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把柄?
金泰妍上傳的視頻有多麼高的點擊率,並不在張子君的關注範圍之內。
他只是緊緊皺眉看着手機上的一則新聞。
《許啟辰重傷住院!》
據報道稱,今早在首爾大圖書館,許啟辰已經被趕來的救護車送往醫院。
大拇指在屏幕上滑動。
幾張現場圖片很清晰,擔架上的許啟辰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嘴角還有着已經乾涸的血絲,襯衫的扣子已經被扯掉幾顆,腹部處還有一片血跡。
同樣被抬出來的還有一個人。
張子君不認識,目光在這人的臉上細細看了看,確定沒有從自己的記憶之中出現過。
在他正準備返回頁面的時候,圖片背景的一個人影被他捕捉到。
熟悉的人影。
「葉晟……」張子君目光微眯,輕聲喃喃。
網絡上的氣氛很熱烈。
許啟辰的知名度不僅僅在韓國,除了亞洲,就算搬到歐美的市場上,同樣能算的上火熱的程度。
所以他的粉絲很關心。
這時有人敲門。
張子君打了個哈欠,此時還躺在被子裏,並不想動身的他,從衣服兜里掏出了鑰匙卡,手指一彈,卡片順着木地板從房門縫隙滑了出去。
「進來。」他慵懶道。
滴——
金雪炫推門走進來,捏着卡片順手放在自己錢包里,笑道:「我撿到的,歸我了。」
「jinjia……我只有一張,你給我拿了我以後還怎麼進房間。」張子君眯眼瞬間坐直,大有一言不合就衝上去明搶的氣勢。
「你可以找我啊。」金雪炫理所當然說道,然後把錢包揣在褲兜里,並沒有還回去的意思。
「如果你不在我豈不是要睡在門口。」張子君眉毛一挑。
「一般情況下我都在。」金雪炫捏了捏尖俏的下巴,想了想,確認點頭。
「當然排除一些特殊情況,比如……你昨晚是多久回來的?」她目光緊緊盯着張子君的臉,試圖找出一些破綻。
「你要管?」張子君撇嘴。
金雪炫沒有點頭也沒搖頭,雙手揣在衛衣兜里,左看看右看看,有時候好奇的用腳踢一踢床腳,又慢悠悠的晃到窗口去看看外面的景色。
張子君一臉奇怪的看着她。
金雪炫熟視無睹,走到衣架旁,探出頭然後用小鼻子聞了聞,眉頭一皺:「呀這香水味道還真是複雜呢。」
「armani、givenchy、marcjacobs……」
「哥哥你昨晚這麼放得開,身體吃得消嗎?」金雪炫偏頭很好奇的看着張子君。
張子君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阿尼,那個我要換衣服了,雪炫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金雪炫笑着點頭,出去了之後,又從門口探着腦袋進來,說道:「內……內,哥哥我叫哦媽熬一點補湯你覺得怎麼樣?」
張子君要掀開被子的手陡然一僵。
他吸了一口涼氣,重新躺了回去,對着金雪炫無力招手:「進來。」
「mo呀,哥哥你要換衣服呢,我怎麼好意思。」金雪炫笑着搖頭。
張子君無奈的摸了摸額頭,看着她:「我把關於申智珉那一次的事情告訴你。」
「我智商不夠,也沒興趣。」金雪炫靠着門框,腳一下一下的踢着,大眼睛很無所謂的眨着。
「我昨天幫泰妍xi拍攝onstyle的個人綜藝錄製,少女時代都在,所以有這麼多的香水味道,這個解釋你滿意嗎。」張子君嘆氣道。
金雪炫眯着眼想了一下,然後狐疑的盯着他:「時間不對啊,你能在少時宿舍留到午夜?」
「之後……回來時就順道去了酒吧,我一個人。」張子君尷尬的摳了摳臉。
「噢——」金雪炫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彎起嘴角,「去酒吧,然後……」
「然後就回來了嘛。」張子君呵呵一笑。
「沒有順道去賓館之類的嗎?啊內,我忘了現在酒吧裏面就有房間,房間順便洗個澡,然後再順便休息一下,這樣?」金雪炫笑吟吟的說道。
張子君睜大着無辜的雙眼看她。
「咦~~~oppa你這眼神好噁心。」金雪炫皺眉抱着胳膊摩挲。
「雪炫你得相信我,哥哥我的人品怎麼可能在外面辦出開房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張子君嘆氣解釋,天知道這丫頭為什麼會有閒心來說這個,而且天知道她會不會告訴老媽。
正在這時候。
手機鈴聲響了。
張子君愣着拿起來。
一隻白皙的小手瞬間搶了過去。
「誰打來的?」張子君小心翼翼的問道,祈禱千萬別是邊雪妍。
金雪炫的表情很古怪。
「kill是誰?」她把手機還給他,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張子君的瞳孔便是忍不住縮小。
他神情凝重的看着來電顯示。
一會又咧嘴笑了笑。
拇指滑屏。
掛掉。
房間裏一下子有些安靜。
金雪炫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正準備出聲叫他,視線卻陡然見到張子君的手指在小幅度的顫抖,他低着頭,劉海遮住看不見眼睛,卻能清晰的看到他緊抿如線的嘴唇。
下意識的,她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
**附屬醫院。
寬敞的房間,潔白的牆壁,湛藍色的窗簾微微漂浮。
只有兩個人,一個躺着,一個站着。
他們的臉色都很蒼白。
站在窗邊的年輕人把耳邊的手機放下,眯着眼睛看窗外的風景,窗簾飄着撫在他的臉頰上,似乎能在冰冷的上面刮出一道血痕。
「響了幾聲?」
「五聲。」
「盧西恩弗洛伊德曾經的心理暗示講過,一個人的視覺反應能力在三秒,而鈴聲的間隔是1.3秒,他的時間觀念似乎有點不對,是在猶豫?」病床上的男子把書翻了一頁,輕聲說道。
「你想多了,找手機也需要時間的。」喬立言溫和笑着,回頭坐在椅子上。
「你真的確定這個張子君……和一年以前有關係?」許啟辰問道。
「不清楚,但他的確利用我的身體殺了人。」喬立言搖頭,他伸出五指,在手背上有一處玻璃的刮痕,平靜道,「而且還髒了我的手。」
「不過看在他殺人的份上,我就原諒他了。」喬立言擺了擺手,掛起陽光般的笑容。
「我不喜歡你的邏輯。」許啟辰抿嘴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