住那條黑影的腳脖子,猛的朝左一擰,那黑影身子失去支撐,隨着擰勁翻了個身,手裏的槍也甩掉在地上。
嚴若飛借着那黑影不自覺的扭身配合,抓住腳脖子往前一送,黑影的頭直接撞在當時跟他站在一起的另一個黑影的襠部,被撞的黑影『哎嗂』的一聲慘叫,蹲下捂住襠部。
兩條黑影突然受到襲擊,措手不及之下,那個蹲下捂住襠部的黑影,騰出握槍的手,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嚴若飛趁勢鬆開被抓住腳脖子的那個黑影,操起跟他在一起那漢子掉在地上的棍子,向前伸出快速地往下一劈,打掉了那黑影手裏的槍。
這兩個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在最短的時間調整好位置,兩條黑影此時都站起來,天黑看不到槍被打落在什麼地方,從身上拔出匕首,兩人形成包圍之勢,把嚴若飛和那漢子堵在牆根。
韓老二嚇得哭喊道:「幾位爺,你們有恩仇不要連累我呀,我可是老實巴交的人,求求你們就放我走吧。」
&蛋,你就是個沒有骨頭的支那豬,我們要把你們統統的殺掉。」
嚴若飛輕『嗤』一聲的罵道:「王八蛋,你還是個中國人嗎?這兩條黑影是殺人不眨眼的小鬼子,你特麼的幫不上忙,不要在我跟前裝孬種,你給我聽好了,快蹲下,不要離開我左右。」
他又對那兩條黑影癟嘴笑道:「小鬼子,你們今天叫我碰上了,那也算你們命該絕,今天老子就叫你這兩個受過特種訓練的混蛋,回你姥姥家。」
兩個黑影桀桀的回敬道:「支那豬,你不要忘記,你現在在大日本帝國嚴密監視的吳家糧行,我們今天就是要把你這個抗日分子抓捕回憲兵隊,你的不要高興,我的先叫你領教領教我武藏家的刀法,你的過來,吆西,我一個人就可以殺了你。」
嚴若飛不敢輕敵,他要殺了這兩個小鬼子,還要保護跟前這個軟蛋漢子,他就怕一旦動手,另一條黑影趁機殺了這漢子。
他指着那個耀武揚威的武藏家的黑影說道:「你是個軍人,軍人說話應該講究忠誠,我可以跟你對決,但是我倆開戰,你的同伴不能趁機殺了我的這位兄弟,你做的到嗎?」
&哈哈,你的兩個都是我的刀下之鬼,你的條件我的答應你,來來來,廢話的不要,我的要領教你的勇敢,看你怎麼死在我的刀下。」
嚴若飛舉起手中的棍子,指着另一條黑影說道:「你退後五步,免得動手傷到你。」
&妄、狂妄至極,來吧,我的會好好的教訓你。」
嚴若飛抓住木棍和那個持匕首的黑影對峙,誰也不先出手,好像僵持在那裏。
站在一邊的黑影焦躁的罵道:「混蛋,武藏君,殺了這個狂妄的支那豬。」
叫武藏的黑影突然前進三步,揮動匕首不是直刺,而是握柄刀尖朝後,拳頭直奔嚴若飛的面門,眼看就要直搗到臉上,突然手腕往裏一彎,匕首划過掌心,刀尖猛的刺向面門。
嚴若飛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匕首熟練變幻刺出的一擊,他要不是心中早就引起重視,做好隨時躲避的準備,這一拳剛躲過,可突然變換出的匕首刀尖,擦着鼻尖划過。這種冷兵器快速移動帶起的銳鋒,驚嚇的嚴若飛打了個冷顫。
他剛躲過武藏小鬼子的致命一匕首,還沒有調整好心態和站姿,武藏左跨半步,看似他的半個身子敞給了嚴若飛,可一旦對手真以為可以偷襲,那就錯了。
武藏還沒等身子轉老,突然抽身迴轉,抬起右胳膊『嗖』的往回一拉,緊挨着嚴若飛的脖子擦過去,又是險險的一招。
嚴若飛在武藏的快速移動下,根本就來不及出招,處處受制於敵,他有些焦躁,可又找不到武藏的破綻,只是被動的退、閃、躲,一點踢、打、摔、拿、進的機會都沒有。
蹲在牆根的韓老二,看嚴若飛根本就不是那武藏小鬼子的對手,武藏身邊還站着個沒動手的小鬼子,要是兩個小鬼子一起上,一眼看到家,這還有個贏嗎?看來今天是死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