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傳送門,瑪索看着眼前的大眼.金塔夫,這位侏儒正看着遠處那座燈火通明的建築有些入神,出於好奇心,瑪索想要在最後的任務之前獲得一個知道真相的權力。
「大眼先生,你能完整的告訴我,你,米米塔夫人,還有這些兇手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大眼扭頭,看着貓崽的侏儒無悲也無喜,在整整以分鐘計算的沉默之後,他笑了笑:「你們貓人真是一個為了滿足好奇心而把自己的性命都敢丟掉的種族,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之間的故事顯然也不是那種足夠把自己的性命都丟掉的秘密,畢竟任何一個年長者,包括那位迪尼尼夫人,畢竟他都說你是無名氏的寵兒,想來她那樣八卦的老姑娘,一定會樂意給你和那對雙胞胎一個面子。」
然後這個侏儒對着瑪索說出了他們之間的秘密:「在我還小的時候,米米塔的父親塔塔布大叔撿到了我,那個時候我所在的小村落被豺狼人攻擊了,整個村子裏的侏儒不是成了口食,就是不知所蹤,只有放着我的籃子被放在了乾枯的井底,我奇蹟般的沒哭,因此逃過了一劫,塔塔布大叔給我取了一個姓,就是村子的地名,格夫蘭特。」
說到這裏,大眼先生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純真的笑容,仿佛是因為說到了自己最美好的歲月,他的聲音都軟了下來:「我的童年非常幸福,塔塔布阿姨是一個會做很棒的食物的居家女士,每天我都可以吃到可口的食物,還有做為姐姐的米米塔帶着我在草原精靈的村落里玩,草原精靈們並沒有因為我是一個侏儒就看不起我或是欺負我,他們都說小個子之間總是要互相幫助……漸漸的,我和米米塔長大了,而我的生理年齡比米米塔長的快,因此我和米米塔是一起進入的青年期,漸漸的我發現米米塔……是那麼的可愛。我的這個姐姐是那麼的完美,完美的我覺得自己想要娶她都是一種奢望,村子裏比我優秀,比我利害的男孩子太多了。我只是一個不大懂工程學的侏儒。」
說到這裏,大眼先生的臉上還是有着笑容,但是隨着他的表情變冷,故事也有了新的定義:「後來,米米塔參加了一個冒險團。保羅.多利和她的妻子所在的冒險團。」
「他們?」瑪索皺了皺眉頭。
「是的,當時的保羅和她的妻子還是一對熱血的青年,他和她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冒險團四處冒險,我做為一個不入流的盜賊也加入其中,漸漸的,我發現米米塔……喜歡上了保羅。」大眼說到這兒嘆了一聲:「保羅年輕的時候……用你們外鄉人的口氣來說,那叫一個帥字。」
「嗯……那怕他如今的樣子,也是一個很帥的老頭子,只不過看起來路子走的不正。」瑪索回憶了一下保羅的臉。發現這個老人那怕變老了,也依然是一個有型的老人,而不是那些糟老頭……只能說帥的人分層次,但絕對不分年齡。
大眼點了點頭,顯然瑪索的觀點深得他的心意:「所以,當我發現米米塔喜歡上保羅的時候,發現自己完全比不過這個大個子,他是那麼的英俊,談吐風雅,無論是從身高還是風度都碾壓了我……但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徹底改變了我們所有人的命運。保羅出賣了米米塔,把她送給了納撒尼爾……這個死不足惜的人渣。」大眼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完全是冰冷了,在這一刻瑪索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不親手殺死保羅……「你讓他死於流血過多,而不是親手殺了他,就是為了要讓他多受一點痛苦,對嗎。」
「當然,如果不是我那一箭運氣不好,我應該讓他享受一下長唐和陽國那邊的千刀之刑。」大眼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瑪索的說法。
但是瑪索還是很好奇:「保羅不像是一個愚蠢的人,他應該知道米米塔的心意,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有的人為了一枚金幣都敢殺人,面對五萬倍的利潤,我覺得人類這種盛產最可貴的英雄與最可悲的害蟲的種族裏,不止會有一個保羅而已。」大眼如此回答道。
對此,瑪索無言以對,是啊,為了家族興盛,也許在保羅的眼裏,出賣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孩,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並不是所有人的理智都是向着守序與善良的,長的帥和為人正直從來都無法劃上等號,就像醜人也不全是心靈美的代表。
