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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洛奇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征服王,你這傢伙果然是個有意思的傢伙,魔王對征服王嗎?你這麼一說可是讓我興奮起來了!」
「這麼說你接受了?」伊斯坎達爾興奮的說道。
「啊,沒錯!我魔王洛奇?金?亞瑟?臨?v?櫻滿?馬奧?雷?薩謝斯?撒旦接受征服王的挑戰!不過你必須要知道,」洛奇停止了大笑,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那麼需要把你的那些女兵召集起來嗎?」伊斯坎達爾認真的問道,「如果不在你全勝的狀態之下擊潰你,我可不會高興。」
「對魔王說這種大話,可是會閃着舌頭的。」洛奇不屑的說道,「倒是你,你的小master會認可你的舉動嗎?」
「我允許了……」韋伯出人意料的回答道,雖然他苦笑的表情讓他看起來似乎像是被脅迫的。
「我的servant,我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發出命令你。」韋伯出人意料的舉起緊握的右手,展示出仍然未使用的令咒,這正是束縛着眼前這位英雄的枷鎖,是阻擋在他的霸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礙。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韋伯嚴肅的說道,並沒有人強制他這麼做,這只是理所當然的判斷,所以,韋伯發出號令之後,他心情輕鬆地看着令咒的第一道發揮魔力之後消失。
「……」看着自己身旁瘦小的身影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伊斯坎達爾似乎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再次以令咒發出號令——rider,你一定要奪取聖杯。」第二道令咒也消失了,他為這種閃光感到一絲痛心,現在住手或許還來得及,這種毫無意義的迷茫掠過他的內心——這是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猶豫。
「最後,我以令咒發出號令。」韋伯堅定地舉起畫有最後一道令咒的手,看着身旁的王者。至少,現在這一瞬間,自己能夠毫無怯色地與他對視——這是身為master最後的。也是僅有的榮耀。
「rider,你一定要奪取全世界,不允許失敗。」迅速解放的三枚聖痕發散出潛藏的魔力。捲起旋風之後消失了,身為魔術師的韋伯,恐怕此生再無機會行使如此巨大的魔力了。
可是。即使這樣,韋伯依然從心底感到這是有生以來最痛快的行為。沒有任何後悔。作為失去一切的報償。這已經足夠了。
而伴隨着令咒的消失,伊斯坎達爾身上的魔力突然成幾何倍數的爆發了出來,韋伯看「白白浪費掉了」的三個令咒,卻出乎意料地發揮着效果。
「嘭!」
不過這時,韋伯便從戰車上笨拙的翻了下來,甚至最後還因為個子的問題。一腳猜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准笑,就算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r了,但曾經也是,現在你沒有了束縛。可以放開手腳和洛奇決戰了……」韋伯捂着摔疼的屁股十分強硬的說道,似乎正在掩飾着心中的真正情緒。
但是韋伯沒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全場的焦點,很多人並不明白韋伯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只有韋伯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連催眠魔術這種基礎中的基礎都做不到的無能魔法師,是一個自不量力,只會在王的霸者之路上礙手礙腳的小丑。
在剛才征服王與大海魔的戰鬥中,韋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伊斯坎達爾為了保護他,完全無法集中精力全力的迎戰,只有經歷過這場堪稱史詩的第四次聖杯戰爭,在親眼看到真正的英雄之後,韋伯才明白了自己的無能與渺小的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在打亂肯尼斯計劃的時候那毫無根據的沾沾自喜是多麼可笑。
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這似乎已經是最後的決戰了,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實現連他這個master所不知道願望的最佳機會,韋伯有着信心,擁有王之軍勢的征服王絕對不會輸給眼前這個魔王洛奇。
但是前提是,沒有他這個master在征服王的身邊拖後腿!
