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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詳細的策劃之後,在劉志龍的不注意之下,他的一些舉動就成為了他向別人索賄的證明和證據。在一些被楊丁等人壓迫之下的商人,開始向着柳志龍行賄。
劉志龍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他認為人與人之間有一些簡單的禮尚往來也是正常的,所以有商人去見他時,給他送的香煙和茶葉他都沒有顧忌的收下,可是他確不知道,這些東西裏面夾雜着不少的人民幣。
在劉志龍收下了這些東西的時候就註定了他的結局。當時全國正在進行改革開放,很多高級官員在面對着種種誘惑和糖衣炮彈的時候沒有經受住考驗,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央下大力氣決定好好整治一批官員,殺一殺這個不良風氣。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劉志龍的事情暴發了,成為了向商人索賄的官員典型,中央收到舉報材料之後,馬上就派人前來核查,在沒有準備之下,劉志龍的家裏竟然發現了大量的現金和一些名畫。
面對這些劉志龍解釋不出來源,他也弄不明白,那些所謂的香煙,茶葉里裝的怎麼會變成的人民幣,他弄不清楚,那些所謂的假畫,只是欣賞之用的作品怎麼成為了真品。
這樣的情況之下,紀泉涌高聲的呼喊要仔細調查,看樣子是藉機要打倒劉志龍,倒是管登貴做為省長,在組織上調查的時候,他為劉志龍說了一些公平的話。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劉志龍受不了這些壓力和委屈自殺的時候,紀泉湧上位了,管登貴確仍然只是保持了省長之職,沒有更進一步。
說起來,這己經是十年前的事情。回憶起這些來,管登貴也是唏噓不己,當然他也很興奮,因為知道了劉志龍是被人冤枉的,所以他肯定了自己的眼光,並沒有看錯人。
管老做為經歷了這些事情的當事人之一,他的話自然是可信的,這也更加得讓馮思哲肯定了一件事情,那不是湯劍死前留下這個日記的真實性。
即然管老都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馮思哲便也不想隱瞞,他主動的說道,「管老,那您看,這件事情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事情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呀,如果僅憑這一本日記似乎證據還不是很足。當然,想要事情水落石出也並不太難,但想要避開這幾個人進行調查就太難了一些,畢竟他們還都在位,老紀系這些年雖然經過了一輪輪的更換,但不能否認的是一些重要的位置還是有他們的人存在呀。」
管老很是頭疼的說着這些話。事情涉及到許朝起,鄭慶賀和楊丁,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想避開他們調查事情顯然不太符合現實,可若是直接去查,他們就很快會得到消息,那時事情會向什麼樣的方向轉變誰也不太好說的。中央也不可能因為這一本日記,並沒有實打實的鐵證就真的把一位省書記和一位省秘書長怎麼樣。
馮思哲當然明白管老所說這些話的意思,聽着這些也是不由痛恨的搖了搖頭,此時此刻他也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了,還是那句話,事情太大,要查的話也不知道從哪一步下手是最正確的。
兩人從剛開始的壓抑氣氛變成了現在的冷場,兩人都是半天沒有說話。
「難道明知道事實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就放任不管嗎?還有,有了這些日記,也足可以說明湯劍不是自殺的,雖然他也犯了重罪,可還是應該交由法律來嚴懲,而不是私人就可以動用手段來解決的。」馮思哲自言自語着道。
「嗯?」管老突然瞪大了眼睛,從這話中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沒錯,湯劍是不會自殺的,很大可能是他殺,而能治得了他的人,在都城省應該不會很多,可是我知道有一個人確是有這樣的能力。」
「誰?」馮思哲聽後也是一驚,他知道管老又要暴料了。
「楊丁,楊秘書,現任省政協的秘書長。」管老十分肯定的說着。
「為什麼?」馮思哲不解的問着。要說對這個楊丁他的確不是很熟悉,主要原因就是這個人的級別還不夠與他打交道的資格,在者一個秘書,也不可能放進如今馮大少的眼中。
