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沖帶着小弟駕車離去,自個兒尋歡作樂去了。但他卻沒有想到,鐵門一關,梅靈彥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笑意,這不禁讓人覺得奇怪,他這次逃脫失敗,有什麼好笑的呢?難不成是受了嚴重的刺激,所以有些不太正常了?
梅浩雲此時正坐在g市一家酒店的房間裏面,上次小院之戰中,他受到毒氣侵擾,因為要救兩名晚輩,他強行運功將其壓制,延誤了解毒時間,所以事先比較麻煩一點。
「大哥啊,這是何苦呢,直接把那老毒婆除掉不就行了。」梅浩雲心裏很不理解大哥的作法,明明可以將五毒教主一舉除去,可是偏偏不讓他這麼做,反而要假裝不敵而敗。這下好了,兩個年輕子弟受傷,他自己的傷更重,真真讓五毒教主那個老毒婆佔了大便宜。
好在梅家的解藥十分有效,雖然錯過了解毒的最佳時機,但經過兩天的調養,他也恢復了七七八八,只需要再用幾天的恢復,就能完全解去體內毒素。
梅浩雲睜開眼睛,長長吁了口氣,站起身來。在屋裏活動了一下,這才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大哥,事情都按你安排的做了,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
「不要着急,其它的事情我已經有所安排,你到時等我的消息就是。」
「什麼安排?」
「嗯,這個你暫時不用知道,把身體調養好,可能就在最近幾天,會有事情讓你去做的。」
「那你一定要安排我跟老毒婆再打一場,這次我可沒有打盡性,非得跟她分出個高低勝負來不可!」
「哈哈,二弟,你就是這個性子,但你想過沒有,那老毒婆已是快七十歲的人了,你就是把她打勝了,又有什麼好驕傲的?」
梅浩雲聞言一怔,摸了摸腦袋瓜子道:「哎呀,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看樣子我不能跟她打了,這打勝了沒啥賺頭,打輸了不虧得大,不划算不划算。」
外界人都知道梅家老二是個直腸子,只要認定的事情,十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可是梅大先生只是廖廖數語,就立即讓他改變了主意,看來這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的確是不假。
只聽梅大先生又道:「二弟啊,現在咱們跟老毒婆比的不是武功,也不是毒術,而是能不能把靈彥安全救出來。只要救出靈彥,那咱們這局就大獲全勝了!」
「大哥,我懂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梅浩雲道:「可是我就想不通,假裝敗給老毒婆,跟救靈彥有什麼關係呢?」
「嘿嘿,當然有關係了。這個倒可以給你說說。」梅大先生道:「你敗給老毒婆之後,她必定會心裏緊張,畢竟你能在g市順利找到她的蹤跡,所以她就會生出疑心,覺得咱們梅家有可能找到靈彥關押的地點,這樣就必定會派人去查看……」
沒等她說完,梅浩雲立即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暗中派人監視老毒婆,然後順藤摸瓜,把關押靈彥的地點找到。」
「呵呵,二弟,你現在越來聰明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大哥交給你就更放心了。」
「大哥,你這麼說我可不好意思了,咱們兄弟二人,永遠都是一體,做什麼事情都是你指揮,我執行,誰都不是對手。」
兄弟二人聊了一會兒,梅大先生突然道:「二弟,有消息過來了,你稍等一下,我等會兒再回過來。」
梅浩雲知道自己這個大哥神機妙算,本事無邊,心裏充滿了信心。過了十多分鐘,梅大先生的電話回過來了。
「二弟,剛才我得到消息,說是靈彥有可能被g市三刀幫的人關押起來,但是消息還沒有得到確定。還有一條消息,說靈彥應該沒有被關在城內,而是在城外,可能是某個山區,這事你得費點心思,好好在附近的山區尋訪一下。」
「大哥放心,我馬上就去辦。」
「別急,把傷再養兩天。」
「沒事的,這點小傷還不在話下,我知道你着急靈彥,我能在這裏坐得安神嗎?」
「這樣也好吧,你自己行事小心一些,如果再遇到老毒婆,就不戰而退,別跟她爭一時之長短,等到救出靈彥之後,你再想跟她好好戰上一回,哥絕不攔着你。」
兄弟二人商定之後,梅浩雲便立即把兩名年輕高手叫了過來,把大哥的意思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備車出發,前往附近山區轉悠,慢慢尋訪靈彥的下落。
海南的王大明和單郁青,因為雪兒的事情,把田健林的兒子田沖軍叫了過去。如今交道發達,乘飛機只是兩三個小時,就從千里之外的一個城市飛到了另一個城市。
田沖軍年紀三十多歲,比王大明略大一些,樣子長得跟田健林有幾分相似,一看就能認得出來。他剛一走出機場,單郁青就立即看到了他,於是衝着他揮了揮手道:「沖軍,這裏,這裏!」
田沖軍走上前去,看了王大明一眼,王大明微笑點頭。而一邊的單郁青卻是眉頭一皺,看向田沖軍身邊的人。
