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勢力番外——清靈者傳
【先簡單的分析一下,許啟辰那邊的勢力,是圖書館館長。喬立言是被許啟辰分離出去觀察申智珉身上留下的召靈痕跡。張子君被許啟辰抹除是另有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抹殺(可以參照火影之中鼬對佐助),兩人之所以記不得張子君,是因為當時的靈魂撕裂產生了記憶崩壞。】【臥槽寫書我自己都懵逼了……這一章純當消遣】陽光落在窗口。
葉學揚依依不捨的將書本的最後一頁合攏,閉上眼睛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隨着他吸氣時胸膛鼓起,他整個人的氣質也潛移默化的改變。
或許用潛移默化並不準確。
只在合攏一本書的功夫,葉學揚就從普通平凡衍生出了一股溫潤的氣息。
至少,剛才走進圖書閱覽室的三名女生,掃一眼後便偷偷將視線轉到了他的身上。儘管他衣着如普通的年輕人一般,卻由內而外散發一股氣質。
睜開眼,葉學揚微微沉思了一會,起身把書放在架子上,與那三名女孩擦身而過,留下一陣書香。
馬路上車流不息,周圍的綠化做的特別好,並沒有太多煙塵。
滴——
褲兜里手機響了。
「請問是葉學揚先生?」
「嗯……不用客氣,我才十九歲,過幾天就是正式的大一新生。」
「呵呵,那我稱呼你葉同學好了。三天之後的《絕不停題》要錄製了,時間上沒有問題吧?」
「時間寬裕。」
「關於其他細節當面再談,那我就不打擾了。」
「謝謝。」
葉學揚掛機後,看了看時間,悠閒的磨了磨鞋底,順手在街邊報亭買了一瓶礦泉水,卻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音。
聽語氣有些小激動。
「看今天的演藝新聞了嗎?」
「少女時代居然要來海寧si啊!」
「啊?九人嗎。」
「不是全部啦,只有允兒和泰妍兩個人,參加《絕不停題》當特約嘉賓。」
兩名高中生埋頭玩手機,邊走邊嬉笑交流。
葉學揚眨了眨眼,隨意瞥了一眼報紙上的標題,正面上的少女時代和《絕不停題》幾個大字異常顯目,除此還有兩個靚麗女孩在機場的照片。
「好好的答題節目邀請這種明星幹什麼?」葉學揚不追星,輕輕扭開瓶蓋,隔着瓶口倒進嘴裏,甘甜流入喉嚨讓人舒爽。
他靠在樹邊,從口袋裏掏出耳機,聽起了輕音樂。
一輛輛車駛過,一群群行人走過。
葉學揚的身體一動不動,筆直的站着。
吱——
剎車聲。
車身和車輪都協調的向前傾了一下。
「你的車速和你的性子果然是正比。」葉學揚抬了抬眼皮,透過窗口直接看向了駕駛座。
這是一輛銀灰色的Ary,具有絕對流暢的優美線條,一八年上市之後便廣受關注,就算已經過了兩年,依舊是不少人心中的第一架座。
此時,副駕駛的車門噶當一下就打開了。
葉學揚沒有遲疑,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車內散發着一股清香。
這是一輛新車。
「剛拿到駕照,手收不住。「頂着一頭清爽髮型的青年尷尬的咧了咧嘴。
車子啟動了。
葉學揚聞言並沒有責備的意思,把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取了下來,車子平穩的行駛着,他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直視着前面的路。
氣氛沉靜了一段時間後,葉學揚說話了。
「曉益啊。」
「啊?什麼事。「周曉益轉過頭,不過想到在開車,又很快地把頭轉了回去。
在轉頭的一刻,他察覺到了葉學揚的表情,那張臉雖然秀氣好看,一眼望下去就會讓人心生好感,不過他不是第一天認識葉學揚,因為那樣的話,葉學揚不會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裏說話,所以他的手心開始慢慢出汗。
「夏雯會到吧。「葉學揚輕聲道。
「班上所有人都會來。「周曉益感覺方向盤有些滑,甚至都有些抓不住,他把手掌放到褲腿上擦了擦,然後點了點頭。
似乎感覺到了周曉益的窘迫,葉學揚把眼鏡戴上,輕輕笑了一聲。
「別擔心。」
這句話似乎有魔力一樣,讓周曉益長舒一口氣,似乎有些口乾舌燥,順手拿起車窗上的礦泉水飲了一口。
車內突然有些安靜。
周曉益還沒咽下,把水瓶放在車窗上,正準備蓋上蓋子。
「那是我的。「葉學揚瞥了一眼。
噗!
