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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付倩倩,四目相對,他嘴角輕輕一揚,下一秒,付倩倩就看到他,手像撫雲弄月一般,在花冷錯愕時,快速的站了起來,然後身輕如燕,宛如雲中仙一樣,身子滑出了花冷的掌控,瞬間隔開了幾米遠。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花冷大驚失色,想要捉回他,但付倩倩提着線劍,已經攻了上來。
她不擅長用劍,更不擅長用武器,但她的拳法絕對精妙,聚起內力,幾下沒有招式的直劈和刺挑過後,她把線劍一把丟給宗政漠,沉着臉,崩着怒火,便直接沖花冷餵拳頭。
付倩倩擅長的不是用武器,而用拳頭,她付家的拳法,本來就很精妙,尤其是那四兩撥千金,粘、貼、伏、肘、踢……層出不窮,立馬打的花冷沒有招架之力。
宗政漠穩穩的撐着她殘破的身體,接住鳳揚劍,他知道楚謙定然會帶着付倩倩抄近路而來,而含香珠楚謙身上有兩顆。
現在他和付倩倩靈魂調換了,以付倩倩的個性,定然不敢聲張,下手的地點肯定會在毒瘴之中,所以他才出聲替楚謙和付倩倩指明方向。
只是此時見她已經動手,卻不見楚謙出來,宗政漠眉心微蹙。
「你居然能沖開穴道?」花冷麵色大變的對上王爺的拳腳,心裏划過無數驚疑。
好像那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此時一個靜站,一個出拳,給花冷一種強烈的錯覺,好像王爺才是那個厚顏無恥的付倩倩,而付倩倩才是王爺。
宗政漠冷漠的哼了一聲,劍尖點地,一言不發的看着付倩倩開打。
這一路上她忍夠了,她接受了十八年的正規教育,殺人犯法的念頭在她心底那是根深蒂固的,可碰到這樣的算計,害她,和害死她的孩子,她無法不怒火滔天,更無法控制住,殺人償命的念頭。
從本身來說,花冷對宗政漠就有一種奴性的敬畏。
因此在面對付倩倩的攻擊,花冷幾乎是出自下意識的只擋不還手。
此時宗政漠撐着她殘破的軀體,直挺挺的站在哪裏,手中接住她丟過來的鳳揚劍,冷冷的開口道:「先留他一命。」
付倩倩睜着通紅的雙眼,如狂風暴雨般的掄起拳頭打壓花冷。
她幾乎調動了宗政漠體內八成的內力,可謂是拳腳生風,花冷的內力本就不如宗政漠,那裏還能擋得住。
「這一拳,是為我的孩子。」
花冷小腹中拳,頓時因強大的內勁衝擊,五官都扭曲成一團,身體倒退了五、六步,一個趔趄就看到王爺再次欺身而上,拳腳的罡風之氣,讓他臉色大變。
這一瞬間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直覺眼前的兩人確實不對勁。
「這一拳,是為我。」付倩倩邊打邊淚流滿面。
這一路上,她苦苦壓抑,她真是忍夠了。
杜懷、卓不群、鍾世禮,她要他們為她的孩子償命。
這一瞬間,她的世界真的只剩恩怨情仇,為那還沒成長,還沒出世的宗政海川討個公道。
她不過就是一個穿越而來的普通人,唯一最精通的只有男科,也只想過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她沒招誰,也沒惹誰,可他們卻處處相逼,處處相迫。
給她吃長生草,讓她的孩子還沒成形,就被判了死刑,這筆帳她一定要算,沒有人能逃脫。
這一拳,打在了花冷的左眼上,瞬間烏青蔓延成一圈,花冷只感覺眼球像是被內勁擊破,痛入大腦深處,鮮血立馬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這一拳,是為了宗政漠。」付倩倩心顫的低吼。
語落,花冷人被打飛了數米之遠,連毒瘴好像都感受到付倩倩的悲鳴的憤怒,瞬間向四周擠開。
「噗。」
一道血箭從花冷嘴裏吐了出來,連帶着被染了血的含香珠,滾落到了地上。
他捂着被打得筋脈寸斷的胸口,剛想撐起身體,便感覺一點寒入骨髓的劍尖直指他的喉嚨。
「再問你一遍,你在什麼時候見過杜懷?」宗政漠提着鳳揚劍已經踩着輕功移了過來。
這幾天來,他一直忍着身心劇痛在運轉大周天,將付倩倩體內那細如蠶絲的內力,練到了嬰兒手指一般的強韌,穴道也早就沖開。
一直隱壓不發,那是因為付倩倩的內力還太弱,不足矣面對三十幾個高手的圍攻。
但他卻知道,楚謙定然會在知道他們靈魂對換後,帶着付倩倩抄近路而來,剛才在秘道入口時,他就有心種心靈感應,付倩倩就在附近。
被劍直抵喉嚨的花冷,急促的喘息下,剛才那種錯覺再次襲上他的大腦,驚駭的睜着只剩一隻的右眼,惶恐的看向宗政漠。
「你……」
宗政漠冷戾的眼都沒眨,那種要命的冷氣,層層外放,就連周邊的毒瘴,居然都害怕靠近的往四周排擠。
花冷瞳仁緊縮,不敢置信的看着付倩倩的臉,那眼神是王爺的冷戾的眼神,瞬間他閃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難道王爺和付倩倩兩人相互易容了嗎?
但這怎麼可能,再易容,那小產流血,絕不可能是假的。可眼前的兩人,分明就是相互變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就像皮囊沒變,但體內的靈魂卻變了。
「再說一次,你什麼時候見過杜懷。」宗政漠失去了耐性,劍尖往前送了半寸,那削鐵如泥的劍鋒,立馬刺破了花冷的喉根。
付倩倩喘息不定的站在後面,她緊緊的捏着拳頭,眼裏閃爍着數不清的怒和悲痛,宗政漠身上越是狼狽,就證明這一路上,他受了多少屈辱。
而那些血跡斑斑,都是這些人造成的。
花冷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突然大笑了幾聲,錯過宗政漠,看向付倩倩道:「王爺,是你先不要我,我才會背叛你,至於朵兒,她是做錯了,是罪不可恕,但王爺就不能念在她是那麼喜歡你的份上,饒她一命嗎?」
「喜歡!天下間喜歡本王人的,數之不清,難道她們錯了,都能以此為藉口嗎?」宗政漠冷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