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不行,事可以這麼做,但話確不可以這樣說。我看這樣吧,孫書記的面子我們還是不能不賣,畢竟這個時候和他翻臉對我們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我看不如就這樣,交通局副局長的位置是不可能給他的,可我聽說建設局一位副局長到點退下了,那是不是可以讓這個杜奎到建設局呢,據我所知,建設局一共一正四副五個局長,而退下的那位明顯的位置是最後一名副局長,如果把杜奎這樣的人安排到那裏,想必也不會起什麼作用,可事情我們確是做了,至少在面子上給孫書記一個交待了,這樣豈不是大家都皆大歡喜嘛?」
對杜奎這樣的走後門份子,馮思哲在內心之中是不喜的,可有時候從政絕對不能憑個人喜好做事,要考慮大局,考慮平衡,必要的時候明知道這樣做不好,也要去做,只要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對大局有什麼不良影響就是了,不過是一個副科的職位罷了,孫書記一定要讓給他就是,回頭馮思哲弄一名縣委副書記到手,那相比之下才是真真正正的賺到了呢。
李一格本以為馮思哲是年輕,嫉惡如仇,衝動,見不得一點污濁是本性。可在聽了他接下來的一番話後,確是完全都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政治新雛,人家遇事有自己的考量,而且還是很全面的考慮,其思維其可行性一點也不比他的這個縣委辦主任差,甚至只能更強,這也充分的證明了他的政治操守,遠不是他這個年紀的人可比擬的。
李一格很仔細的打量了馮思哲,他真的想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經過了什麼樣的鍛煉才有了這樣的心態,要說關於他的檔案李一格也看過,上面只是簡單的寫着家住京都,父親早亡,母親在外國教書,這就是寫有馮思哲家庭檔案上的文字。
如果說單單只是從文字上理解是很難與眼前這個馮思哲掛上鈎的,因為憑着高陽市軍分區政府金大可如此的支持他,就至少可以看出來他應該在軍界有一定的背景,可至於背景有多深,有多強確不是外人可以猜的到,悟的透的。
「嗯,我贊同你的主意,思哲,你考慮的很全面嘛。」李一格想不透馮思哲底,乾脆就不去想了,反正自己和他關係交好只有利沒有弊就是了。
「呵呵,全面談不了,至少這樣做我們也是妥協了,也有悖於自己的原則了。但我就是想通這件事情告訴孫書記,即然自己插手了,不管是有意還是意,就絕對不會後退,這也是我的底線。」馮思哲由座位之上站了起來,面向着外黑漆漆的夜晚說着。
在馮思哲看來人這一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他即然蒙上天眷戀,得以意外的重生一回,那就要對的起自己這個經歷,至少他要彌補上一世對趙家的報答之情,即為官,他就要為民為國做一些什麼才是。
大湖縣不過是他向處攀升的一處梯子,他不可能一生都在這裏,最終他會一翅沖天,離開這裏,而在大湖縣的這段時間,他就一定要做出一些什麼,不能說人過留名吧,至少他也要讓他的政治理念可以影響到一些人。
李一格是怎麼回付的孫書記馮思哲沒有去多想,他相信李主任可以做的很好就可以了,現在他要面臨的就是大湖縣整體的防洪工作,因為今天一早,市委就打來了電話,說中央氣象台通告,從即日起永陽地區可能要面臨連續七天的大雨,這將是對永陽防洪工作的整體考驗,當然也是對大湖縣的考驗。
接到了通告後,縣委就馬上舉行了常委會,孫書記先宣了中央氣像台的通告,接着就是一幅很嚴肅的表情向着所有常委們說着,「同志們,大雨馬上就要來到,考驗我們大湖縣委縣政府的時候到了。從現在開始,大湖抗洪委員會正式進行緊急啟動狀態之中,所有人所有單位都必須條件的服從抗洪委員會的調度與安排,到時候哪個個人或是單位給我掉了鏈子,事後我就拿誰說事,大家明白了嗎?」
面對着孫世存有些逼人的目光,所以常委們都連忙的開口表示明白。
