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江面上升起了濃濃的白霧,雪又從天上飄飛而下。冷,真的很冷,江面上停泊的幾隻小船也換上了雪白的新妝。
這是一個風雪夜,其中一隻小漁船上站着一名老漁者,挑着燈,抬頭看着滿天的白霧。霧可真大,雪又鋪天蓋地而來,江天之間除了白色還是白色,能見度極低,老漁者的眉頭皺了又皺,眼中儘是憂愁。
忽然,江天上泛起了一絲猩紅的光芒,那一絲紅芒划過天際直墜江中,頓時給江上增添了一股血腥味。
老漁者把一切看在眼裏,心中猶豫了片刻後,踏着江面上厚厚的冰,挑着那盞只能發出微弱燭光的燈,朝着那絲紅芒墜落江中的地方走去.......
雙眼在朦朧間,看見一名老者坐在自己身邊,正慈祥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則躺在暖和的床蓐上。
似乎察覺到什麼,一名男子猛然睜開雙眼,果真看到一名老者在自己身邊,警惕使他立刻想起身,到周身的疼痛痛得他**了一會兒後,只能無力地躺下來。
老者看到那名男子想起身,忙過去扶着他,說:「年輕人,先別起來,你身上的傷可重喱,要好好休息一番。」
年輕人這才留意到自己身上除了面部以外其他部位全都綁上了繃帶,所以只好聽老者的話躺下了,但眼中的警惕一刻也未曾消失過。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體型偏瘦,長相一般,通過面部可知他的皮膚是古銅色的,年齡約在十七八歲左右,留着短髮,因為受着重傷,面部上儘是病態的白,但在他的黑眸中隱隱約約地散發着一種皇者的氣息。
短暫的沉默後,老者端來一杯茶水,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哪天到底放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年輕人沒有回答他,他默默想起那天的事——慘!敗得很慘,一身武功也被廢了。既然武功被廢了那麼還談何報仇呢?想到這一點,他就不由得心絞一痛。
老這件年輕人許久也沒有回答他,於是便尷尬的笑了笑就起身準備離開。就在老者將走的時候,年輕人終於開口了:「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辰風。剛才晚輩失禮了,還望前輩莫怪。不知前輩貴名?」
「怎會呢,呵呵,老頭子我姓東名力。那天剛把你救上來的時候我看到你滿身都是傷,鮮血也染紅了江面。你的情況可真把我嚇到了,那天發生了什麼事?」老者聽了辰風的話,和藹地一笑,便又坐回辰風的床邊。
原來,在五年前,南陵王為了稱霸南部,便向周邊一些小勢力動手,有的小勢力選擇了臣服,但辰風的家鄉——鐵劍莊,這個小山村為了追求原來的自由而選擇了抵抗,結果被南陵王狠心地屠了村,屍堆成山,血流成海,一千條活生生的性命就這樣就沒了。辰風是一個倖存者,此後便拜入火珍劍王的門下,等武功學成之時,就去找南陵王報仇,但卻大敗而歸,且一生武功也被廢了。
東力聽了後,也很同情他,道:「我相信你會東山再起的。大難不是必有後福,你一定可以報仇的。」
辰風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難,你不會知道一個武人被廢了武功後對自身的傷害會是多大的。」
「相信奇蹟吧!」辰風點頭默許了,將來的身體能修復嗎那只有神才知道。
就這樣,辰風就在東力家養傷,東力所在的這個村名叫「東風村」,村民們很熱情地送來了一些滋體補身的補品以及一些療傷用的藥品。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辰風養傷已有三個多月了,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在這期間,有個俏麗的小姑娘常過來探望他。這個小姑娘名叫東翠兒,亭亭玉立的,很惹人喜愛,是個長得不錯的美人兒。
「辰哥哥,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萬籟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當然。」每次東翠兒過來都纏着他,要他給她講故事,而辰風每次都很欣然的給他講。
這天,天剛剛亮,辰風剛剛走到門口,東力就在不遠處招呼他:「辰風,過來幫我打魚。」
「好勒!」辰風笑着應了聲便跟了上去。
此時已是初夏了,江水在和風的撫摸下波濤起伏,早霞的日光染紅了半江水,站在漁船上眺望對面的江岸欣賞着江水的美感,感覺十分愉悅。辰風一手提着漁網,靜靜的觀察水中的魚的動靜。當發現魚聚集的地方就立即撒網,東力在一旁幫忙收網。網內的魚又大又多,讓東力笑得眼睛都沒了。
這是一次豐收呀!滿載而歸,辰風幫忙把魚拉回村,東力立即叫上村民們過來。"瞧我們的翠丫頭。"周圍的人看着東翠兒這麼急的趕出來,都笑了起來,這讓東翠兒的臉羞得通紅,但這並沒有阻礙她過去。
大家很配合,有的搬桌子和板凳,有的刷鍋,還有的宰魚,有的.......大家一時忙了起來。辰風和東翠兒兩個人在一邊着手熬魚湯,嘴上露出甜蜜的笑。
東翠兒笑是因為辰風在她身邊;辰風笑是因為喜歡這種大家在一起的氣氛。在這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辰風也漸漸喜歡上這個小漁村和這裏的田園風光。他很嚮往這裏的生活,可惜他是一名復仇者,不然的話他還真打算在這裏度過一生。因為這個村子與別的村子不同在於——村民們不會藏私,無論什麼事他們都會拿出來分享,而且他們不獨親戚親,不獨子其子,大家關係身份融洽。這些是很少見的。
正當大夥吃的其樂融融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都注視着村口。
「嘶~」一聲聲勒馬聲剛停下來,就有人喊道:「裏面的村民聽着,識相的快交出你們手裏值錢的東西,不然的話.......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