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子,當然也是心比天高。他認為他所鍾情的女子必然是那種超凡脫俗、沉魚落雁的女子,這樣才能配得起他。
褚翛然一襲簡單的青藍色襦衣,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劍眉星目,俊美溫和。
顧菁菁第一眼看他,不禁讚嘆此人好生相貌。
女子的矜持並沒有讓她像旁人一樣尖叫瘋狂,或許是因為她獨有的清高,所以讓褚翛然看出她的不同。
褚翛然飄飄走來,迎面便對上了顧菁菁。
顧菁菁的美貌讓褚翛然呼吸一窒,他見過各色美貌的女子,但惟獨沒有見過像顧菁菁這般與眾不同的,在她的身上,他仿佛看到她渾身上下散發的靈氣,與他頗為相似的還有她的清高。
他看她的眼神炙熱,眼神中流露出那難得一見的情愫。
顧菁菁羞紅垂眸,低下臉來,無可否認,此刻的她臉紅心跳,嬌弱羞赧。
情,不需要過多的解釋,雖然只是第一眼,但已經足夠。
褚翛然翛然纖白的玉手溫柔地抬起顧菁菁的下頜,一雙秋水目盯着女子臉上細瞧,不禁讚嘆曰:「美目盼兮眉柳葉,巧笑倩兮若吹笙!在下褚翛然,敢問姑娘芳名?」
「小女顧菁菁!」
愛情是甜蜜的,但也會流淚。愛得深了,也傷得痛了。
她仿佛還記得,褚翛然給她的承諾,「待我功成名就,你嫁我可好!」
她依偎在他懷間,綻放多年來未見的笑容。
他說,「我愛你靈秀嫵媚的笑容!」
她微暈紅潮一片,「我等你!」
兩人顧盼流轉之間道不盡的脈脈情思。
她與褚翛然在一起的日子,帶給她的是歡愉,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有好幾次,她不想回到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家」,對於她來說,那座府邸不過是她暫時棲息的落腳處。
還記得那日,顧菁菁與褚翛然依依不捨別離之後,回到了那處「家」。
剛進府邸,就有小廝傳話說,「二小姐,老爺叫你來一趟!」
她臉色清冷,但卻偽裝起一副乖乖女的俏模樣兒,含笑道:「伯父,你找我?」
顧盼回頭,讓她落坐。
她依言與顧盼同坐。
顧盼說,「聽人說,最近幾****經常出府?」在顧盼的聲音里,顧菁菁可以清晰聽得出他的責怪。
她眼眯成線,饒過話題,「聽人說,伯父是聽誰說的?」
顧盼不作理,依舊道,「你是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切莫落了什麼話柄給外人知道,影響你的聲譽!」
她不屑道,「是表姐說的吧?」
顧盼嘆氣,「你表姐也是為你好!」
顧菁菁雙手攥起青筋,心裏暗罵那賤女人竟會說長道短。她佯裝笑意,俯身道:「侄女兒記下了!」
顧盼點頭欣慰。「你下去吧!」
出了顧盼的書房,顧菁菁怒意沖沖,正迎面對上妖嬈風月的顧瀟迎面走來。
顧瀟笑裏藏刀,與顧菁菁打着哈哈,「喲,菁菁表妹這是剛從父親書房出來呢?莫非父親與你說了什麼?」
顧菁菁眼裏寒冷,帶着笑意,「哪有什麼?不過是幾句閒聊罷了!」
顧瀟滿面愁容,哀嘆聲起,「喲,父親就是偏心,總愛向着菁菁表妹,表姐想要與父親閒聊的機會怕是都沒有呢!」
顧菁菁冷哼,反唇譏笑,「顧瀟表姐真是表裏不一,真令表妹我噁心!」說罷,便不管顧瀟那怒目的表情,自個兒回了閨房。
顧瀟嘴角嗤笑,一副精深的模樣兒道,「等着瞧吧!」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是她做夢的場景,她渴望能與褚翛然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褚翛然曾向她許諾,「待我功成名就,你嫁我可好」
她答,「我等你!」
做夢,她可以咧開嘴笑,因為愛情是幸福的。
復一日,顧菁菁如期約會褚翛然,臨出門的時候碰見了顧武,那個自小進了顧家對她照顧有加的表哥,她是恨顧家的,連同顧武一同恨,可是顧武卻對她很好,甚至比對顧瀟還要好。
她曾問,「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顧武寵溺地勾着她的鼻樑道,「說什麼傻話呢,不對你好那對誰好?」
有一刻,她想問,那顧瀟呢,若有一日,她與顧瀟吵鬧,你會幫誰?可是這只是心中所想,事實上她沒有問,也沒敢問,因為她不想聽,也不敢聽。
顧武看見顧菁菁,奇怪道:「菁菁要出去?」
她點頭。
顧武蹙眉,皺眉粗眉,「這幾日怎的都出府?」
顧菁菁如實道,「約了朋友!」
「是約了哪家小姐嗎?」顧武再問。
顧菁菁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有連聲點頭。
顧武道,「那……早去早回。」
顧菁菁眼波流動,巧笑嫣然。
顧武轉身回頭,竟有些奇怪看見顧菁菁如此開心,這是她多年來不曾有過的。
直到顧瀟來到他身邊,與他說了一番話,他才知道為什麼顧菁菁會如此歡樂。
褚翛然安靜地在亭內等候,對於她的姍姍來遲,他顯得不驕不躁。她安靜地雙手環住他的腰,柔柔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褚翛然卻笑了笑,反手相擁,將她拉進懷裏,「傻瓜,用不着說對不起,就算等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
她是幸福的,那一刻,她是的。
後來,褚翛然跟她說起,他即將要大考,時間就定在下個月!
短短一個月,她擔憂蹙眉,「如此說來,豈不是我耽誤了你看書?」
聲音里有些自責,但褚翛然卻寵溺道,「傻瓜,說什麼傻話呢,你才是我的精神動力,別忘了咱們的諾言!」
她臉上羞赧,低下垂頭。
一時忘情,他大掌撫上她柔美嬌艷的唇,一手抬起那潔白如玉的下頜,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一手環遊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一手又探入她內里的幾層衣裳,直到觸碰到那柔軟的兩處神秘的東西,她便感覺到擁着她的男子身體的變化。
他的吻霸道且不失溫柔,他的舌探入她的貝齒,與她的舌相互纏繞,這種感覺更像是一種探究。她渾身發燙,身體柔弱無骨,完全癱了一般仍由身上的男子對她肆意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