「米米塔的事情在當時鬧的很大,亞修比王國的草原精靈諸神殿軍都已經在平原上集結了,草原精靈們憤怒的要求當時的老國王給草原精靈一個公道,於是一場審判開始了,為此草原精靈發誓這場審判無論結果如何都不將追究,為此他們還選擇了人類之中當時最正直的年輕法官山姆.克萊門特審判官,湯姆當時是納撒尼爾的辯護人,而山姆.克萊門特最終只是裁決納撒尼爾支付賠償並接受二十下鞭刑……再後來,我就聽說米米塔在絕望中自殺了。」
說到這兒,大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看着瑪索:「我逃離了草原精靈的村子,改姓為金塔夫,我要努力的賺錢……努力的為我深愛的米米塔復仇,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現在我們要殺的是山姆.克萊門特,曾經的平民審判官……我發過誓,要讓山姆品嘗一次米米塔選擇自殺時的絕望與哀悼,他有兩個孩子,長子死於一次意外,次子參軍後在一次武力偵察西大陸時戰死,不過他還有兩個孫子,都是長子留下來的,一個十四歲,一個十歲……瑪索,把他們交給我,好嗎。」
「大眼先生,至少孩子是無辜的。」瑪索搖了搖頭,殺死孩子和看着孩子被殺對於瑪索來說並不是一種刺殺的藝術,而是如同新伊甸的那些瘋子一樣的罪惡行徑。
「不不不,米米塔才是無辜的,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可憐者必有可恨之處,的確,她從頭到尾都在犯錯。愛上不應該愛的人,相信不應該相信的人,是保羅的貪婪與惡意傷害了她,是納撒尼爾的**與罪過傷害了她。是湯姆的狡猾與卑劣傷害了她,是山姆的背叛與妥協傷害了她……但絕對不是她的天真與善良傷害了她。」大眼看着瑪索:「求求你,瑪索先生,讓我為克萊門特這個暴發戶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看着大眼先生眼中的乞求與渴望,瑪索最終點了點頭:「我不會幫你。但我也不會阻止你,但是從今天之後,我將再也不會接受你的任務,並優先接受針對你的復仇任務……大眼先生,每個人都將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喔,謝謝!謝謝你!瑪索先生,那怕你在事後殺死我,我也不會怪你,能夠在今天這個美妙的夜晚得嘗所願,我的人生已經無怨無悔。那怕明天一早就被吊死,我也滿足了,因為我終於完成了對我自己的救贖,完成了對於惡棍的審判,更是完成了對米米塔的承諾……我為她的復仇承諾。」說完,大眼將一把鑰匙丟給了瑪索:「這是我在帕羅恩斯特王家銀行不記名存放櫃的鑰匙,它現在是你的了,我向侏儒諸神發誓,那怕有一天你帶着復仇之神的旨意來到我的面前,我會引頸就戮。不反抗,不掙扎,如違誓約,將受萬刃穿心之苦。我將永遠都無法與米米塔以任何形式再見。」
「……鑰匙你自己留着吧,逃跑需要金錢的支撐,大眼先生,我只想告訴你,我從頭到尾都不贊同你的將殺戮擴大的選擇。」將鑰匙丟到了大眼的手裏,瑪索說完走向了山姆.克萊門特的府邸。大眼很快跟了上來,他搖了搖頭:「謝謝你,瑪索先生,我欠你的,想來永遠都無法還清。」
「不要再說了,大眼先生,搶在我改變注意之前,走吧。」說完,瑪索推開宅子後院的木門,左手的摺疊弩激發,箭矢穿透了看門犬的腦袋,後者一頭倒在了上面,而它的同伴剛想發出叫聲,一發袖箭就鑽進了它張開的嘴裏,原本的嚎叫立即就變成了痛苦的嗚咽。
山姆.克萊門特的府邸並不大,可以說是有些小了,來到這座二層小樓面前,大眼伸手敲了敲門,沒過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少年打開了門:「啊,大晚上的,你們來克萊門特家有什麼事嗎。」他有些好奇的看着瑪索和大眼:「真奇怪,你們沒有碰到狗嗎,我家的狗看到陌生人會叫的。」
回答他的是大眼左手激發的輕型弩,單手使用的小型化殺器射出的弩箭穿透了他的面門,少年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然後瑪索就聽到了大廳里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哥哥,你怎麼了。」
大眼舉起手,袖箭激發,然後在孩子的痛苦尖叫聲中走進了房子,瑪索跟在他的身後一進去,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孩子,還有坐在輪椅上靠在爐火邊的老人。
「……是大眼.格夫蘭特嗎?」老人的一隻眼晴帶着眼罩,還好的眼晴里沒有任何感情,仿佛倒在血泊中的並不是他的孫子。