然後就是抗洪委員會實際負責人縣統戰部部長賈斌言,「同志們,經這過段時間的檢查與準備,我們大湖縣的防洪工作還是讓人滿意的,各鄉鎮都提前了做好了防洪準備,一應防洪物資和人員也都準備到位,尤其是一直以為我縣洪水重災區火店鄉,在馮思哲縣長的帶動之下,他們搞了一個王閣村西大河工程,並同時借來了兩台大功率的軍用抽水泵機器,此舉有效的控制了火店鄉的水情。為此在這場與洪水為敵的做戰之中,我堅信我們大湖縣一定會交出一個滿意的答卷。」
賈斌這是充分的肯定了馮思哲事前所做的工作,而對於他就火店鄉做出的一些事情,大家也是有所耳聞,現今聽賈部長這樣一說,大家也都是向他善意點了點頭,畢竟你做了大量工作這一條就值得大家對你尊重。
在賈斌之後,就是縣長方賢智言,他是代表了孫書記宣佈了接下來縣防洪工作的具體任務,具體到某一個人負責某一鄉鎮,這一動作便同時的給所有人都安排了工作,讓大家全部都動了起來。
馮思哲的工作當然是負責火店鄉的抗洪了,在這方面他己經準備了那麼長的時間,這裏的工作當然是會交由他來做的。
在大雨之中會議散去,隨便馮思哲便帶了兩輛車,其中他自己,何文保,周星星,李爽一輛車,還有一輛是由縣宣傳部跟來的,是負責宣傳這次火店鄉抗洪的。
因為往年火店鄉一遇到大雨就是大湖縣最頭疼的事,而今天似乎在馮思哲的努力之下有所改觀了,如此縣宣傳部就想在這上面做做文章,於是他們就派人跟着採訪與拍攝。
即然他們想跟着,馮思哲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現在他的職權還管不了宣傳部,就由他們去吧。
兩輛車子在大雨之中直向着火店鄉而去,足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才到了火店鄉政府。剛剛進了火店鄉政府,就看到派出所長宋大業帶着幾名鎮公安局人員正在這裏等着馮思哲。
看到齊鄉長沒有出面,甚至是連一個副鄉長也沒有派出來,何文保就有些不悅的替着馮思哲搖下戶問道,「宋所長,什麼情況,你們的齊鄉長還有陳飛副鄉長呢?他們去了哪裏?」
「報告何主任,陳鄉長己經去了王閣村,他知道馮縣長要來,可是又擔心王閣村那邊的情況這就先走了一步,並且留下來讓我告訴馮縣長,由火店到王閣村的路己經被水沖沒了,根本車可以通行。」宋大業雖然穿着雨衣,但大雨之下,臉上還是被濺了不少的雨水,他是一邊擦着臉上的雨水一邊向何文保匯報的。
聽了宋大業的回答,何文保回頭看了一眼馮思哲,意思是請示領導怎麼辦。
「那你們齊鄉長在哪裏?他也去王閣村了嗎?」馮思哲沒有讓何文保傳話而是直接的問向了宋大業。
「這……」宋大業頭一低,確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領導的話好。
「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怪你,但若是你不實話實話,回頭你這個所長也就不用在幹了。」馮思哲看宋大業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這便眼一瞪,給他施加着壓力。
「是。報告馮縣長,我們齊鄉長中午喝多了,現在正在家裏睡覺呢,剛才有人去請示工作,可是鄉長睡覺睡的太死,叫不動呀。」宋大業可是知道自己還有把柄落在了人家手中呢,現在和自己曾密謀的齊偉是沒有什麼事情了,直接的下崗了,但自己呢,他還要在這個位置上幹下去,可是不敢得罪馮縣長的。
聽到這麼大的雨,這麼大的雨情,做為一鄉之長而且還代理書記工作的齊恆全竟然因喝酒睡在家中,當即馮思哲的火氣就起來了,「文保,你馬上帶着縣委宣傳部的人去齊恆全的家中看一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就讓宣傳部的同志給錄下來,哼,這個時候還敢在家睡覺,這就是瀆職,我要撤了他的職。」
馮思哲顯然是怒氣不小,這都要撤人家的職了,何文保是不敢在說什麼,馬上就推門下車,拿着宋大業遞來的雨衣一穿之後就向着齊鄉長家而去。以前何文保隨馮思哲來到火店鄉的時候去過齊恆全家,這不難找。
何文保等人走後,馮思哲讓車子開進了鄉政府,然後在那裏他們換上了雨衣,雨鞋,可謂是全幅武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