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抽起來。
八點半,歹徒換了個號碼打到了葉成的手機上。
「我已經到了,下一步去哪?」葉成首先問道。
陌生男子反問道:「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十萬一分不少!」葉成道。
「那好,你到蓮花山下,等我們下一步指示!」
葉成對蓮花山並不陌生,曾經去過多次,沿着濱海大道一直向前,十多分鐘後便來到了蓮花山腳下。
很快,又一個陌生號碼打到了葉成的手機上,指示他到蓮花山的後山。
來到蓮花山後山的山腳下,歹徒又指示葉成帶好錢上山。後山沒有公路,只有一條蜿蜒的山間小路,葉成只能棄車徒步走上山。
日期接近十五,月光皎潔,揮灑在山間如同給樹木披上了一層銀輝。葉成叼着煙,順着山間小路向上攀登出五六分鐘,忽然從路邊的小樹林中躥出四個人。
這四個人頭上都戴着黑色面罩,只暴露出雙眼、鼻孔、嘴巴。其中一人拿着把手槍瞄準葉成,大喝道:「站住,別動!」
葉成停下身,問道:「你們就是綁匪?」
「少他媽的廢話,錢帶來了沒有?」拿手槍的男子罵罵咧咧道。
「帶來了,全在這裏。」葉成揚起手中的黑背包道。
「扔過來!」那名男子晃了晃手槍,好像生怕葉成看不到他手裏有槍。
被槍指着,葉成毫無懼意,鎮定的道:「錢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得先讓我看到張可佳安然無恙才行。」
「到了這就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否則一槍轟了你。」男子用手槍瞄準向葉成的腦袋,「等到了前面的破廟,你自會見到張可佳,讓我們老大確定過錢數無誤,就放你們離開。」
葉成心裏覺得好笑,拿一把仿真手槍還想嚇唬我,就算你拿着把真槍我也能秒殺你。他並沒有點破,按照歹徒的意思將背包扔了過去。
一名蒙面男子上前撿起背包,拉開拉鎖看到裏面是清一色成捆的紅票子,眼露貪婪之色。他隨意取出一捆,摸了十幾張,對拿起的男子道:「老六,裏面的都是真錢,應該有十萬。」
「拿回去讓老大過目!」老六揮手向另外兩人道:「把他綁起來,一定要綁結實,萬一讓他掙脫,咱們幾個可不是他的對手。」
「小子,你最好老實點,否則你的女朋友沒有好下場。」另外兩名蒙面男子先威脅葉成一句,而後拿着繩子小心翼翼的向葉成靠攏過去。
就你們這點膽子還敢做綁匪,真是給綁匪丟人,葉成心裏鄙視。
葉成倒是非常配合,被兩名蒙面男子緊緊綁上。上肢和身體死死捆在一起,雙手交叉綁在一起,大腿也被綁在了一起,只能邁動小步或者蹦跳着走。
另外兩名蒙面男子挽了個活套,套在葉成的脖子裏,拿繩子牽着。如果葉成有任何異動,只要一拽繩子就能勒緊他的脖子。
做到他們認為的萬無一失,兩人牽着葉成繼續向山上走去,另外兩人跟着葉成身後,老六拿手槍一直瞄準着葉成的腦袋。
「靠,把我當牛牽了啊!該死!」葉成冷冷的盯着前面的兩個人,敢如此侮辱他,心中判定了這兩個傢伙的死刑。
「你他媽的快點,屬蝸牛的啊!」老六罵罵咧咧的催促道。
葉成蹦跳着跟着這些人走出十來分鐘,前面一座破廟出現。四個人連推帶搡,帶着葉成走入正中的廟堂內。
破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建成的,只有三間屋子,破敗不堪,只要來一場暴雨就很有可能倒塌。
廟堂中,張可佳躺在地上,雙手倒背在身後跟雙腳綁在一起,臉色慘白,花容失色,驚魂不定,嘴裏堵着肉色絲襪。在她的身旁還站着四名蒙面男子,三人手持匕首,另外一人拿着把仿真五四手槍。
「錢已經給你們了,也該把我們放了吧?」葉成看到張可佳驚惶失措的可憐模樣,心裏怒火熊燃。
