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有想法嗎,就是這一次任務結束了,咱們哥幾個要不要搞個線下聚會,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陽光,沙灘,美女,應有盡有。」潘姓隊長點燃了長桌前的蠟燭們,看着這更像一個家的客廳,不禁開口問起自己的朋友們。
「好啊,潘哥你準備去哪兒。」林家的深岸聞言立即從沙發那側探出腦袋。
「有陽光和沙灘,不會是人工的吧。」宮潤靠到了林深岸的身邊:「還有,你說美女,該不會是義體吧。」
「我又不是關哥那種義體狂,我說的是地球那邊新開的療養所,你們應該知道它是誰家的地。」潘姓青年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拿過一邊的餐盤,將它們放到上面,準備拿去廚房熱一下:「你們絕對想不到它的股權構成。」
「地球,那不是蘇家的自留地嗎。」正在給爐火加柴薪的金髮青年抬起頭,有些好奇,有些疑惑:「能讓那位前議長讓出股權,該不會是隆爾希家那邊的人吧,我可聽說,當年那位白氏親王可是在蘇德金從潘家分出來的時候出了不少力。」
「沒錯,還是劉明耀你懂。」潘姓年輕人笑着,有些苦澀,又有些無奈:「當年我家那些長輩天真的以為把德金叔趕出家門,就可以少了一敵人,卻沒有想過,蘇家會成長的這般地步,那個療養所股權分五份,蘇家,隆爾希的洛萬塔家,白氏,陸氏和特爾善長老議會。」
「等一下,我就奇怪了,蘇家有份不奇怪,畢竟當年是蘇德金腆着臉求來的伊甸園改造儀;陸氏有份也不奇怪,畢竟改造儀就是那位陸仁醫親王拿出來的;可陸氏,洛萬塔家和方耳朵的長老議會是什麼情況。」姓關的中年男人從酒架上收回了他的注意力,
「方耳朵的長老議會也許是覺得上一份股份,算是給嫁到地球來同胞們送點福利吧。」被叫做劉明耀的金髮青年想了想,補充了一個答案。
「說的通,這麼說起來,白氏親王白守川當年和蘇德金在遊戲裏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對手,他家的孩子時常去喜翠莊休養,如今似乎都準備把自己的一個女兒嫁給蘇德金的貓孫子,據說可是對上眼的郎情妾意,真是羨煞旁人吶。」關氏中年人雙手抱胸,看着隊伍中的兩個小提爾人笑的很是促狹:「你們兩個小子,多學着別家的貓一點,我記得你們和他差不多年歲,看看人家,鏟屎的姑娘多的都快夠半月輪換一次了。」
「這傢伙人生贏家的屬性都快刻在臉上了,真是比不起。」林深岸和宮潤異口同聲的『切』了一聲。
「不過關哥,現在這麼一說,洛萬塔家到底是為什麼要插這一腳,這可是皇室啊,雖然人家自認矮隆爾希氏一頭,可怎麼說也是統治着河系的巨無霸,伊甸級的宜居行星……地球只怕也太遠了吧。」
「誰知道呢,也許是被白氏與陸氏吸引過來的,畢竟連着兩代繼承公主都是嫁給兩位人生贏家,比如說白守川的兩隻貓老婆,超能打,她們想參個股,蘇家的那個被家暴的對象還有什麼好反抗的。」金髮的劉明耀說到這兒擺了擺手:「潘隊,你可說好了,我們哥幾個可就等着你掏錢請客了。」
「沒問題,開業第一波客人,我請。」
「潘哥真豪氣!」林深岸一臉興奮的拍着沙發背,而宮潤扒在沙發背上一臉的嚮往:「我敢打賭,那邊的方耳朵小姐姐一定很多,到時候一定要騙到一個做老婆。」
「你這個小王八蛋,人家姑娘隔着兩層樓都能聞出你身上新伊甸佬的味道。」長發男大笑着走到自家潘隊的身邊,伸出手與他一起端起了盤子。
「去死啦!梁哥!」宮潤伸出手比出兩支中指。
「非凡,別和小孩子鬧了,來,我們去廚房熱一熱飯菜,馬上就要天亮了,咱們吃了飯,上樓休息吧。」
「我這不是來了嗎,說起來真是超刺激的一天。」說到這兒,被叫做非凡的長髮男笑着問道:「話說回來,咱們不會被買兇吧。」
「我覺得不會,遊戲裏的事情遊戲裏解決啊。」看着友人們,潘姓年輕人推開了門,然後他和正對着友人們的梁非凡就注意到宮潤和林深岸動作高度統一的指向自己……的身後?