一口水霧灑在了方向盤上,周曉益的身體猛地往前一撐,忍不住把方向盤都是轉動了。
吱——
車子劃了一個S線。
葉學揚身體如磐石一般,只是雙臂抱胸,平靜的看着窗外,車子的晃動讓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對……對不起。」
周曉益穩定車子後,漲紅着臉。
「嗯。」
葉學揚點了點下巴,沒有說什麼。
臨近的一輛淺黑色的保姆車受到了影響,也是打了一個急轉,不過司機的技術很不錯,巧妙的橫劃了一段距離,車子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真是……中國人開車都這麼有個性嗎!「司機咬了咬牙。
「這車是Ary啊,估計又是富人子弟吧,中國的富二代聽說很猖獗的。「副駕駛的中年男子探頭出去,看了一眼。
「這倒不像,你看他們的車速還是很穩定的。可能……有突發狀況之類吧。」
金泰妍,少女時代隊長。頭輕輕貼在玻璃窗上,眨了眨眼,說道。
她的樣子似乎剛剛睡醒。
正在此時,車子又猛地右偏。
這一刻似乎激怒了某一個沉睡的存在。
「呀!」
一個少女坐了起來,怒氣值爆滿,終於不滿的叫了一聲。
她咬着牙齒,把眼罩扯掉。
「司機大叔你是在飈車嗎?」
不等林允兒心裏有些憤怒,司機早是已經放下車窗,探頭出去罵了一句。
「哎西混蛋,簡直哎……開跑車就能不尊敬長輩嗎?……中國的教養真是……」
他的嘮叨戛然而止。
司機的眼睛瞪得老大。
「喂喂喂喂!不要衝動……哎西怎麼這麼瘋狂!」
車內晃動,司機方向盤猛打。
一輛血紅色的跑車橫插而過,速度不減直接撞在了之前的Ary的後尾,發出「梆「的一聲。
這樣的動靜把林允兒和金泰妍嚇了一跳,連忙從窗口往外面望去。
只見那輛Ary後尾撞的稀爛,速度卻沒有減緩,甩了大概有六十度,並沒有停下,稍稍穩定之後原速前行,車頂蓋慢慢的打開,她們從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看到有兩個年輕人。
紅色跑車再次撞了過去。
周曉益抿着嘴,沒有太多意外,只是牢牢的掌控方向盤。
Ary側移躲過,後視鏡被撞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片刻,這輛價值百萬的豪車已經很是狼狽。
周曉益的臉龐上已經浸出了一些汗水,以他剛剛才拿到駕照的資歷,如果沒有葉學揚的幾聲提醒,現在應該撞毀在路邊了。
他眼神往左邊看了看,發現葉學揚優哉游哉的看起了書。
「計時開始了,和他們玩玩。」
葉學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是臨時泡的速溶,味道並不是很好喝。
周曉益聞言,只是擦了擦汗水,然後點頭,並沒有發出疑問。
紅色跑車不依不饒,然而Ary就好像泥鰍一樣,繞來繞去,車身雖然擦掛不少,卻就是不會被撞到。
「這算飈車嗎?」林允兒有些好奇的趴在窗口,眨了眨眼睛。
「哪有用這麼慢的速度飈車的。」司機搖頭,但是咽了一口唾沫,「他們這種可要比飈車刺激多了。」
嗚啦——
交警來了。
眾人都把視線投向前方,足足有兩輛黑色的交警車開了過來。
金泰妍和林允兒都有些鬆了口氣。
司機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點,準備從左車道繞開。
不過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有一個龐大的影子。
在這個瞬間,一輛越野從巷道裏面彈出來,沒錯,就是那種彈出來,車速爆發式的猛增,只能隱約看到這墨綠色的龐大影子,隨後的就是震天的撞擊聲。
嘭!