「嗚嗚!」看到葉成,張可佳掙扎着好像要說什麼,可惜嘴裏堵着絲襪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小子別做夢了,把你弄到這我們就沒打算放過你。」拿槍的小眼睛蒙面男子大笑,「荒郊野嶺的,我們把你做了,你說什麼時候才能有人發現你的屍首呢?」
此人一說話,葉成便認出了他是綽號『老鼠眼』的小混混。「你說得不錯,荒郊野嶺確實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就怕你們沒本事殺我,反而把你們的狗命搭上。」
「你小子好囂張啊,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老鼠眼拿仿真手槍嚇唬道。
「小佳,把眼睛閉上,免得等會嚇到你。」葉成道。
張可佳以為葉成會遇害,不甘無奈的閉上了美眸,顆顆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滴落。
葉成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雙臂、雙腿同時用力,『嘭』的一聲,捆綁他的繩子硬生生被震斷。
這些人中午剛領教過葉成超強悍的身手,卻萬萬沒想到葉成會變態到如此程度,輕而易舉的震斷了繩子。
牽着套在葉成脖子上那條繩子的男子大驚失色,慌忙用力拽動繩子,也就是在他驚慌的瞬間,繩子的另外一頭已經被葉成抓在了手中。
「過來吧!」葉成猛力一拽,那名男子腳步踉蹌被拽了過來,他的腳步順勢抬起,力大勢猛的一腳惡狠狠的踢在了此人的胯下。
男子無比痛苦的哀嚎尖叫,雙手捂着褲襠摔倒在地,胡亂的翻滾着,絲絲鮮血從他的胯下溢出,葉成毫無保留的一腳將他的蛋給踢碎了。
「別動,再敢動我一槍殺了她。」老鼠眼還算機靈,見勢不對,連忙用槍頂在了張可佳的腦袋上。
葉成看也沒看老鼠眼,隨意抬手甩出一把飛刀,同時快如脫兔般衝出,直奔兩名拿匕首的蒙面男子。
老鼠眼就看到一點寒光,還沒來得及閃避,就感到脖頸一涼,張大嘴巴想喊卻什麼也沒能喊出來,雙眼一翻,頹然倒地。
此時,葉成也探出雙手抓住了兩名蒙面男子的手。兩人的力量跟葉成完全不在一個檔子上,隨着他手臂的翻轉,兩人手中的匕首如長了眼睛般刺入了他們自己的心臟。
下一秒,葉成抬腳將兩人踹飛,手中多了兩把帶血的匕首。他的身形躍起,寒光閃動,另外兩名手持匕首的蒙面男子的脖頸處多出一道血槽,鮮血從傷口處肆意噴濺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兩秒之間,五個人便躺在了血泊中。
「啊!」嚇得老六雙腿發軟,轉身就跑。
「死吧!」葉成甩手,兩把匕首分別飛出,瞬間刺入了老六的後脖頸和另外一名蒙面男子的心臟,一擊斃命。
僅剩的一名蒙面男子被嚇破了膽,『噗通』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磕頭求饒道:「請你饒了我吧,我只是聽命行事,並不想害你們,這都是老鼠眼和洪哥的主意。我真得不想死,饒過我這條狗命吧……」
「如果不是我來了,你們能饒過張可佳?換成其他人早被你們這些人渣不如的東西糟蹋了。」葉成探出雙手,『咔嚓』一聲,擰斷了此人的脖子。
葉成在做特種兵時經常執行殺敵的任務,就如同一柄直插敵人心臟的尖刀,被他盯上的人生少死多,他的骨子裏早已浸透了嗜血殺戮。就像很多特種兵一樣,過慣了刺激殺伐的生活,退伍後很不適應,不少人都會選擇加入僱傭兵等組織,重新過會那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葉成也意識到自己太過嗜血,但他一旦發威,很難控制自己的無情殺戮,不過他只殺該殺之人。
「沒事了!」葉成抱起張可佳,將她的腦袋埋在自己懷中,生怕她會看到滿屋子血腥的一幕,抱着她離開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