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藍調
王子的保鏢已經信任了冷冽,他來的時候不用開口他們就先替他敲了門。
冷冽微微一笑,低聲說了句:「謝謝。」
沒過多久,門開了,走出一個穿着黑色細肩帶禮服的女人,垂到胸前的黑色大波浪,大紅色的唇膏被她駕馭的很好,非常漂亮的女人,性感與優雅相結合。
冷冽稍稍一愣,但如果她是保鏢放進門的那就沒什麼問題。於是,他紳士地微微側身讓出路。
女人看了他幾秒,揚起嘴角在經過冷冽面前的時候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拍了一下,若有似無,還有一絲淡淡的香水味道。
冷冽沒什麼表情,轉身進了房間。
房間裏還殘留着那個女人的香水味,但卻並沒有□□氣息,羅森仰躺在沙發上,襯衫的扣子幾乎全部解開,他閉着眼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胸口微微起伏冷冽差點都想上前探探他還有沒有呼吸了。
正在冷冽猶豫着要不要先離開的時候,羅森醒了。
&來了?」他側過頭看着冷冽,眯着眼表情慵懶,「昨天晚上我沒睡好,剛才補了一會兒……」語氣更是有點撒嬌的味道。
冷冽一點頭,「抱歉打攪您休息,我來問問您今天是否有特別的行程?」
羅森沒說話,又閉了一會兒眼,突然問:「快開到公海了吧?」
沉默一瞬,冷冽回答:「是的。」
這回羅森一挺腰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頭髮低聲說了一句:「那時間也差不多了……」
冷冽明白他在說什麼,這艘船上很有可能混進了想要致羅森於死地的人,可能是他叔叔派來的,甚至可能是他的兄弟,是誰主使的其實並不重要,對他們來說只要保護好王子讓他安全地等到回國的那天就可以了。
而眼下這艘船就快要開到公海,到時候據說船上會有很多特別的「活動」……
&我冒昧,剛才那位小姐是?」冷冽問。
羅森笑了笑,「船上的一位駐唱歌手,很漂亮吧?」
對於是否漂亮冷冽不置可否,「如果她是您的朋友……但還是希望您接觸陌生人時可以通知我們。」
&道了。」羅森笑笑,「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
他這樣善解人意倒讓冷冽很欣慰,但前提是真的說到做到。
&了……」羅木突然一下子笑了,問:「你那個叫冷冽的朋友還好嗎?」
果然……冷冽早就料到羅森不可能忘了這件事。不過他真的還挺佩服葉恕行能給自己起個名字叫「冷冽」,這算是分手了還時刻提醒自己記得他嗎?
&很好。」冷冽微微一笑,寵溺表情溢於言表。
羅森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不過昨天晚上你們好像吵架了?」
&經合好了。」如果不是被打斷,昨晚會是一個火辣的夜晚。
&以,他並不是……呃,那個職業用中文怎麼說?」關鍵時刻羅森語言匱乏起來。
冷冽輕咳了一聲,「他只是在跟我鬧脾氣……」
&以你們是情人?」
&的。」冷冽回答。
羅森一挑眉,「看來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然是誤會,就當作沒發生吧。」冷冽微笑着說。
羅森沒說話只是笑了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突然又問:「他也是警察嗎?」
冷冽考慮了一秒,說:「不是。」至少現在不是。
&覺得他很有意思,下次正式介紹給我認識吧?」羅森走到冷冽面前說,但並沒有等他回答,而是話鋒突然一轉,說:「等下有個賭局,我想去看看,但我不賭,你替我玩兩把吧?」
&冷冽有些猶豫。
&只想湊個熱鬧,其他的你不用擔心,」羅森笑着說,「如果真出事我幫你承擔,不會讓你受處分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冷冽只好點頭,這位王子雖然看起來挺和藹可親,但骨子裏還是有股高高在上的氣勢,沒辦法,天生的。
仙哥信心十足地走了之後,葉恕行自己又在甲板上站了一會兒,心裏琢磨着這「大活兒」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這方面他見識淺薄,能想到的也就是np、□□什麼的,再重口的也就是□□喝尿了……別問他怎麼知道的,趙三胖有這樣的片子,但他沒看過,還沒變態到那個程度。
可如果到時候真是這種……葉恕行很糾結,雖然他是來臥底的,但是也不至於為任務獻身到這個地步吧……就算他願意,到時候別說分不分手的,冷冽肯定能先把他活剮了。
可是這又是個機會,他覺得這艘船上處處都透着可疑,但偏偏你又找不到突破點,就算這是艘臭名昭著的船,因為表面看上去太平靜……
葉恕行是來查一件販賣人口的案子的,「滿月號」上有人失蹤的事查了不是一天二天了,但一直沒有頭緒,找不到屍體,又不知道人去哪兒了,好像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警察光明正大的搜又搜不到,暗地裏查又沒有進展,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提了個派臥底的辦法,至於人選,大家都覺得掃黃組的葉恕行很合適。
也是,怎麼着他也算是個演技派,扮鴨子都輕車熟路了,但讓葉恕行沒想到的是他原本打算讓趙三胖扮買家,他當跟班的去跟他們接頭,結果陰差陽錯自己倒成了賣的,都是那該死的船票害的!
這筆賬他記下了,眼下需要考慮的是下一步怎麼走?
接到任務的時候說是船上有人接應,到時候會主動聯繫他,可到現在也沒什麼消息。
又抽了一根煙,葉恕行決定還是冒次險,看看這仙哥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他有點懷疑仙哥,因為販賣人口這事在他這裏最容易進行。
就在葉恕行準備回船艙的時候,身邊經過一個男人,看着有幾分眼熟,就是昨天晚上他從冷冽房間裏出來之後遇到的那個男人,當時身邊還跟了一個仙哥手下的。
男人好像是沒看到葉恕行,徑直從他面前過去了。
葉恕行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人既然找鴨子了那也可能是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