看到馮思哲這麼問,管登貴就知道應該是對這個楊丁沒有什麼了解,所以他便認真的解釋道,「這個楊丁可是非常的厲害呢?別看他平時帶着一個眼鏡,顯得文縐縐的樣子,可實際上這個人非常的聰明,紀泉涌這些年能讓紀系在都城省站住腳,擁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可以說這個人功不可沒。當然,最重要的是此人還會功夫,且聽說還很厲害。」
似乎是怕馮思哲聽不懂他的意思,管登貴又詳細的說着,「湯劍怎麼說也是從公安戰線上提拔的幹部,說到年輕的時候他也是一員猛將,至少普通人想悄無聲息的靠進他並不容易,可是這個楊丁確是據有這方面的能力。」
「哦。」馮思哲聽到這些,不由得也對這個楊秘書感興趣起來。就他所知,一般的領導幹部,除了公安部門的,軍隊的之外,很少有人會武術,身體能強壯一些就很不錯了,現在一聽竟然有這樣一個人,他若是不感興趣那才是怪了呢。
「這都是真的。很長時間裏紀泉涌都是把楊丁即當秘書又當警衛使用的。」管老又是補充了一句。
「嗯,這個人我是記下了,相信應該很快就會和他打交道的。」馮思哲的眼中漏出了一絲渴望的神色。己經很久,他沒有相當的對手出現了。
「哎,思哲,我要提醒你一句,這個楊丁可是深得紀泉涌信任的,你如果想動這個人,就一定要先考慮好怎麼和那邊說。還有這本日記當中並沒有記錄紀家參與了此事,那我想應該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才是真的。我雖然和紀泉涌不對付了很多年,可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還真不至於為了達到目的去陷害什麼人的。」
管老這些話一說,便表明了一個鮮明的立場,那就是劉志龍的事情,紀泉涌應該不曾插過手,甚至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最後的時候,看不得劉志龍那貪污受賄的樣子,所以才參了他一本。而他能任書記,相信方先生在後面應該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才是。
「謝謝管老,我知道了。」馮思哲十分認真的說着,這一次他中川之行,真是沒有白來,至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他搞清楚了一個方向。
中川的調研工作很快就結束,馮思哲甚至連都城省都沒有回,說是中央有一個會議要他參加,而是不是這樣,沒有人會去考證的。
馮思哲本着趁熱打鐵的想法來到了京都,一到京都之後他就主動的去了方先生家,他相信此時此刻面對這件事情的發生,方先生應該有所選擇,紀泉涌也應該有所選擇。
甚至為了給他們留有顏面,這一次馮思哲沒有和任何人同去,就是孤身一人闖入到了方家大院。
與管老談完之後,馮思哲在中川的時候就從張揚那裏又了解一下楊丁。從而他確認了管老的這個說法,楊丁此人的確不容易對付。至少想在都城省把他偷偷的控制是一件十分為難的事情。
為此,馮思哲就想到換一個地方抓捕楊丁,相比之下京都就是一個不錯之地,如果能得到紀家的支持,由紀泉涌親自打電話讓楊丁來京都,對方應該不會設防的。
在方先大院,紀泉涌早就得到了消息來到了這裏。
對於馮思哲,紀泉涌本人是十分不喜歡的,如果不是這個人到了都城省,他也不會這麼快退下來,也許現在還在都城呼風喚雨呢。可是現在呢,都城省老紀系的人馬是被抓的被抓,出事的出事,在有的就直接改換門庭了,現在己經沒有什麼勢力了。
鑑於此,對馮思哲紀泉涌可謂是十分的不感冒,如果這一次不是岳母讓他來,說是馮思哲有重要的事情與他們談,怕是他都不會想見這個人了。
在方家大廳,馮思哲似乎也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人,為此在向方先生見了禮之後,直接就把湯劍寫的日記拿了出來。
方先生與紀泉涌都是以十分驚詫的目光看完了這本日記。
方先生的反應倒還是平常,也許她早就感覺到這件事情之中是有問題的,當時劉志龍出事的時候她就在都城省,對於這位當時的一哥,若是說她一點也不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相比之下,紀泉涌倒是十分得激動,「不可能,不可能,他們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不會有的。」
「紀書記,請認清事實,湯劍己經死了,而且極有可能是被害死的。」馮思哲看着紀泉涌似乎有些不冷靜,這便厲聲說着。
被馮思哲這樣一講,紀泉涌不說話了,沒錯,湯劍都死了,這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