田沖軍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身邊還有另一個人,是一個女人。像他這種富家子弟,從小就不會缺少女人,現在人到中年,不但有一個好家世,而且自己也事業有成,自然更是眾多拜金女郎眼中的香饃饃,所以身邊有女人並不奇怪,既然不是原配夫人也很正常。
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田沖軍身邊的這個女人並不是情人小三之類,正是他的原結髮夫妻。此女名叫馮成嬌,跟田沖軍結婚快十年了,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並且一直陪在田沖軍的身邊,說恩愛也不過份。
不過,單郁青看到馮成嬌之後,臉色並不好看。王大明雖然不明白這裏面到底有什麼事情,但單郁青的表情太明顯了,他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單叔,好久不見,你是越來越年輕了啊!」田沖軍的嗓門有點大,也許是因為從小生在富貴之門,無所顧忌慣了。
單郁青接住他的擁抱,兩人相互拍了拍肩膀。
單郁青道:「你小子盡會說好聽的,我這一把年紀,過一天少一天,哪裏能跟你們年輕人比羅。來,讓叔好好看看,你小子現在是不是更壯了?」
這時,一邊的馮成嬌抬了抬眉頭:「單叔,你也真是,我家沖軍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樣說話,不太合適吧?」
單郁青一聽,有點生氣:「成嬌,你也叫我一聲叔,這樣跟我說話,你覺得合適嗎?」
王大明愣住了。剛才他看出兩個有點不太對付,沒想到矛盾這樣深,竟然當着外人的面就開始鬥起嘴來。
那馮成嬌一點不退讓,上前一步,伸手將田沖軍挽住,盯着單郁青道:「我說話很客氣啊,難道單叔聽不下去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可以選擇不聽,沒有強迫你要聽的。」
單郁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抬起手來,想指着她說兩句,可是一想這在公共場合,又想着面前這女人的脾氣,最後還是忍了下去,恨恨地說了句:「行了行了,我這一把年紀,也不能你們小輩爭個什麼你長我短,咱們趕緊走吧。」
「慢着!」馮成嬌突然冷冷說道。
單郁青本來都向前走了兩步,聽到這話,只得停了下來,回過頭道:「我都不跟你爭了,你還想說什麼?」
馮成嬌樣子一點不醜,並且還非常漂亮。雖然比不上柳冰燕壟溪那樣驚艷,但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美女。雖然現如今也快三十歲了,但是保養得極好,皮膚又白又嫩,跟二十歲的小姑娘一樣,再化上濃妝,還真有幾分誘人的姿色。
只見她神不驚氣不喘地道:「單叔,這次你急着把我家沖軍大老遠叫到這裏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啊,還請你先說清楚。」
單郁青一聽,又氣得差點跳起來,但還是忍住,沉聲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
「這話不對吧。」馮成嬌不冷不熱地道:「現在早就是男女平等了,什麼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能插手,這根本沒有道理嘛。再說我跟沖軍是夫妻,關係最為緊密,他所有的事情,我都有權知道。」
說到這裏,馮成嬌停了一下,挽住田沖軍的手臂緊了一緊,然後嬌聲道:「沖軍,你說對不對?」
田沖軍顯然是壓不住這個女人,臉上露出十分尷尬的笑容,衝着單郁青道:「叔,成嬌說的也有些道理,你就先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你個軟骨頭!」單郁青終於忍不住了,罵了田沖軍一句,不過聲音不大,只有旁邊的王大明聽得清楚。
馮成嬌十分敏感,立即皺眉道:「單叔,你剛才咕嘀什麼呢,怎麼我聽着不像好話?你都一把年紀了,缺德的話千萬別亂說,不然到時候可就……」
後面的話她故意不說,但是卻更是讓人想像無限,無論多惡毒的詛咒似乎都能對號入座。王大明起先還真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但經過剛才這一番情景,他開始覺得事情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把這個女人搞定,恐怕田沖軍什麼事情都做不了,而他的事情自然也就泡湯了。
單郁青臉色發青,馮成嬌卻像一點事情沒有,由此兩人高下立判。
一般來說,兩個人吵架,越是着急上火的人越是不堪一擊,而越是輕描淡寫不當回事兒的人,越是牢牢佔據上風。這一點從單郁青和馮成嬌身上就能看得非常清楚。
王大明雖然不會吵架,但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他怕再爭下去,單郁青就會急眼,那麼事情就徹底搞砸了,於是趕緊上前一步,說道:「郁青兄,咱們就把事情說明一下,這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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