「你還記得我,真是讓我感動,想來你應該知道為我什麼過來……對吧。」大眼的聲音里也沒有悲與喜,仿佛是在照本宣科的侏儒走到那個抱着腿的孩子身邊,一把抓着他的衣領,將它強拖着走到爐火前另一側的椅子旁,將那孩子丟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上了椅子,然後掏出一把火槍開始裝彈:「五十年了,我終於辦到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都快忘了我自己到底是誰了。」
「恭喜你,大眼,你辦到了草原精靈都沒有辦到的事情。」山姆拍了拍自己腿上蓋着的毯子,看了一眼瑪索:「大眼,你不和我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瑪索,外鄉人,沒有他的幫助我走不到這一步,你知道嗎,當我敲響門的時候,總是在想,喔,房子裏會是怎麼樣的場景,我們的山姆審判官會不會拿起他的法律武器來悍衛他和他的家人,喔。我好怕。」侏儒說到這兒,大聲的笑了起來:「法律的武器,你當時在法庭上的發言還真是讓我遭不住。」
「對不起,我年輕的時候比較……用外鄉人的話來說。是不是叫中二病?」山姆看了一眼瑪索,瑪索用點頭做為回答。
「山姆,因為你的這個狗屎毛病,你害死了米米塔.塔塔布,塔塔布夫人因為愛女辭世。最終心力憔悴因病而死……這麼說吧,山姆,當初是什麼原因讓你選擇了有利於納撒尼爾的判決。」裝完彈,將火槍頂在了還在哭的孩子的後腦上:「告訴我,快一點,山姆,我需要這個答案……已經整整五十年了。」
「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的小孫兒嗎,不可能,我知道你,大眼。這些年你在商場上的所做所為……絕對不是那種善良的代表。」老人說到這兒搖了搖頭。
「那好。」侏儒扣響了扳機,在瑪索的角度看到那孩子軟了下去,在那一剎那,瑪索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新伊甸入侵的時候,但很快的,瑪索就明白了過來,今天在坐的沒有誰是無辜者,復仇就是這樣……冰冷而又無情。
「現在呢。」大眼一邊說一邊開始重複裝彈。
老人笑了起來,笑夠了之後搖了搖頭:「果然。你們這些非人類全是瘋子,看看你們的行為吧,大眼,你和瘋子有什麼差別。」
「瘋子殺人不用負法律責任。而我要負,所以我不是瘋子,其實我也明白,應該是馬南家給了你一個你無法拒絕的好處,也許是金錢,也許是地位。也許就是你後來娶的那位男爵獨女,無法拒絕的好處有那麼多,說不定你只需要昧着良心做出一個有利於納撒尼爾的審判,就可以得到所有的好處。」裝好彈,將手中的火槍指向山姆.克萊門特:「我知道你的選擇,就像你知道我會為了復仇而做出這些選擇一樣,山姆審判官,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迪尼尼夫人曾經跟我說過,我會有報應的,所以說實話,我一直都在等着報應到來的這一天,今天我等到了。」山姆一邊說一邊再一次拍了拍自己的腿,這一次,一個石膚術出現在他的身上,然後這個老人從毯子下面抽出一把單手火槍。
下一刻,槍聲響起,山姆的額頭被打飛了一塊,但是石膚還是為他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而大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後一聲不吭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說實話,無論是正義人仕還是反派,這些傢伙有一個特點就是通常死於話多,你說我說的對不起。」拿着火槍開始再裝填,這個老人看着瑪索笑道:「你怎麼還不動手,再不動手我就要殺掉你了喔。」
「我想知道,這地上的兩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孫子嗎?」瑪索看着和侏儒倒在一塊兒的孩子問道。
「當然不是了,他們都是我領養的,我的次子死的早,而我的長子不能生育,所以就領養了兩個孩子,在他們在外人面前叫我爺爺,畢竟迪尼尼夫人說的不錯……」裝好子彈,拔出通條,使用着老式前裝火槍的老人看了一眼沒入自己胸口的長刀,他抬起頭看着瑪索笑的像一個孩子:「我……出賣了我的靈魂,換來了我親愛的妻子,換來了我可愛的孩子,還換來讓克萊門特這個姓氏成為男爵的一天,最終我還等到了報應……我的……瑪格麗特……我……好冷……」像是嘆息,又像是哭泣,叫出這個名字之後的山姆低下了他的腦袋,在瑪索的視覺里,這個老人的軀體漸漸的與地上的孩子一樣變成了灰色,不再有溫度,不再有變化。
