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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滄哥哥。」不多時,沐念兒突然到來。
「念兒,何事?」見沐念兒忽至,顧滄眉頭微挑,稍顯訝異。
「顧滄哥哥,你離谷多年,於江湖上可曾聽聞關於我娘親的消息?」沐念兒語氣惆悵,卻面帶希冀,向顧滄道。
顧滄看了一眼沐念兒,搖了搖頭,緩緩道:「抱歉,念兒。關於瑾姑姑,我未曾聽聞半點消息。」
沐念兒聽言,不禁有些恍惚,繼而失落道:「既如此,我便先回了。抱歉,顧滄哥哥,打擾了。」
看着沐念兒的背影,顧滄不禁神色複雜。
「唉。」顧滄輕嘆息。
可突然,顧滄皺了皺眉頭。且不說沐念兒為何沒有得知瑾姑姑逝去的消息,但以如今境況,沐念兒突至,實是有些不合常理。
憑藉三年前於月谷外的一次見面,而使顧滄知曉,以沐念兒平素的性子,是決計不會在月谷如此形勢間有此種表現的。
顧滄仔細考慮了一番,可眉頭卻越蹙越緊,終而,顧滄苦嘆道:「想來,沐谷主竟是為此……也是『痴情人』麼?」
顧滄揉了揉自己正皺着的眉頭,便抬步去尋了樓忘。
「顧兄,你這是怎麼?」樓忘見顧滄微鎖眉頭向自己而來,奇怪道。
顧滄苦笑一聲,便與樓忘一同坐下,接着便將原委一一道來。
樓忘聽後,沉默半晌,道:「本以為……誰知,竟是如此。」
而後,樓忘又道:「但顧兄,你又如何?因為顧瑾瑤前輩,你與沐谷主,仍是有所牽絆吧。」
顧滄站起身來,緩步走至窗前,靜靜凝望着遠處,道:「縱然有着瑾姑姑和念兒,但是……我和他,依舊不會有任何關係。」
或是又想到了什麼,顧滄周身突然泛起一股冰冷的氣息。
「樓兄,若非十年前,我的外公有所警覺,與莫長老相接應,以你我大鬧月谷,犯了谷規為名將你我二人一同送出谷來,現今又是如何?」
顧滄未等樓忘開口,繼續道,「或許是他早知瑾姑姑身隕,欲為之報仇方才有如此久長的設計。可,卻也不該以月谷為墊腳石。」顧滄深深呼吸一口,苦道,「何況,我的外公,因他而死。」
「顧兄,你……」樓忘一驚。
顧滄抬手揮了揮,道:「我無事。此事,於之前,我一直壓至心底。如今說出來,倒是能釋懷些許。」
言罷,顧滄便閉上了雙眼。
樓忘心知顧滄絕不是如其表面所言那般輕鬆,但卻也無可奈何。
半晌後,樓忘道:「顧兄,既然你心中明了,想必,對於沐谷主,也應知是將如何了吧。」
顧滄聽樓忘之言,默然。
「樓兄,你又如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莫長老之事,卻也與沐谷主脫不開關係。」顧滄對樓忘所問避而不談,卻向樓忘道。
樓忘斂了目光,道:「此仇必報。」
顧滄不再多言,只是轉頭向樓忘致意了一下,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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