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看着院中的兩道身影,露出一絲淺笑。
今天恐怕李大公子出了不少血,像他這種人,付出的越多想要的就更多!
到時候,夜輕芷給不起,或者不想給的時候,李大公子會怎麼樣?
她要拭目以待了……
一直到黃昏,眾人才意興闌珊的離去。
其實,大部分人還是有分寸的,畢竟國公府和琉王妃還是讓他們有所畏懼。
像那個蘇公子畢竟是在少數,主要是因為了容隱提前關照過了,蘇公子到也上道,立即就明白。
今天的一切,都是按着夜妖的計劃發展的,她很滿意。
線是放出去了,誘餌也裝了上,就等着魚兒上鈎。
回到錦秀園,遠遠的就見一道身影在門口徘徊,見夜妖一走過來,那道身影立即朝夜妖衝上了去。
容隱眼疾手快,擋住那道身影。
「夜妖,你好陰毒!是你故意讓那些紈絝子弟來羞辱我們!你別忘記了,我們也是國公府的小姐,我們也有着國公的血脈!你這麼做,想過國公的臉面沒有?!」夜輕嬌指着夜妖連聲質問。
要不是有容隱攔着,她簡直想上去給夜妖兩巴掌。
「請問,我請你去了嗎?」夜妖上前一步,來到夜輕嬌面前。
夜輕嬌微愣了一下,然後才想到,好像是夜輕芷約她們一起去的。
「不是你讓二姐姐帶上我們一起嗎?」
夜妖輕笑一下,覺得這兩個丫頭也真是蠢的可愛,她什麼時候理會過她們?
「我只是讓夜輕芷去,你們還小,現在談婚論嫁是不是還早了些?如果的你們也和夜輕芷一樣着急了,今天那些可有看上的?我立即通知各位公子,請媒婆來,先把親事定下來。」
「不,不,我還小,我不想成親。」夜輕嬌連連搖頭,她現在,看到夜妖簡直像是看到鬼一樣,立即朝北院的方向跑去。
夜妖看着那道背影,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四姨娘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回小姐,四姨娘最近很老實,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不過越是這樣,屬下覺得越不能鬆懈。」容隱輕聲回應。
「你看着安排,我總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個善碴。」夜妖吩咐一聲,朝屋內走去。
安哥立即迎了上來,不知道從哪裏摘了一朵花,別到夜妖的發間。
「吱~」妖妖,你嫁給爺吧,爺一輩子對你好!
「好啊。」夜妖點點頭,「你得去和司馬風霽商量一下,讓他先休了我。」
安哥吱了一聲,耷拉着腦袋走了……
夜妖看着它孤寂而又深受打擊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算算日子,司馬風霽已經走了十多天了,是不是不用等夠半月,他一定也在趕着回來吧,她不信,他不想她。
索性也沒有什麼事情,夜妖早早沐浴躺在床上休息。
「小姐。」紅綃緩步而來,「現在夜裏涼,再加一床被褥。」
「好。」夜妖點點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冷天,睡一個晚上,腳都暖不熱。
「小姐……」紅綃遲疑了一下,「剛剛傳來消息,北院那邊打起來了,聽說二房三房聯和起來,到柳氏那裏去鬧的。」
「她們不敢來找到我,自然就去找夜輕芷她們,打吧就打吧,讓容隱去盯着,她知道分寸的。」夜妖輕聲吩咐道。
「是。」紅綃立即退了下去。
夜妖拉了拉被褥,身子已經縮成了一團,這真的是深秋了,她暖了半天都沒有把被窩暖熱。
「司馬風霽,你究竟去了哪?!」
……
「主人,你終於醒了!」秦風的聲音帶着一線難以壓抑的興奮。
「我昏迷了幾日了?」司馬風霽緩緩直起身子,感覺掌心一陣辣痛,讓他不禁蹙了一下眉宇。
「你已經昏迷了三日了,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趕路,可是馬車的速度慢了些,還是延誤了一些行程,恐怕王妃去清華山的時候,咱們不一定趕得回去了。」
司馬風霽緩緩抬起手,看着掌心那一片被灼傷的痕跡,腐爛的肉已經全都被剔除了,可以清晰的看到白骨。
「主人,讓屬下給你換藥吧。」秦風立即將藥取了出來。
還好南公子在他們走的時候,準備了足夠的藥物,要不然主人的手,還不一定會傷成什麼樣子。
司馬風霽卻絲毫不在意那些傷,「龍螭木呢?」
秦風立即將一個紅木盒子取了出來,裏面裝着一截斷木,火紅火紅,雖然已經離了截斷了,只取了根部三寸之處的,還是有一種讓人不敢觸摸的炙熱。
司馬風霽抬手,取了出來。
秦風一邊給他的另一隻手上藥,包紮。
那火山之底,他們走了一半就受不了,最後,只剩下主人隻身一人下去,在火山之底,一直差不多待了六個時辰!上來的時候虛弱不堪,可見真氣虛耗到了無法支撐的地步!手上也是血肉模糊。
讓他以為了,主人這隻手是不是就這麼廢了。
還好,只是取龍螭木的時候,燙傷了血肉,上了藥這後,傷勢已經開始恢復。
主人心尖上的人只有一個,可卻疼的簡直是上天入地!
「明日給我準備馬兒,今天晚上繼續趕路。」司馬風霽沉聲吩咐。
「是!」秦風恭敬的回應了一聲,退出馬車。
馬車再次前行,夕陽的餘暉在從林間千成了一道道光束,馬車穿越那一道道光束,飛速前行,直到最後一米陽光落入山下,隱入了即將到來的夜色中。
司馬風霽坐在馬車內,看着手中龍螭木,拿出一個小刀子,輕輕的在斷木上刻着。
他的小東西,可是個很挑剔的主,喜歡的東西,都是很精美的。
他要雕一個什麼樣的東西給她?這樣她帶在身上的時候,才不會嫌棄呢?
……
距離第三關比試的日子,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依然不見司馬風霽回來。夜妖的心裏,已經失落的不能再失落。
她甚至親自跑到琉王府去等了一整天,結果還是失望而歸。
南扶風那日說,最起碼要半月的時間,明天他能回得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