瑪索走到了大眼的身邊,大眼在這個時候已經出氣多過入氣了,侏儒看着瑪索,顫抖着從他的口袋裏拿出鑰匙。
「……米米塔有一個女兒,她跟着崔蘭閣下,你的這把鑰匙我會轉交給她,她會把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禮物變成善意。」
聽到瑪索的話語,大眼的眼中閃出一線激動,他的嘴角揚起:「米米塔……的女兒?」
瑪索點了點頭。
「該死的……納撒尼爾……王八蛋……」低聲罵了一句,大眼的笑容最終變的凝固,無力支撐的手落在了地上,而鑰匙被留在了瑪索的手心裏。
起身,瑪索來到老人的面前,將長刀從他的死軀中拔出,石膚術對於弩箭與子彈有阻止作用,但是對於鋒銳的長刀來說。只不過是一塊破布的厚度。
下一秒,一位少女帶着另一位少女出現在了大廳之中,瑪索起身看着眼前的她們:「艾夫夫人,晚安。」
「晚安。瑪索,今天你見證了一段復仇從開始到結束的全過程。」
「是的,我陪着大眼先生走到了最後,但我沒能夠阻止他傷害無辜,因為我覺得……必須要給大眼先生一個交待。必須要讓他的復仇沒有遺憾。」瑪索說道,同時注意到艾拉夫人手裏牽着的少女:「這位是……」
「我是米米塔.塔塔布,謝謝你,瑪索先生。」這位少女一邊說一邊走到大眼的身邊,她俯下身在他的額頭吻了一下:「大眼,起床了。」
然後在瑪索的眼裏,大眼坐了起來以靈體的姿態,變的年輕了很多的侏儒先是滿臉驚奇的看了瑪索一眼,然後發現了艾拉夫人,最終他注意到了米米塔:「我。我一定是在做夢,對嗎。」
「不,我在這兒呢,謝謝你,大眼。」
「我…我……」侏儒看着眼前的草原精靈少女哭的像一個淚人兒,瑪索扭頭看了艾拉夫人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瑪索,跟我過來。」
於是放下他們,瑪索跟着艾拉夫人走出了府邸。
「米米塔的靈魂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是我保護着她的純真靈魂不被怨恨與痛苦所折磨。」艾拉夫人說到。
「您的慈悲。瑪索全看在眼裏。」貓崽俯身行禮道。
「今天的任務,你完成的並不好,你本應該救下那兩個孩子。」艾拉夫人搖了搖頭:「我有些失望。」
「夫人,您覺得我讓您失望。我能理解。」瑪索低下頭:「但我是男人,大眼先生也是男人,我能夠理解,被復仇所支撐的人生有多痛苦,五十年的時光,仇人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但是受害者卻只能一個人活在世上,以復仇的意願為糧食,活着的每一秒都是為了有朝一日為自己的愛侶復仇……我沒有辦法阻止一個為了復仇而瘋狂的侏儒,那怕為此做出違背本心的選擇……對不起,夫人。」
「所以,我對你做出處罰,你的這次任務將不會獲得任何獎勵。」艾拉夫人說到這兒嘆了一口氣:「其實,像大眼這樣被復仇的意志所支配的人生……我見的多了,所以,這件事情也不能全部怪你,但是瑪索,你要記住,復仇並不意味着我們必須要成為屠夫,明白了嗎。」
「我明白,夫人。」對於這個處罰,瑪索覺得已經算是很輕了,因為違背了神明的信條通常都會被處以非常嚴重的處罰,像艾拉夫人這樣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想來也是因為米米塔的原因吧。
想到這兒,瑪索就注意到米米塔與大眼一起走了出來,這位草原精靈少女對着瑪索行了一個提裙禮:「謝謝你,瑪索先生,大眼跟我說說了你的事情,我的執念已經達成了,能夠再見一次大眼……已經沒有什麼記得留戀了呢,再見了,艾拉夫人,瑪索先生。」
說到這兒,米米塔開始消散,在消失之前,她最後一次牽住了大眼的手:「再見。」
侏儒目送她的消失,然後扭頭看了一眼瑪索:「我也一樣,瑪索先生,雖然最終我還是被那個傢伙擺了一道,但是現在想起來,死亡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而且我還見到了米米塔,我這一生已經無怨無悔,記得我們的約定,把鑰匙交給米米塔的女兒……再見了,瑪索先生,祝福你。」
然後大眼也開始消散,他在消失之前對着艾拉夫人行了一禮:「也謝謝您,艾拉夫人,能夠見到米米塔,我的人生終於有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看着她與他消失,瑪索嘆了一口氣:「死亡是一切的終結呢,艾拉夫人。」
「不,對於凡人來說,死亡並不只是前往神國那麼簡單,我相信米米塔與大眼會有再見的一天的。」
回味着艾拉夫人的這句話,最終瑪索選擇了再一次俯身,這一次貓崽的心裏滿是謝意.
夫人,您的慈悲,我切實的感受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