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黑暗總是來得異常的快速,天空中的晚霞才剛剛露出一點美言就被滾滾而來的雲層帶進了黑暗中。
整個別墅被溫和的暖色調點亮,此刻已經是晚上七點,床上的人睡了足足二個小時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葉成覺得自己得想點辦法了,他不能整晚都泡在這裏,對一個不能下手的女人虎視眈眈吧!
說來也奇怪,打從霧島回來,葉成就感到自己精力十足,好像全身有用不完的力量,每次都讓穆凌蝶大喊受不了,非把人弄暈了才肯罷休,但這精力把還是沒辦法實打實的用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成咋咂舌把張夫人推醒。「夫人,該起來吃飯了!」
張夫人翻了個身露出白嫩的長腿,腰上的衣服因為熟睡的睡姿稍稍卷上來兩圈,露出細腰,沒有穆凌蝶那麼結實,腰上有點贅肉,不過在她這種四十多歲年紀的女人身上,能保持這種細腰已經難能可貴。
葉成乾咳了聲,他想要替這個女人蓋上輩子的,但不料在扯動的時候,盡然沒有掌控好,半個身子壓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磕在了敏感區,嘴唇輕輕划過柔軟的面料,還沒有留下半點記憶,就聽到了殺豬般的尖叫聲。
流鼻血這種事從來都是跟葉成無關的,想當年他第一次干那啥的時候也沒見過紅,而現如今居然對一個老女人留了鼻血,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丟份丟大發了!倘若他真是為女人流那麼點鼻血也就算了,可偏偏這血是被對方踢出來了,那真是......
葉成心裏那個慪啊,他捂着鼻子仰起頭,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扯什麼被子,不該有好心,這下好了,好心沒好報反成了變態色狼了。
「大姐,聽我解釋!」葉成緊急之下立刻喊道,忽然覺得不對勁連忙改口。「夫人,你聽我解釋,剛剛,我只是看到你衣服上去了想替你拉被子的,並沒有要對你......啊,不是,夫人,哎呀!」
越說越沒譜,關鍵是對方壓根就不想聽葉成解釋,只要身邊夠得着的東西全都跟暗器似得朝着他砸了過去,好在葉成身手敏捷,挑了幾個貴重的接住放下,其他都成了張夫人盛怒中的犧牲品。
失去理智的女人最好不要惹!葉成心裏哀嘆一聲,他晃動身形,插着暗器的邊,急速來到床頭,在新的暗器出手之前,死死扣住了張夫人的兩隻手腕。「能好好聽我說話嗎?」
此刻,葉成在張夫人的眼裏就是殺人兇手,她那裏會好好聽葉成說話,這女人腰力極好,即使被葉成用力按着,竟然也疼起身子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頭。
嘶!
天底下盛怒中的女人都屬狗的,每一個例外!憑着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葉成絕對不會對女人出手,等女人這股子狠勁過去了就冷靜了,他那些寶貝女人各個都這個德性,至於練出了他此刻隱忍的耐性。
嘗到了血味,張夫人果然慢慢緩了下來,眼淚噗嗤噗嗤的往外留着。
「她不是我殺的!」
「你是撒謊!如果不是你把她鎖在車子裏,她怎麼會死?」張夫人用力掙扎着,試圖從葉成的挾制下脫離。
葉成嘆了口氣。這明顯就是個局嘛,雖然他懷疑新義安跟夜煞或者特殊組織有來往,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懷疑前,他都不會操之過切的給一人定結論。
「殺死紅姨是夫人的主意還是她自己的主意?紅姨臨死前的瘋狂是被人下了藥,這點沒錯吧!」葉成從椅背上抽搐浴袍的一根腰帶,把張夫人的雙手捆了起來,隨後又用另一根把她的腳也綁了起來,然後替她蓋好被子。「別喊啊,不然下一個就是你的嘴。」
「放開我,你想對我做什麼?」
「啥也不干,只是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了,我自然放你。」
一切弄托之後,葉成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張夫人的床邊。「回答我們問題,殺紅姨誰的主意?」
「我的!我要的是深水埗的交通線路,並不是整個大圈幫。大熊對我不敬,自以為是,留下了並不好管,只有除掉。」張夫人直認不諱。
葉成啊了聲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他自言自語的咕噥起來。「這就有點奇怪了!紅姨被下藥失心亂語挑釁侯爺,那是蕭小姐殺人計量,那大圈幫侯爺想來膽小怕事,怎麼就發狠勁下了重手?」
「還有,還有啊!侯爺手無縛雞之力,他是如何把一個格鬥技巧都算上乘的女人殺死的呢?另外當時賭樁還有不少人,看到如此光景,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就算他們都忌憚侯爺,但紅姨是自己人啊,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又如何?葉成我知道你能言善道,但我女兒的死,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張夫人在被子裏掙動了下,她惡狠狠的說道。
