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糖,奶精,真是美好的世界。」磨好的黑咖啡,放入添加物,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工作,巴巴莉姆開始懷念布涅塔尼,這位審判官的私人大秘離開已經有五天了,也不知道她和她的那位大個子男朋友的回家之旅進行的如何。
會不會甜的東西放太多了?
啊,沒關係的,畢竟這不是現實世界,瑪索先生想來也不用在這個世界裏畏懼高糖份吧。
將咖啡杯放到托盤上,先是給情報室的各位送上,然後是休息室的各位小姐,林家姐妹中的姐姐一如既往的表揚了巴巴莉姆的手藝,「真是完美的添加,不愧是我們方耳朵的孩子呢。」,每到這個時候,有着兔子長耳朵與圓尾巴的巴巴莉姆,總是會滿足於被表揚畢竟自己也是特爾善的體型呢,雖然是因為父親才擁有特爾善的血統,但母親至少忠實的將其中的一部份銘刻在了女兒的基因中。
走上甲板,邁上台階,站在後船樓的頂部,看着睡在吊床上的審判官閣下,巴巴莉姆將托盤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瑪索先生,咖啡。」
從吊床上翻下,愉快的走到桌前坐下,眼前的審判官端起自己遞上的咖啡,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巴巴莉姆啊,我們的布涅塔尼小姐到底要去幾天呢。」
對此,自己微笑着雙手拿起托盤:「還需要兩、三天吧,當初她請假了一個星期呢。」
「喔,我已經有些開始懷念她了,懷念她做的那些點心,啊,巴巴莉姆,如果你能做點心那該有多好。」審判官說到這裏往桌前一靠,空着的左手托着下巴:「真是可惜啊,巴巴莉姆,你泡的咖啡這麼棒,你的父親也是一個特爾善人,為什麼你不會做點心呢。」
「因為製作點心的工作是母親的專利,而我專門負責父親的咖啡,他喜歡像這樣甜甜的咖啡,父親的種族還真是奇妙呢。」長耳朵被風吹的往後傾倒,自己不得不伸出手按住耳朵:「說起來,瑪索先生你為什麼喜歡坐在後船樓上呢,明明這兒風這麼大,今天又是陰天,還沒有您喜歡的太陽。」
「嗯,這是我個人的小秘密,巴巴莉姆,好奇心可不止是貓崽的敵人。」審判官眨了眨他的豎瞳,似乎是有些感嘆,不知道這位在感嘆什麼,自己也不太想知道,畢竟這是各位姐姐的獵物,對於巴巴莉姆來說,敬鬼神而遠之,方為安全之道,每一個托比孩子懂事之後,就被自己的父母所告誡,凡事戒急用忍,所以巴巴莉姆覺得,自己和這位審判官保持距離方為正道畢竟如果要讓這位小貓人成為自己孩子的父親,巴巴莉姆面對的,可是複數的敵人。
既然如此,保持安全的距離,對自己總是有好處的,而且審判官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巴巴莉姆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下去,於是準備下線的兔姑娘開了口:「瑪索先生,我想請半天的假。」
「這話你應該和明美或是明恩說,如果她們不在的話,莫姐那邊你說一聲也可以。」瑪索先生有些好奇的瞪圓了他的豎瞳。
「不,只是不想讓她們知道,畢竟只是半天時間,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回來,不會耽誤到行程的。」巴巴莉姆站直了身子:「好不好呢,瑪索先生。」
「嗯好吧,反正你辦事,我還是非常放心的。」瑪索先生微笑着點了點腦袋:「去吧,是去和男朋友約會嗎。」
