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壟溪大姐,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當起了媒婆,並且還非常的熱心。但她也不想想,以着柳冰燕和祝羽默的條件,只要想結婚,恐怕那些男人們會搶得頭破血流,用得着媒人介紹嗎?
壟溪不是這樣想的,只聽她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去談戀愛,反正姐認識的人多,空閒時間也有,就幫你們牽牽紅線。」
柳冰燕和祝羽默都是一頭黑線,同時又感覺到十分滑稽可笑,特別是壟溪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再加上那媒婆一樣的語氣,可把兩女給憋壞了,最後祝羽默實在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壟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羽默,你這是怎麼了?姐可告訴你,女孩子要矜持一點,特別是一開始跟男孩子相處的時候,一定要有淑女范,這樣男孩子才會喜歡。」
這麼一說,柳冰燕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吃吃笑個沒完,祝羽默更是捂着肚子,笑得花搖枝顫,驚天動地。
這可把壟溪給搞迷糊了,兩個女孩到底咋了,怎麼笑成這個樣子,跟兩個小女瘋子一樣,不會是因為自己要給她們介紹男朋友,所以喜極而泣,激動成這個樣子吧?
幸虧她沒有把自己的這樣想法說出來,不然祝羽默非笑抽過去不可。兩女笑了半天,柳冰燕看着壟溪迷惑的樣子,這才開口道:「姐,追羽姐的男孩,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我我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好嗎?」
壟溪有些不信,盯着祝羽默看了半天,看得她莫名其妙。
「壟溪姐,你你別這樣看我啊,我不習慣。」祝羽默笑道,顯然沒有半點不習慣,只是逗着好玩。
「羽默啊,你老實告訴姐,冰燕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嗯,算是吧,所以我的事情啊,姐你就不用管了。」
聽到這話,壟溪的眉頭皺得更高了:「那你為什麼還不挑一個,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姐認識一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對年輕女孩在這方面的疾病非常專業?」
聽她越扯越遠,祝羽默忙道:「姐,打住,我一點毛病都沒有,之所以不找,是因為這些男人我都看不上。」
「看不上?」壟溪還是不依不饒地貫徹媒婆精神,點了點頭道:「說來也是,像羽默這樣標緻的女孩子,還真是不太多見,g市這個地方男孩進不了你的眼也屬正常。這樣正好,姐認識很多在國內都有一定成就的青年才……」
祝羽默這一次是被徹底打敗了,忙舉手投降道:「姐,不說我了,先把冰燕的事情辦好,再來談我的事情,行嗎?」
「行行行,當然行了,等姐給冰燕找個如意郎君,你看着心急,自個兒就會找上我來。」壟溪笑意連連,讓二女狂暈不已。
話題不再落在自己的頭上,祝羽默又開始來勁了,問道:「壟溪姐,你跟咱們冰燕介紹的對像,到底是什麼人啊?」
壟溪這次卻狡猾了一下,看着她道:「我說你急了吧,姐先就是不告訴你,等他們好上了,你自己好好看看。」
祝羽默吐了吐舌頭,笑道:「我才不急呢,好上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柳冰燕在一旁暗自發笑,看來身邊這位好姐妹,是忘記了上次她們約定的事情。上次柳冰燕幫祝羽默解決了難題,而祝羽默得答應到時幫她去相親。
梅中天這幾天的日子可難受了,「穿牆散」的藥性發作出來,四肢的關節處全都長出一個硬塊。一開始就像肉疙瘩,慢慢的越慢越硬,後面竟然硬得跟石頭一樣,但偏偏動不得也碰不得,一動一碰,關節就像被無數根尖刺在扎一樣,痛得人冷汗都流了下來。
本來他身上就有解這種毒的藥,可是為了瞞住鄒大勇的耳目,他只能咬牙堅持。現在他基本上已經不能動彈,整天都待在屋裏,而且那屋裏還住了兩個保鏢,他就是想走就走不成。
幸好鄒大勇名義上是招待客人,所以只要他待在屋裏,別的事情倒也沒有過多的侵犯,梅中天身上的電話也隨身帶着。梅中天後來是實在痛得受不了啦,想着二哥正好在g市附近,於是便悄悄給二哥打了個電話,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讓二哥趕緊想辦法救自己。
二哥一聽,自然心疼,但是他也不贊成兄弟用這種辦法來行俠仗義,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他得先想辦法把兄弟救出來再說,於是便立即向g市來了。
按二哥的想法,直接用藥祛除穿牆散,這肯定是最簡單直接的。可是他知道兄弟的性格很執拗,如果自己這樣做,讓他失去為女同學報仇的機會,以後肯定不得安寧,說不定兄弟還會把報仇的事情賴到自己的頭上,所以他到了g市之後,並且沒有立即去救兄弟,而是跟一個熟人聯繫了一下,想通過這個熟人看看有沒有別的途徑。
不巧的是,二哥的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壟溪。而這個二哥,就更是巧了,他就是上次壟溪準備給柳冰燕介紹的男朋友,梅靈彥。
壟溪的家族在沿海一帶,勢力頗大,而海南梅家雖然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名氣,可是稍有點氣候的家族,都不會不知道梅家。很早以前,壟溪就認識了梅靈彥,那時梅靈彥還在上學,離s市不遠,壟溪請他吃過好幾頓飯,王大明似乎也跟他見過幾面。
壟溪一接到梅靈彥的電話,自然高興得很,因為她正想着什麼時候給柳冰燕把好事給張羅了呢,沒想到這位梅家二少就來了,這是不是叫天公作美啊!