「夫人此言差異!蕭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第三大街,她應該是跟我一樣的目的去找紅姨的屍體,我比她早一步到那裏,紅姨被送去的當天就火花了,骨灰當場被帶走,本該與蕭小姐相約七點見面的大熊,為什麼會出現在大圈幫的總部?」
張夫人眯起眼,那天蕭苗打來電話說是要晚點回來,之後就沒了人影,這麼說來她是約了大熊去第三大姐,這是為什麼?她們的計劃中並沒有這一塊,殺了紅姨也只是想挑起侯爺與大熊之間的紛爭,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候她做漁翁之利。
「不瞞夫人,我對大圈幫的師爺有點疑心,所以這幾日一直拍阿三和他手下盯梢,所以知道點內幕,有人出賣了消息給大熊,所以他去了大圈幫,成了殺死侯爺的兇手。而當時我就在第三大姐,蕭小姐的車被燒毀,裏面有一具女屍。」
「可惡,你怎麼可以說道如此輕易,蕭苗是我最愛的女兒!」如果葉成有那么半點的內疚,或許張夫人還不至於如此歇斯底里,但葉成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內疚只是一閃而過,何況那人是不是蕭苗還是問題。
「夫人,你如何斷言那人就是你女兒,就因為這段視頻,還是給你視頻的這個人?」在等張夫人清醒的時候,葉成無意碰到了張夫人的包和衣服,掉出了這支手機,好奇看了下,發現了這個視頻。
葉成一根手指壓在了張夫人的唇瓣上,呀,這小嘴真是軟綿綿,碰着就跟輕彈棉花一樣柔軟。「噓!你先聽我說。出事的哪條街上我敢保證沒有監控,你可以找人去查,拍下這段視頻的人,一定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所以蕭小姐有可能還活着或是被綁架。」
「要是後者,夫人可要小心了,對方是想藉此挑撥我們的關係,雖然夫人早前的做法有點偏激,利用我身邊人,讓我協同四子與你相聚,你想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你女兒做什麼?你手裏可是有我兩條人命吶!」
張夫人心裏一動,葉成確實沒有必要殺掉蕭苗,就算要這麼做也不會粗心到給人留下證據。「那為什麼蕭苗不接我電話,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她被綁架了,綁匪也沒打來電話!」
「哦,關鍵來了!你說你有打電話給蕭小姐是吧,電話沒人接?」葉成嘿嘿笑起來,張夫人點點頭。「夫人,我敢保證你女兒還活着,理由很簡單,就是她的手機。」
「你確定?」
「車子是我鎖的,蕭小姐跟她的手機一起被鎖在裏面,如果她死了,她的手機怎麼可能還在使用中呢?你不放讓你的人去第三大街看看,問問警方,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情。」
張夫人讓葉成放開她後,找來了自己的管家,依照葉成也陳說的去做,一個小時後,管家興匆匆的跑了回來,他看了葉成一眼後在張夫人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葉成嘿嘿乾笑起來。
「你先出去吧!」
「葉成,如果你能找到我女兒,我就放過那個年輕人。」
「不不不!夫人不用這麼做,您可以繼續拿他們威脅我,這樣我才能對你痛下殺手。」葉成衝着張夫人擺擺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回到車裏,葉成呼出一口氣,賭樁的那場悲劇下隱藏着另一個隱情。侯爺突然性情大變很有可能同樣中了毒,如果都是蕭苗所謂,那麼她究竟是在替誰做事?那場車禍究竟是綁架還是自願跟人走的?
閉上眼,那天的事重新在腦海中回放了一邊,那條街道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第三個人,難道是那老太婆?
葉成甩了下頭,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雨刮器上夾着一個紅信封。「媽的,又是這玩意。
拆開信封,這次裏面倒是沒有什麼卡片,而是一隻粉色髮夾。「蕭苗!」
此人的速度太快,只是在他睜眼閉眼的時候放下了信封,且還能來去無蹤,這個來自俄羅斯古老家族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第二天上午七點,鄧蒙修的管家準時出現在公寓門外,這起因是因為昨晚葉成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沒有得到鄧蒙修的回應,最後發出了最後通牒,老頭一大早帶着早飯出現,算是賠罪。
「少爺昨晚喝多了,請葉少原諒,您用過餐後,我帶您去天門。」
葉成拿起一個包子塞嘴嘴裏,又拿了兩個,催促這管家趕緊走,他等不及了。
鄧蒙修穿着絲製的穿衣赤腳坐在藤椅上,他雙眼無神的望着窗外,整個人就像是大病過一樣看起來憔悴不堪。
「怎麼了?」葉成本來還有點小生氣,不過看到這幅模樣擔憂起來?「病了?請醫生了嗎?」
「昨天是我父母的祭日!喝多了點,管家拿點吃的來,我餓了!」鄧蒙修搖搖頭,他吸了吸鼻子讓葉成坐下。「大圈幫的事我聽說了,這裏面應該跟你沒關係,處事的手法跟你不太一樣。」
葉成衝着鄧蒙修豎起拇指。「知我者天少也!你看看這個東西,知道什麼來頭嗎?」
鄧蒙修拿起紅色信封,透着光看了幾眼後說道:「贗品!」
「啊?」葉成茫然了,信封還有贗品的,這個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