交警車輛車頭損毀。
同一時刻,Ary速度驟降,然後原地甩尾。
一些車輛的碎片從林允兒和金泰妍的面前划過。
兩人震驚的張着小嘴。
這是一場不下荷里活的視覺盛宴。
「哎西這是恐怖襲擊嗎!」司機猛踩剎車,保姆車險之又險的停在了路邊。
交警車內。
「李隊,我去卡它後輪!「交警看了看車頭的損毀程度,雙眼危險的眯起。
「嗯。「得到的是一聲沉穩的應答。
車輪刺耳的摩擦聲。
越野車顯然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
「爺爺的後腿可不是小螞蚱能別得住的。「大漢取下墨鏡,殘忍的一笑。
交警車車身猛地一甩。
越野車偌大的身軀顯然沒有這麼靈活,車後輪軸和交警車的輪蓋咔嚓的攪合。
「撞。」
交警嘴角咧起弧度。
同樣,越野車大漢的嘴角也是有些森寒的揚起嘴角。
嘭!
交警車疾馳而來之時,紅色的影子從側面直線突擊。
「忘了這個第三者了……」交警瞳孔微縮,懊惱的摳了摳臉,神情卻不緊張。
一紅一黑兩車像是約定好了,頭貼頭來了個Kiss。
車窗玻璃和前保險槓直接裂開,兩輛車貼成了V字。
越野車此刻車輪再次轉動,在地上擦出白色煙塵。強大的發動機轟鳴聲簡直讓人心臟都有些開始顫慄。
交警的臉上眉頭微皺,車內開始強烈的抖動,他抓着方向盤,手臂上青筋暴起。
不過顯得有些徒勞。
越野車開始動了。
另一邊,Ary已經安靜了下來。
「我來開。」
Ary自從交警來了之後就沒有動靜,以至於大多數人都把他遺忘,不過林允兒和金泰妍的餘光並沒有絲毫鬆懈。
當他們看到副駕駛上看書的年輕人和主駕駛交換了位置之後,視線迅速的聚焦過去。
聽到葉學揚的話,周曉益點頭。
葉學揚不緊不慢的打開車門,把咖啡最後一口喝盡,穩穩的放在了車窗上。
在他剛剛啟動的時候,越野車已經拖着交警車向他甩了過去。
Ary不急不緩的開始周旋。
「困獸之鬥,早晚的問題。「越野車大漢並不着急。
葉學揚開車別有一股風範,方向盤的掌握大開大合,不過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和他目前的行為並不符合。
「要不要叫夏雯她們。「周曉益道。
「不用了,對方這麼大張旗鼓,顯然是早有準備的。「葉學揚神色淡然。
他右手操作方向盤,左手從車窗下面取出了一瓶拉罐咖啡。
車頭定住,車尾甩擺。
越野車頭從Ary車頭擦過,大漢凜冽的雙眼和葉學揚對視。
葉學揚歸詭異的眯了眯眼。
大漢的臉色陡然僵硬。
「該死的!「他驚怒的咬牙。
「做得好!」
交警車還和越野的後輪軸卡在一起,交警右手拉杆,嘴角已經抿起,剛才有一瞬間想和這Ary的駕駛車主引為知己。
車內一抖。
交警車順勢脫離。
「搞定小紅帽。「葉學揚經過交警車,淡淡道。
「嘿,沒問題。」
這名交警正了正警帽。
交警車後轉半圈,後槓頂住紅色超跑。
「李隊!「他欣喜的叫道。
「別慌。「沉穩的聲音中有些嘶啞。
一連串的縱橫交錯把林允兒和金泰妍看的雙眼發直,她們以為是電影鏡頭,還往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攝像機的身影。
司機大叔更是熱血沸騰,手指在方向盤上緊緊捏着,然後又在褲腿上擦了擦。
周圍的車輛已經紛紛避開,行道上的市民拿起手機在拍。
網絡時代,每一件事情是以秒速來計算的。
《海寧si百匯路口,豪車激戰!》
醒目的標題加粗加紅,瞬間吸引眼球。
照片視頻樣樣俱全。
豪車跑車越野,警車集聚一堂。
視頻中叼炸天的車技把人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臥槽臥槽臥槽,讓我冷靜一下!」
「這是什麼電影?」
「電影的鏡頭都是分鏡頭拼湊,這視頻很連貫,不是電影,不過表演的實在太真實了,很刺激。」
留言之中,百分之九十都並不認為這是真實事件。
「勁爆勁爆!那輛Ary的車技用的迴旋三段!不信看鏈接!」