「去吧。無論去哪裏都行,你已經自由了……」
背對着伊斯坎達爾的韋伯繼續強硬的說道,他並不想知道現在rider以什麼表情看着他。也許是對韋伯放棄戰爭這種怯懦行為感到驚訝,也許是為自己從無能的master手中解放出來而露出安心的笑容,無論是哪一種,韋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rider把兩人邂逅的經過忘掉。
不過接下來的幾秒,韋伯並沒有聽到預想中的任何一種聲音,嘲笑聲也好,在大地上飛馳的車輪聲也罷。
韋伯正疑惑這異樣的安靜時,卻突然感覺自己的領口被習慣性的拎了起來,下一刻,他又被重新拎回了戰車之上。
「我當然會展開和洛奇那傢伙的戰鬥,不過,既然發出了這麼多的號令,想必已經做好了看到最後一刻的心理準備吧?」伊斯坎達爾一臉平靜的說道,甚至隱隱的可以聽出一種欣慰的語氣。
「喂喂!你是笨蛋嗎?我已經沒有令咒了!不當master了!為什麼還要帶我一起去?」韋伯發出了不解的聲音,非常的困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r,你是我的朋友,這點不會改變。」伊斯坎達爾笑着說道,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像個大孩子一樣的笑了起來。
雖然伊斯坎達爾是用平常的口氣說道,但是韋伯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得。
韋伯明白了這一點的這一瞬間,他心中最強硬的部分瓦解了——儘管拼命保護着,破壞卻僅僅需要一瞬間。
「……我……我這樣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邊嗎……」
淚水奪眶而出如泉水般溢涌不絕,從鼻子流下的時候,與鼻涕混在一起,讓韋伯感到難以呼吸,發出聲音更是困難的事,即使這樣,他依然哽咽着問道。
「與我共赴戰場那麼多次,現在還說這種話幹什麼,你這笨蛋。」征服王如同聽酒宴上的笑話一般取笑着少年的眼淚,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你不是與我共同面對敵人的男子漢嗎?那麼,你就是我的朋友啊,和我並肩而戰吧,夥伴。」
「……」韋伯忘記了自嘲,忘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對明日的膽怯以及面對死亡那一瞬間的恐懼。
「戰鬥勝利」這一無可動搖的信念,在他的心中紮下了根,不會失敗,沒有屈辱,他現在與王在一起,只要相信並奔馳與霸王之路上,無論多麼不可靠的雙腳,都將踏上世界的盡頭——他如此堅信着。
「雖然在我面前展現出了你們之間的友情,但是別指望我這個魔王會因此對你的小master手下留情。」洛奇煞風景的話語再次響起,這一次他用略帶嘲笑口吻說道。
「哈哈哈,求之不得!」伊斯坎達爾大笑着說道,「只可惜啊,之前的酒宴因為小丑的搗亂沒有盡性,不得不說是你我之間的遺憾。」
「你其實是個酒鬼吧?真不愧是篡奪之王,對別人的東西都看得這麼緊。」洛奇微微一皺眉頭,無奈的搖搖頭,「雖然不如吉爾伽美什的那個酒,不過我的茅台你應該也很喜歡吧?」
洛奇頗有些無奈的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還剩下三分之一瓶的國酒茅台,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然後扔給了伊斯坎達爾。
「哈哈哈,你這傢伙比我還粗狂,也不準備個杯子。」伊斯坎達爾大笑着接過酒瓶,一飲而盡。
而他身旁的韋伯已經擦乾了眼淚,露出了堅定的目光,毫不畏懼的望着洛奇,無論結局如何,他都決定不再向任何人屈膝,因為他是征服王的夥伴。
「那麼戰場就選在你的王之軍勢中吧,我想,只有結果了你的最大王牌,你才會輸得心服口服吧?」洛奇無視了韋伯的目光,冷冷的說道,他的身後,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次級喪屍。
洛奇並沒有向這些次級喪屍發出召集的命令,但是阿爾托莉雅卻替洛奇召集了這些忠誠的手下。
「這些就是你的陣容嗎?不覺得太少了嗎?」伊斯坎達爾皺起眉頭問道。
「笨蛋,哪有這樣對敵人說話的?你們真的交情很好嗎?」韋伯在一旁有些無奈的提醒道,有時候他真不知道伊斯坎達爾是太過自信呢,還是太過大意。
「算是吧,現在就要兵刃相向了,他也許是我今生今世最後一個交戰的對手,怎麼能不以禮相待呢。」
「……別說傻話。」韋伯呵斥的聲音,反駁着半開玩笑的伊斯坎達爾,「你怎麼會死呢。我不允許你死,你不記得我的令咒了嗎?」
「是啊……」伊斯坎達爾一愣,隨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說的沒錯。」
「集結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將留下最強的傳說!」下一刻,伊斯坎達爾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高聲呼喊道。
熱砂之風如同呼應王的呼喚一般,吹散河邊的霧氣,由時空彼方聚攏而來,曾與王分享着同一夢境的英靈們正在凱爾特長劍下集聚成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