不過也不用疑惑了,因為他們聽到了自身後傳來的聲音,「你們說的沒錯,遊戲裏的事情,自然要在遊戲裏解決。」
潘姓青年人扭頭,看到了正拿着霰彈槍對着自己的小貓人……亡靈?
不對!是英靈!
在電光石火間,潘姓青年人感覺四周的時間慢了下來,貓姑娘的微笑不變,那手指正在扣動扳機,大廳里酒架前,關老哥跑向武器的速度有如蝸牛,劉明耀拔槍的姿勢更是出奇的詭異,而自己……似乎也只能想而不能動。
下一秒,時間回到了正軌,梁非凡堵上了槍眼,然後被打的倒飛,撞到了潘姓青年人的身後,後者咬着牙接住了隊友,在倒下的同時用腳帶上了廚房的門:「敵襲!」
然後就看到天花板炸開了兩個洞,橫掃的碎片直接就將跳過茶几,正準備衝出小樓喊救命的宮潤掃倒在地,看着從洞裏跳下來的貓崽與姑娘,年輕人又聽到了廚房門上傳來的撞擊聲。
聽着機械機構因為轉動而傳出的聲音,正準備坐起來的他不得不選擇重新躺下,然後廚房門就被炸飛,化成碎片橫飛了小半個客廳,將正衝過來想要拖起自己的林深岸掃翻在地。
關老哥被亂槍打倒在放着武器的桌上,腦袋上碗大的洞無時不刻的在告訴所有人一個道理帥是一輩子的事情,而死只需要一瞬間。
劉明耀更是倒霉,被射釘槍命中的他一時沒死,只能哀號着在地上打滾。
推開身上的友人屍體,年輕人將手伸向腰間,想要拔出火槍的同時,用胳膊擋住了橫掃而來的槍托,肉包骨的材質只是挨了一下,讓年輕人明白自己小臂骨折的道理。
而掏出的轉輪槍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貓姑娘的一發人類定身術將他定在了地板上。
身後傳來的槍聲和不再哀號的友人讓年輕人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新響起的尖叫聲讓他想要轉動腦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貓姑娘成全了他,被踢倒的他看到了宮潤被貓崽抓着頭髮拖了過來,而那個尖耳朵的姑娘用槍托有一下沒一下的錘着林深岸,後者早已沒了動靜。
「我這個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沉底魚,所以你們必須死在這裏。」那隻英靈化的貓崽說完,將手裏的宮潤丟到了地板上,後者尖叫着爬動着想要逃走,可年輕人看到他的腰間全是血,應該是碎片打壞了他的脊柱。
那隻貓從腰間掏出一把左輪,將一個橡膠套套到了槍口上,尖耳朵的姑娘走了過去,從他手裏接過左輪,對着宮潤一口氣打空了彈巢中的子彈。
「你們很有表演天份,我是真的這麼認為的。」貓姑娘的聲線有些沙啞,她將霰彈槍背到了背上,然後拿出她的左輪槍,給槍口套上了橡膠套:「有什麼遺言要說的嗎?」
根本無法說話的年輕人都快氣瘋了,他看着這貓姑娘舉起左輪槍,看着貓崽走過來,看着她將左輪槍遞到了他的手裏,然後看着這隻貓將它頂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然後潘連年就坐自己房間的大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