「迴旋三段?不是極品飛車的模擬技嗎?」
「在手柄上操作都困難,難道現實世界還有人能夠駕馭?!」
「未必不能,我才看完這段視頻,三觀已毀!」
許多人很快點開了極品飛車的「迴旋三段「教學視頻,和手拍的視頻進行對比,一下子飛車俱樂部的人炸開了鍋。
飛車俱樂部是各種賽車遊戲的研究團隊,裏面囊括粉絲和賽車控制的專業人員。
許多俱樂部成員兩眼發光,有的已經驅車前往事發地點。
視頻大大小小有二十多,而且每一個拍攝的角度都不同,讓眾多車迷大呼過癮。
李小冉雖然是名女生,但是喜好的確和其他女生有所不同。
臥室里沒有布娃娃,清一色的汽車模型,這種模型的精緻程度,在市面上均不下於千元。
此刻她雙眼放光看着視頻,身體僵硬的雷劈一樣,過了一會又激動的抖了起來。
沒想到,這種存在二次元的車技,居然就這樣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如果你無法理解。
就想一下柯南正在你家破案的感覺吧。
對於一個喜愛賽車的人,她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會在三種情況出現,一種是噁心,一種是恐懼,還有一種是興奮。
李小冉毫無疑問是最後一種,同時他是一個很愛和朋友分享的人。
她握着鼠標噠噠噠的連續點着。
視頻的鏈接直接被她刷屏。
「冉姐抽什麼風啊!!」
「別以為你是群主我們就屈服了!」
面對眾多人對刷屏形式的不滿,李小冉十分淡定。這是一個車技愛好協會,裏面富二代居多,都是一些閒得發霉的人。
「保證驚爆你的眼。」
她只是輕飄飄的打出這幾個字,便是爽快的不再關注了。
……
比起眾多人的瘋狂,身為見證人的金泰妍和林允兒只覺得心臟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司機大叔已經拿出手機一絲不苟的拍下來。
她們很清楚的看到,這絕對不是在秀車技,簡直就是在搏命。
旋轉和衝撞……每一場交鋒之中都充滿了極度的危險。
正是因為這樣,兩人看到Ary的駕駛員居然還有閒情逸緻喝咖啡,都是不由自主的為他捏了一把汗,根本是在拿命來作死。
Ary差點有三次被直接撞翻,然而總是在危急關頭躲了過去。
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樣的,最危險的時候同樣是最安全的時候,只要你有一顆足夠冷靜的大腦。
葉學揚具備這一點。
「還有三分鐘。」
葉學揚和越野司機對視一眼,兩人平靜的雙眼閃過同樣的一抹意味。
合作只是暫時的,當時機開始轉變,這種合作就如同廢紙。
紅色超跑似乎也有些焦急了起來。
然而兩輛警車的圍剿之中,儘管它強勢的四處衝撞,仍然無法有絲毫的進展。兩輛警車前後堵截,讓他憋屈無比。
「該死!」
超跑車主狠狠的瞪了一眼越野大漢,然後不甘的看了一眼葉學揚。
再不脫身就糟糕了!
他一咬牙,油門猛踩。
吱——
車輪迅速轉動。
「嘿。「越野大漢低笑一聲。
Ary交叉而過。
兩人的手掌伸出,短暫的擊掌。
雖然只是脆弱的結盟,但很重要。
葉學揚抿嘴扶了扶眼鏡,手肘放在車窗上。
「垃圾。」他眯着眼睛,笑着說了一句。
氣氛陡然之間開始冰冷。
「絞殺。」
沉穩的嘶啞聲傳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咔嚓!
兩輛警車相對而行,它們之間,超跑被牢牢銬住。
超跑車輪右轉,帶動車身,輕盈的從警車的身側划過去,強悍的馬達聲震破天際,車尾的四根排煙管發出藍紫色的氮氣。
警車的車頭再次被超跑撞壞。
「呼。「超跑車主方向盤右開,劫後餘生般的咽了一口氣。
突然,他的瞳孔收縮,當他看到這兩輛車在悄無聲息的靠近了足足十米時,一絲恐懼從心底攀爬。
這是一個死亡距離,對於他們來說。
Ary和越野直接發難。
「再見。「葉學揚的眼睛裏,閃過冷酷。
兩道車影交錯而出。
嘭!
