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無奈地笑了笑:「青雲仙長,雖然我一心修煉,但是確實有些俗事未了,既然您只收入門弟子,那麼我只能等了結那些塵緣之後再來了。」
青雲仙長便問他還有那些塵緣,吳天馬上告訴他,自己的最大牽掛便是父母兄弟,他們都在鄉下,生活極其貧寒,要不是他們當年全力支持,自己肯定上不了大學,更找不到銀行的工作。
他們的養育之恩,吳天不能不報,不然於心難安。更何況,他不但修仙,還在修佛,按照佛教的說法,有因必有果,如果今生有恩不報,來世必將受到惡報,甚至會披毛帶角、做牛做馬來償債。
青雲仙長聽完這些,頓時開懷一笑:「原來你的塵緣便是這個,好辦,好辦。」掐指一算,便向吳天道:「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家裏,讓他們在東屋西北牆角下挖個三尺深的洞。」
吳天不解,青雲仙長讓他只管照做就是。吳天便打了電話,說是一位神仙的指點,父母平時就崇仙拜佛,當即挖開地面,很快便驚喜萬分給他回了電話。
原來那地面之下,竟然有一個瓷罐,從上面的字看,應該是元代的青花瓷,那瓷罐裏面,還裝有滿滿的一罐黃金,至少有一二十斤重,裏面還有一張紙條,上書幾個蠅頭小楷:「至正十七年,避戰亂,藏金與此。」
吳天聽完大喜過望,原來自己老家地下就有這麼一大筆寶藏,那黃金,至少值幾百萬元,而那在當時價格並不離譜的青花瓷,前幾年拍出過三千多萬元的天價,看來祖上無心,用來藏寶的罐子,過了近千年以後竟然成了比裏面的寶物還要珍貴數十倍的至寶。
「吳天,現在,你可以加入我青雲觀了吧?」青雲仙長充滿期待。吳天點頭一拜:「多謝仙長成全,從今天起,我就可以加入青雲觀,做一個正式的入門弟子。」
景畫撇了撇嘴,一把將他推開:「你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的存在。」青雲仙長笑道:「不必擔心,只要吳天將來築了基,娶妻生子都沒有問題,而且以他現在的資質,築基未必需要很久。」
景畫只有接受現實,青雲仙長便讓那位黑衣少女上前:「冰瑤,你做吳天的師父。」那黑衣少女和吳天都吃了一驚,他們都以為青雲仙長會親自收吳天為徒。
青雲仙長看出了他們的疑惑,便告訴他們,自己已經一百三十六歲,感覺身體大不如前,還需要閉關,只有閉關才有恢復的可能,而且這一次閉關,可能要等上三五年才能出關。
儘管他也很想親自收吳天為徒,但是現實不允許,而且他告訴吳天,冰瑤已是築基二級修為,在這三五年間,完全做得了吳天的師父,而且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自然得到了自己的真傳,有她做師父,和自己做師父並無異處。
聽到冰瑤已是築基二級,而且是青雲仙長的親生女兒,吳天心裏便有些懷疑,這個冰瑤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如果她是青雲仙長的女兒,至少也有百歲了吧,而且築基二級的修士,一般都需要百年才能修成,她難道已經百歲不成?
吳天正要發問,景畫卻先問了出來,青雲仙長哈哈一笑:「對於修士而言,百年不過是人生中的一瞬,只要修煉到築基,返老還童並非難事。
我家瑤兒,現年一百零一歲,自幼便隨我修煉,早已達到築基二級,在這青雲觀,修為僅次於我,對於她而言,能保持十八歲的模樣,自然是小事一樁。吳天,現在你可以拜她為師了吧?」
吳天又是震驚又是羨慕,他當即向着冰瑤稽首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冰瑤卻冷聲道:「要拜我為師不難,但是要聽我三句話。
一是築基以前不得談情說愛,和任何人都不可以;二是要常年住在青雲觀內,五年之內不得踏出山門一步;三是師父的話一定要聽,若有一句違逆,當即逐出山門。」
即便是青雲仙長,也覺得有些過分,景畫更是難以忍受:「五年不能踏出山門一步,這和坐監獄有什麼區別?小天,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拜她為師,將來連父母都見不了。」
吳天卻淡然一笑:「沒關係,我可以五年不出山門,只是我擔心人間那些魔人到處作怪,不知多少人將會深受其害。」
青雲仙長讓他不必擔心,對付那些魔人,他早已作了安排,現在吳天唯一要做的,就是潛心修煉,爭取五年之後達到凝氣九級,那樣就能發揮更大作用。
吳天終於接受了青雲仙長的意見,景畫雖然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青雲仙長把張道長叫過來:「你做這位小丫頭的師父,雖然她是俗家弟子,但是你要把她當成入門弟子那樣對待。」
張道長點頭稱是,青雲仙長向景畫介紹道:「張道長也是築基二級,與冰瑤基本在伯仲之間,在當今修煉界,已是屈指可數的精英,有他做你師父,那是你的緣分,你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爭取早有所成。」
景畫本來還想拒絕,那張道長看起來好像木板一塊,一定毫無情趣可言,跟他修煉肯定會很枯燥,但是青雲仙長一番話令她不由得對張道長肅然起敬,有這樣的師父,確實難得。
景畫便向張道長鞠了一躬,張道長生硬的臉上掠過一絲笑容:「徒兒,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景畫便報上名字,張道長頷首道:「不錯,景畫,景色如畫,跟着我,你的前途也一定會美好如畫。」
景畫沒想到張道長還如此風趣,不禁笑了笑:「師父,徒兒有些小性子,以後如果頂撞了師父,還請師父原諒哦。」
「沒問題,有性子儘管對我使,只要你能把師父惹火,師父一定會重重地感謝你。」張道長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呵呵,要想把張道長惹火,那可是極其困難的事,張道長修煉的可是玄武神功,全憑一個忍字。」冰瑤忍不住笑了起來。
冰瑤一直都冷冰冰的,現在這麼一笑,雖已一百零一歲,那笑容,依然青春爛漫,如怒放的春花,吳天看得都楞了一下。
景畫卻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趣:「啊?什麼是玄武神功?為什麼要忍?」
「玄武,就是烏龜,烏龜不忍能行嗎?」冰瑤兀自笑道。
「啊,不要,不要啊,我可不要練什麼烏龜神功!」景畫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