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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saber獨自一人駕駛着梅塞德斯,僅用三分鐘就從切嗣準備的據點趕到了異常魔力的發生源未遠川。
雖然之前他們所呆着的賓館是在城市之中,距離不算太不遠,但是在這麼大霧的情況下,一般來說無論怎樣也需要十幾分鐘以上,但saber的騎乘技能完全顛覆了常理,完成了這堪稱奇蹟的速度。
銀白色的車體飛馳過細長的彎道,其速度已經突破了物理法則的束縛,飛馳進入沿河大道時,saber華麗地左急轉後停住梅塞德斯,不待鷗翼車門完全打開就跳出車外,往堤岸方向飛奔而去。
足以使常人失去視野的濃霧,根本不能對saber的視線造成什麼影響。
終於,仇敵在視線的正前方出現了,他靜靜的站在河堤之上,正一臉平靜的和saber對視着,而在他的身後,兩百米寬的河面正中心之上,caster悠然自得地站着。
「caster?」
saber緊鎖起了眉頭,有些驚訝這異常的魔力源並非來自洛奇,而是出自caster之手。
不過這時,saber身上瞬間換出了銀色的鎧甲,仔細的看向了caster,
依然沒有master伴隨的caster,站在沒有小島的河心。就像立於水面之上一樣。
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腳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魔怪之影,前不久她在公路上交戰過的魔怪群,如今聚集在caster的腳下形成了淺灘!
從極不尋常的魔力釋放來看,毫無疑問,caster正在施行某種大規模的魔術。
以河為源頭形成的濃霧,恐怕就是這種魔力的餘波所致,而caster不僅沒有詠唱,甚至沒有表現出集中精神的樣子。只是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裏——從他手中的魔道書中,源源不斷地湧出狂亂的魔力漩渦,周圍的空間也因此變得扭曲。
在saber看來,caster手中那本可以被稱為超出常規的魔力爐,同時亦是能獨自釋放術式的寶具。此時已經成了無比危險的兇器。
「歡迎你……亞瑟王。」這時,似乎是察覺到了saber的存在。caster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恭敬的鞠上了一躬。
saber之前那一道「excalibur」讓他感慨頗深,取回一部分騎士榮耀的他,自然還是會對有着騎士王之稱的saber表現出應有的尊重,即便接下來他將為自己所效忠的洛奇擊敗saber。
「洛奇,你今天想要玩什麼花樣?」saber的瞳孔中燃燒起怒火,發出了大聲的質問。
「呵呵……」洛奇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
「很抱歉,騎士王,今晚宴會的主賓可不是你。」caster帶着滿臉邪惡的笑容,代替着洛奇回答道。「不過,您如果肯賞光入席的話,我會感到無比榮幸,我吉爾斯?德?萊斯不才,按着魔王陛下的指令,準備了死亡與墮-落的狂宴,還請您無比享受到盡興為止!」
caster放聲大笑着,在他的腳下,幽暗的水面也開始騷動起來。聚集在他腳下的無數魔怪,一齊射出無數的觸手,迅速的將身穿斗蓬站在他們頭上的caster吞沒。
乍看之下,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們襲擊caster,但被觸手纏滿全身的caster,反而提高音量狂笑起來。狂傲的笑聲近似尖叫。
這是一種對黑魔術的狂熱!saber以前曾經見識過這樣瘋狂的狂熱。
「我奉魔王洛奇?金?亞瑟?臨?v?櫻滿?馬奧?雷?薩謝斯?撒旦之名,再次高舉救世主的旗幟!被捨棄者在此聚集吧!被蔑視者在此聚集吧!由我來率領你們!由我來引導你們!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一定能傳達給『神』!偉大的魔王啊!吾將洗刷罪孽來讚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脹起來,將被觸手吞沒的caster推起。曾經作為他立足點的魔怪群數量劇增,從河底的深度估算,數量恐怖得難以想像。
「caster……被吸收了?!」
saber感到渾身戰慄,在她的眼裏,以召喚師的身體為中心聚集的魔怪,數量繼續增加。那本魔導書的召喚能力,完全可以用無窮無盡來形容。
無數的觸手糾結、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肉塊!肉塊上粘滿了令人作嘔的粘液也發着光。而肉塊仍然繼續膨脹!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吾將為了偉大的魔王,將你們從神座上拉下來!神寵愛的羔羊們!擁有與神相似身體的人們!將被吾等盡情地凌辱,撕碎!吾等叛逆者的嘲笑,將隨神之子的悲鳴敲開天國之門!」很快,caster的身形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的聲音還在狂傲地迴響着,而從他話語中對於洛奇的崇拜,saber已經可以感覺到,caster已經徹底的被洛奇這個魔王給洗腦了。
很快,污穢的肉塊在saber的注視之下逐漸膨脹成形,或者可以說,這肉塊現在正在變幻的形象才是異界魔物的本體,至今為止caster所驅使的魔怪們,全部都是這個本體的碎片,只是雜兵而已。
「嘶……這到底是什麼……」
聳立在黑暗中的異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壓迫感,saber不禁到吸一口冷氣,產生了一絲髮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鯨魚與王烏賊,也沒有這麼巨大的形體,這種君臨於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夢般的身影,完全無愧於「海魔」這種稱謂的水生巨獸。
而這,是生存於克蘇魯神話中的魔怪,這是來自異位面的怪獸。
當洛奇讓caster召喚出這個可怕的海魔之後,聖杯戰爭必須隱秘地進行這一默認的原則,已經完全被破壞了。
雖然saber站立的堤壩上沒有人,河對岸的民家可都開着燈,儘管是深夜,巨大的騷動聲還是傳了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如此怪異的事,當然會引起騷動,索性由於濃霧遮擋了視線,能夠目擊到怪物的地點很有限,居民的恐慌也僅僅局限於特定的區域。
但是,洛奇讓這個海魔出來,並非是來散步的,冬木市這樣大小的城鎮,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被它吞得什麼也不剩。
他要在今天晚上,了結了這場聖杯戰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