但她哪裏知道,梅家二少爺這次是有事相求,那梅中天已經被鄒大勇軟禁了起來。
本來梅靈彥是想先跟壟溪見個面,然後把梅中天的事情說一下,請她幫忙找個醫生方面的朋友,讓這個醫生出面,想辦法用別的辦法去救治梅中天。只要不是用梅家的醫,梅中天就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那時毒解了,自己也不會被兄弟賴上。
可是沒想到,現在王大明生死未知,壟溪的人根本就不在g市市中心,而是在山嶺之上的雲頂花園之中,所以梅靈彥只好暫時等待一下。
於是,壟溪便急忙忙先見了王大明一面,然後就準備把柳冰燕帶下山去相親。
柳冰燕聽她這麼一說,有點慌了,趕緊道:「姐,現在明哥這樣子,我我,我去相親不太好吧。」
壟溪平時有些羸弱,但現在卻是一臉大姐大的樣子:「有什麼不好?大明有我照顧,你瞎忙什麼!相親才是你的正事,也是人生大事,不抓緊點怎麼能行?冰燕,我可給你說清楚了,既然去相親,那可就得端正態度,不准敷衍了事,對方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家世也很清白,又是一表人材,配你最合適不過了。」
祝羽默在一邊聽得起勁,突然道:「姐,那這個人跟明哥相比,誰更優秀一點?」
這丫頭,問這個問題可真是沒安好心啊,因為她早就看出柳冰燕對王大明的那一絲情意,雖然她很為柳冰燕不值,並且也暗中勸過幾回,但卻沒有一點作用。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再側面敲打柳冰燕一下,希望能早日從王大明身上脫離出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真正幸福。
果然,柳冰燕一聽到這個問題,芳心一顫,明知道就是一個答案,而且答案有對有錯,但她就是放不下去。
壟溪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倒是對這個問題本身非常感興趣,因為這兩個男人都是非常優秀的,至少在她的眼裏是這樣。
王大明就不用說了,兩人十年前一見傾心,相識相愛,守護一生,這份感情,雖然不是獨一無二,但絕對真摯感人。而產生出這份深厚感情的基礎,自然就是二人彼此欣賞對方,從而有了愛護守護的渴望。所以說,如果王大明不優秀,壟溪當年就不會嫁給他,要知道壟溪的家族勢力可遠遠強過王家。
而梅靈彥這個男孩,別人不清楚,壟溪是最清楚不過的。他比壟溪小四五歲,從小天姿過人,是當地有名的小神童。後來也基本上是一路順風,想做什麼幾乎從來沒有做不到的。別看他只是一個醫生,但卻是行業中的驕子,曾經為京城的一位大佬看過病,並且受到讚揚。
「壟溪姐,怎麼不回答了?」
「還真不好答呢」壟溪笑了笑道:「說實話,他們兩個都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人,有點不分上下的感覺。」
祝羽默一聽,雙眼一亮,立即道:「那好那好,我們現在就去見見這個跟明哥都不分上下的人。」
柳冰燕一聽,羞道:「羽默,別鬧了,要去你去,我才不想去呢。」
「嘿嘿,這可是壟溪姐千挑萬選,費了好大的勁,才給你像選妃子一樣選出來的,你不去都不去。」說完又一揚頭道:「壟溪姐,你說對吧?」
「對對,時間不多了,咱們趕緊下山。」
話剛說完,柳冰燕就一把抓住祝羽默的手,低聲道:「你也別想逃!」
見面的地方,是一個環境很溫馨的咖啡屋。這家小店雖然沒有太大的名氣,可是佈置得非常有特點,到處都掛着各種不同的小飾物,有小布熊,風鈴,中國結,竹馬等等,雖然都不是很昂貴的東西,但店家顯然經過精心的設計,讓整個咖啡屋就好像是草原上的一間華麗的氈蓬,或者是山谷里一所快樂的小屋。
店內的每個台面之間,不是乾巴巴、冷冰冰的隔斷玻璃,而是各種不同的編織物。這些編織物造型各異,既起到了隔斷的作用,也起到了美化小店的作用,讓人感覺十分舒適愜意。
壟溪是不經意路過這裏,被它店門擺放的兩隻大草熊吸引進來的,這次安排相親,她首先就想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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