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桂坊!
三天前,着點。」
葉成應了聲,跟在做的五人一一打過招呼後,站到了邊上。
二十四點,葉成看得懂一點點。每一局鄧蒙修都落後其中一個穿粉色禮服女人三點,贏冷家三爺一點,與兩位兩家平點,獨讓黑衣貴婦贏,這種壓制放水的打法讓兩個女人都笑的跟朵花似得,卻讓一家急紅了眼,這擺明是做手腳了,可在枱面上說出口就是忌諱,沒了水準,冷三爺是萬萬丟不起這個臉的,只好坐着挨打,往外砸錢。
葉成心裏好笑,不過他還是多留意了下那位穿黑色旗袍的貴婦,此人至少有五十多歲,不過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包養的十分考究,身材也完美到爆,要不是她那雙粗糙的手出賣了她的年齡,葉成差點就被騙了過去。翻牌的手是一雙摸打滾爬的手,十根手指的指關節都跟男人一樣粗壯,指甲扁圓,年輕的時候一定是窮苦人民出生,才會魔練出這麼一雙手。
坐在貴婦邊上的粉色女孩二十來歲,隨意翻着牌,也不管輸贏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賭徒,反倒像是來撞運期的闊太,視錢如糞土,玩了幾把就顯示出興趣缺缺的神情,不過她跟貴婦是一路人,貴婦玩的起勁,她之後從旁作陪。
哐!
一聲特盤落地的響聲吵到了葉成,他收回視線落在了冷三爺身上,剛剛在他晃神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好像牌桌亂了,而粉色女孩卻一個勁的衝着自己笑,與身邊的貴婦說着什麼。
「小子,誰借你狗膽敢這麼盯着蕭小姐的?」冷三爺留意到了葉成不規矩的視線後,把手裏的牌往桌上一丟,指着葉成的鼻子叫罵起來。
因為冷三爺忽然耍脾氣,這賭局就破了勢無法再繼續下去。
「天少,你的手下這麼沒規矩,你說如何處置啊?」
「冷三爺,我的手下是夜盲人,他怎麼就沒規矩了?」鄧蒙修狐疑的望着冷三爺笑笑,隨後朝着被稱為蕭小姐的粉色女孩說道:「蕭小姐,您說句話,要是我手下讓你不舒服了,我這就叫他離開,但有人要想借我手下說點事,那我可要在這裏說道說道,咱們天門不如有些人勢力大,但也有折了腦袋也不讓人欺負的骨氣,張夫人在這裏,我請你做個主,給我評評理。」
天門的少爺為自己的手下出頭,這不是稀奇事,但在這樣的場合下置氣可是頭一回,而對象盡然是洪盟冷家,這天大的新聞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郵輪,有興趣的沒興趣的全都涌了過來,想要看冷三爺如何收場。而當他們看到桌上坐着的兩個女人後,又紛紛退到一邊,不敢再往前走上半步。
冷三爺眯起眼,他本是料定天門的人不會惹事,所以才篤定的想要藉此機會破了這場賭局,卻沒想到鄧蒙修盡然當眾跟他叫板,還把張夫人給攪合進來,讓他難以下台,這趕鴨子上架,自己把自己給套在了圈裏,只好硬着頭皮往前走,放着洪盟的面子,尋思着這鄧蒙修還不至於那自己勢力開玩笑。
「天少,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嘛,冷三爺心裏明白。我的手下天生就是個夜盲者,在這樣的光線下他就是個瞎子,你說他對蕭小姐不規矩,敢問一個看任何東西都是灰影的人,分得清男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