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罄竹言語有些委屈,眼見眼淚就要從眼睛裏留下來了。小紅心善,自然看不得如此,只有硬着頭皮說:「好吧,姐姐!那我與你去找找!」
於是就這樣,兩人一塊兒到了御花園的荷花池,這黑燈瞎火的,也幸虧小紅提着個燈籠照明,否則還真很難找着。
小紅提着燈籠尋找,可找了好久,在那荷花池附近尋了半天,也不見得什麼玉佩。於是她問:「罄竹姐姐,你確信你的玉佩是在這附近丟的嗎?」
罄竹十分肯定的點頭,「就是在這附近,沒錯的!」突然她又說:「我記起來了,我那玉佩能在玉佩里發出淡綠色的光!」
小紅一聽,愣了愣:「光?」
罄竹說:「紅妹妹,不如把那燈籠吹了,試試?」
小紅半信半疑。如言,按着罄竹的要求,小紅吹滅了燈籠里的紅燭,一下子周邊便漆黑了不少。
罄竹這時,悄悄走到荷花池邊,衝着荷花池邊驚喜說:「紅妹妹,你過來快瞧啊!」
由着罄竹的聲音,小紅走至她旁邊問:「姐姐,怎麼了?」
罄竹說:「快瞧呢!那水下池壁上有光,肯定是我的玉佩!」
小紅一聽,沒有懷疑便相信,她也高興的說:「那敢情好!」
「只是怎麼拿才是呢!」罄竹不由傷感起來。
小紅這時說:「不怕,我來拿,姐姐支撐着我,就能拿到!」
「那敢情好,姐姐真是太感激妹妹你了!」罄竹興奮拍手稱快。
於是小紅在罄竹的幫助下,小心的趴在荷花池池壁上一點一點的往下探去,她全神貫注,一點也沒有懷疑什麼。
這時,罄竹在扶着小紅,不讓她掉下池去。這時,罄竹發出一聲狠厲的聲音,她說:「紅妹妹,其實你看到的小廚房裏藥是真的!」
小紅一聽一愣,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罄竹,「罄竹姐姐……你……」
「根本就沒有什麼玉佩!」罄竹臉上面露得意,她說:「我騙了你!」
小紅睜大眼睛,只見她現在是半扶着池壁,只要罄竹一放手,她就會掉下去!她難以置信:「你,為什麼……」
罄竹不回答,突然的鬆手,並且往小紅的後背一推。小紅浸入荷花池裏,咕嚕咕嚕,只聽那餘音喊着:「救命啊……救命啊……」然後便這般沉了下去。
小紅死了,罄竹冷笑着。
事情並沒有完,罄竹來到了小紅的房間,將那裝有藏紅花葯粉的瓶子塞到了小紅的枕頭裏,然後又假裝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離開。
翌日清晨的時候,天蒙蒙亮。
罄竹為了抓緊時間,在小紅的屍身被發現之前,提前把藥熬好端給她服用,於是她今日起得比任何人都早。
熬藥的時候,有人看着,根本不可能做什麼動作的,不過幸虧她昨晚早已經做了一些手腳,無論有沒有看着都無濟於事。
熬完藥後,她端着藥湯經過珠兒的手裏,珠兒接過又端給了她,本以為一切都會如此這般順利,只是沒有想到,那藏紅花的藥味瞞不住她,她不過是淺嘗了一點,心裏便已經瞭然於胸,於是只有將計就計,腹痛是正常的,但是不至於會小產。她倒了些許藥湯,但又留了一部分,故意作為指正顧瀟的證據。可是天算不如人算,這顧瀟竟然還有這麼一手,這個罄竹也不笨,把什麼事情都嫁禍給死去的小紅,最後因為小紅的死,便死無對證。
後來,她轉交給罄竹一封信,那是一首情詩。如果罄竹有心要害她的話,必定會有人來個當眾捉姦。她心裏清楚明白的,顧瀟怎麼好端端的要請什麼戲班,無非是出於兩種目的,也許她真正對付的人不是她她,而是拂熙。要怪只能是怪這些日子拂熙的一反常態,她顧瀟也不是什麼愚笨的女人,她難道就看不出來這其中什麼貓膩嗎?於是她精心安排這麼一場戲,讓拂熙老實交代她心裏的秘密,果然如顧瀟說料,她所得到的消息遠比她心裏想得還要精彩。
而在另一方面,她也將計就計,目的就是為了要驗證罄竹是不是與顧瀟一夥,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一仆侍三主,還真真是吃裏扒外的極品。但是她同時也失算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番試驗倒是成就了顧瀟引出拂熙心裏的話,讓她抓到了她的把柄。
月冷星寂,冷風凜冽。此時的蒼穹透着無盡的幽黑深暗。
今夜宸宮裏,夙思羽的手摟過她的腰,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道:「今晚,我哪裏都不去,就呆在你這兒!」
她臉紅起來,她倚在夙思羽的懷裏,打趣道:「你肯我還不肯呢!」
夙思羽鋒利的唇角漾着壞笑道:「你再說一遍。」
她不信夙思羽會對她怎麼着,何況她懷孕,便壯大膽子說:「你肯我……唔唔……」突然間,一股突然襲來的唇直接狠狠地覆壓上,頓時讓她全身酥軟。
她臉紅心跳同時好奇這個男人接下來的動作,同時還有些害怕。如是,夙思羽沒有按照尋常的動作,他鬆開了他性感的唇,只是那一彎邪魅的笑容卻在她眼中蕩漾開來,似乎是在向她炫耀他的魅力。
她捶胸打他,一推他的身體:「你……」
他一臉好笑的看着她,語氣中似有似無的調侃:「怎麼?剛才的那個吻滿足不了你?」
她語噎,吞了吞口水,看着他步步緊逼,暗嘆不妙。果然男人是下體動物,想讓他休息一下都是不可能的,她步步退後,向他警告:「你……你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找別的女人去,我這裏可不歡迎!」
夙思羽凝眉,「怎麼?你把我往其她女人推,就不怕我一去不回頭嗎?」
她嘟嘴:「走了才好呢!」
夙思羽大概是怒了,他狠狠地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一口重重的咬了咬她的唇。
她吃痛,不自禁的摸着那被夙思羽咬過的唇,心想男人還真不是可以隨便惹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