「並不是,只是普通同學聚會。」雖然這種誤會不需要解釋,但巴巴莉姆還是板起臉,用嚴肅的口氣回答道。
「原來如此,那麼,玩的愉快。」瑪索先生的笑容讓巴巴莉姆感覺到溫暖,真是一個優秀的雄性呢。
只可惜,難度太大了,大到用父親的話來說,完全沒有任何贏面,也沒有任何利益可談,真是可惜呢。
退回艙室,躺到床上,兔子姑娘扭了扭身子,讓自己睡的舒服一些,然後閉上了眼。
再一次睜開眼睛,從自己房間的床上坐起身,巴巴莉姆脫下遊戲頭盔,穿着睡袍的兔子姑娘蹦跳着來到衣櫃前,為自己挑選了合適的衣物父親喜歡保守的樣式,或者說整個方耳朵和尖耳朵都喜歡在衣物上的保守,巴巴莉姆也不例外,對於她來說,那些遊戲中穿的越少防禦反而越高的女人,在違背了物理學的同時,也扭曲着雄性的感知,拜託,那種有着巨大贅肉的雌性有什麼好的。
「姐姐要出門嗎。」弟弟在客廳里看着書,發現了自己姐姐的打扮像是外出的模樣,這個家中的唯二的男子漢理所當然的發出提問。
「是的,要出門。」回答了弟弟的問題,巴巴莉姆微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弟弟的腦袋。
和做姐姐的巴巴莉姆不同,弟弟的外型是完全的特爾善人,這一點讓巴巴莉姆多少有些羨慕,因此在弟弟轉而羨慕起姐姐的耳朵時,巴巴莉姆很是生氣,這種得了便宜的弟弟,真是有些小討厭。
不過,畢竟是弟弟呢,做姐姐的,理應該寵愛才對。
「姐姐需要零花錢嗎。」弟弟問道。
「不用,姐姐是夠的。」巴巴莉姆笑着點了點頭,長耳朵隨之甩了甩:「倒是你,是不是還有零花錢。」
家族中的孩子有時候會拆借零花錢,巴巴莉姆覺得這很好,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深厚是好事,不過做姐姐的巴巴莉姆已經開始通過打工和遊戲中的合約來賺錢了,因此在拆借關係中通常屬於拆的一方。
「塔塔也有,姐姐路上小心。」弟弟對着姐姐揮了揮手:「姐姐如果是去找男朋友,塔塔是不會說出去的。」
「姐姐不是去找男朋友。」這個小間諜,巴巴莉姆笑着丟了一顆糖果過去。
「巴巴莉姆!你又長高了!」
「只有一公分。」
「一公分!在我們的世界裏,一毫一厘都是高度差!」
同學會在附近街區的一家大個子店長開立的下午茶餐廳里舉行,這位大個子店長年紀比較大,因為聽說父親和母親約會的時候就有這家餐廳了。
通常來說,參加聚會的全是班裏的姑娘,特爾善人的男少女多在班級上就體現的淋漓盡至,男同學們早就已經托家帶口,運氣不好的,估計現在已經面對好幾個兒女,忙的腳不着地了,哪兒有閒心來參加同學家。
所以,巴巴莉姆更喜歡在內心深處給同學會的標籤外面貼一個更貼切一些的名字敗犬聯誼會。
真是一個悲哀的名字呢,每一次同學會,巴巴莉姆總會發現有同學消失了這就是從敗犬組升華到贏家組了啊,真是幸福的傢伙啊。
「聽說了嗎,瓦羅羅嫁人了,對方是一個小貓人!」
「哇噻,竟然嫁組了夜戰專精種族,她受得了嗎。」
「是和她的姐姐們一起組團的,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搞定一隻小貓人啊,聽說是姐姐們的青梅竹馬,她只能算是添頭。」
「添頭也好過我們這樣的敗犬啊!」
還真是敗犬的哀鳴呢。
巴巴莉姆有時候會想,自己會不會也淪落到有一天要不得不和妹妹們一起組團,哎,真是痴心妄想,妹妹們還小的很,做為姐姐的巴巴莉姆也只能自力更生了,說不定哪一天,自己的哪一個妹妹還需要她這個做姐姐的來收留呢。
做為長姐,自己也要加油呢!
「巴巴莉姆,說起來你是咱們班唯一有異域風情的姑娘兒了,你怎麼就沒能嫁出自己呢。」
「兔子耳朵雖然軟可不好摸,兔子尾巴又短又不暖和,我根本沒優勢的啊。」
「可就算是嫁不了同族,至少大個子那邊應該會非常的市場的啊,兔女郎什麼的,在大個子那邊超有市場啊。」
是啊,超有市場,只不過有市場的是那些有着42的贅肉的大個子兔女郎,而不是自己這樣平胸的兔姑娘。
巴巴莉姆摸了一把自己的肋骨,感覺自己的兔生有些黯淡,扭了扭腦袋,正準備將這些不愉快丟出腦海的巴巴莉姆,意外的看到了窗外站着的特爾善
男孩和女孩。
「咦,那不是卡卡家的米米達嗎,就是我們班第一個結婚的男同學米米安的弟弟。」
「卡卡家的基因超利害,竟然有四兄弟。」
「可憐你已經是阿姨了啊,親愛的。」
「別揭短啊!你不也一樣嗎!」
同學們互相取笑着彼此,而巴巴莉姆看着那個女孩,意外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她。
「你說你在哪兒見過她?可我不認識她啊,咱們街區的姑娘里沒有這號人。」
「咦!她打他了!一耳光!」
「哇噻,這年頭敢打男孩子的女孩,真是比男孩子還稀有。」
看着街道上的她打了他一個耳光,巴巴莉姆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這不是布涅塔尼嗎?
等一下,她的男朋友不是大個子嗎?
等一下,她打卡卡家的米米達是什麼原因?
等一下,她幹什麼要哭着跑掉啊?
等一下,他為什麼還要追啊?
巴巴莉姆覺得自己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
不,應該說整個餐廳里的敗犬們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燒。
翻了一個身子,瑪索坐了起來,貓崽張開血盆小口打了一個哈欠,午後的陰天,在高層風的吹拂下睡一個午覺可是貓生一大樂事。
就像是當年焰帶着自己飛上高峰,兩隻貓崽團在毯子上,卻因為天氣的原因,只能享受着陰天的低氣壓。
真的是往日的小美好啊只可惜,美好易碎,美夢易醒。
離米羅城還有半天的路程,這幾天的時間整條船上的各小隊已經完成了休整,下地的時候如何擺威風自然有姑娘們來操刀,瑪索要做的就是做那把最鋒利的刀。
坐起身,瑪索下了樓梯,正準備往情報室移動的他突然聽到了休息室那邊傳來的哭泣聲。
好奇心怎麼把兔子害死,瑪索並不知道,但是貓崽是怎麼死在好奇心上的,瑪索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將腦袋探進休息室的時候,貓崽已經做好了被什麼東西糊臉的準備,只可惜沒有什麼奪命的剪刀,也沒有**抱肋尖叫的姑娘,有的只是自家姑娘們圍着布涅塔尼安慰着她。
「嗯,我很好奇,布涅塔尼這是怎麼了?」出於好奇心,瑪索開口問道這是小貓人做死一百零八手中的上三十六手嘴欠流派,前者通常禍從口出,而屬於下七十二手的手欠流派也只不過是有一個死的更慘的差別。
「閉嘴!」這是林家姐妹的異口同聲。
「這兒沒有你的事情!」這是九葉與楊的呵斥。
「乘姐姐們沒生氣快點走吧!」這是安妮的諄諄善誘。
「啊,好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瑪索覺得這一切大概和自己的性別有着莫大的關係,既然安妮都這麼說,出於對自己生命的珍惜與愛護,貓崽從休息室里抽出了腦袋。
「莫姐,巴巴莉姆,我說,布涅塔尼這是怎麼了?」瑪索在走廊里蹲了好一會兒,注意到莫姐和巴巴莉姆端着兩大托盆的點心與茶水,貓崽指了指休息室。
「嗯,怎麼說呢,遇人不淑吧。」莫姐一臉的『人總是在重複着同樣的錯誤』的過來人模樣,而巴巴莉姆眨了眨眼:「布涅塔尼的大個子男朋友真不是個東西。」
「咦,你知道?」瑪索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可是巴巴莉姆不是那種喜歡嚼舌根的女孩子,而且這種事情事關布涅塔尼小姐的尊嚴,我是不會說的。」這兔子姑娘義憤填膺的說道。
瑪索掏了掏口袋,掏出一把胡蘿蔔。
巴巴莉姆皺了皺眉頭,一把從瑪索手裏收過胡蘿蔔,然後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說的!」
「可你收胡蘿蔔了!」瑪索雙手一攤。
「有賢者說過,打過來的糖衣炮彈,可以吃掉糖衣,然後將炮彈打回去!」
說完,這兔子姑娘跟着莫姐走進了休息室。
蹲在門外的貓崽一臉鬱悶的掏出一支胡蘿蔔咬了一口。
呸,這東西真能生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