他知道他們會趁機對付自己,但沒想到他們會一起對付自己。
最危險的莫過於人心難測。
他的臉來得及閃過驚恐,接着便沒有任何機會,超跑的車身從中間直接撕裂。
而越野車余勢不減,藉助強悍的衝力,一輛警車被越野掀翻。
越野和Ary甩了個尾,兩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越野大漢心滿意足的咧嘴一笑,葉學揚低眉,掩飾眼中的厭惡。
剛剛的一系列對於體力很是考究,導致他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又喝了一口咖啡。
「兩分鐘。」
周曉益看了一眼手錶。
剩下的一輛警車緩緩停住。
「真是難纏啊。「沉穩的嘶啞聲,還有一雙兇狠如狼的眼睛。
現場的氣氛終於變了。
圍觀的群眾睜大着雙眼,原本舉着的手機緩緩放下,震驚的看着馬路中間的超跑殘骸,那斷裂的車身上,還不斷閃爍着電花。
警車倒翻着,車玻璃已經碎成渣。
「他們到底在幹嘛?這簡直是恐怖分子,我要報警!」
林允兒看着那個悠閒喝着咖啡的年輕人,突然感覺後背都有些發涼。
這個人的冷靜,讓人看着都感覺可怕。
原本以為警車來了事情會向好的地方進展,沒想到連警車都進入了車戰的行列之中,而且其中一輛警車直接被毀。
這不是在車戰,而是直接挑戰法律。
葉學揚的目光突然在四周掃射。
眉毛皺了皺。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那斷成兩截的超跑和掀翻的警車上。
有兩個例外。他看到了黑灰色保姆車內的林允兒,兩人目光相撞。
這觸及的瞬間,林允兒只感覺心臟狠狠抽緊,還沒反應過來,一旁,金泰妍也迅速的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然後直接把林允兒從窗口拉了進去。
她的動作就如同神經反射,快到毫無猶豫。
那個男人,太危險!
這是她的第六感。
葉學揚收回目光,Ary的車頂蓋緩緩合上。
三輛車偃旗息鼓,沒有動的意思。
「一分三十八秒。」周曉益看了看手錶。
葉學揚閉上眼睛,脖子靠在座椅的突出處,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整個車內只能聽見他冷靜的呼吸聲。
「走。」
他慵懶的道。
……
林允兒和金泰妍緊張的坐在保姆車內,兩人手裏握着瓶裝的果奶。
「泰妍姐……」
正要說話的時候。
轟——!
「啊!」
外界強大的轟鳴聲,讓兩人不由捂住了耳朵,同樣刺耳的尖叫是她們的權利。
從窗口湧進一股熱浪,車子從側面被掀起,不過好在車子的重量尚可,在她們以為要翻車的時候,保姆車哐當一下子由穩穩的落了下來。
兩人的心被提起又猛地放下,仍然被嚇得不輕,彎下身子久久的抱着頭。
車子裏面安靜的可怕。
司機和經紀人顫抖着手,緊緊的放在褲腿上,身體很僵硬的一動不敢動,他們害怕再見到那種場景,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的頭沒有縮回來,看見的一幕註定難忘。
過了會,聽見很久沒有動靜,金泰妍才小心翼翼的從窗口望出去。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三輛車的殘骸,焦黑的擺在那裏。
……
安靜的廂房。
葉學揚一把推開門,裏面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
「怎麼樣?」女孩喝了一口牛奶,坐在單人沙發上抬頭問。
「兩個召靈師,還有兩個靈,一邊搞定了一個。「葉學揚從冰箱裏取出了一包豆子,走到了桌子旁。
女孩皺了皺眉。
「召靈師是被一個靈幹掉的,但相對的,他的同伴被他犧牲了。」葉學揚淡淡道。
「雖然我很反感這種人,不過這也是我活命的交易,幹掉一個召靈師和幹掉一個靈,哪一種的誘惑更大一點,不言而喻。」
「能從這樣的局面安全回來,結果已經很好了。」女孩似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廂房內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個神色惴惴。
葉學揚只是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好了,這次清靈者會合到此結束,希望……下次好運。「女孩點點頭。
聽到這話,葉學揚掃視了一下廂房內的成員,不出意料的又少了幾個身影,低頭面無表情的將豆子磨成粉,裝在杯子裏往內沖牛奶。
和這些人相比,他算是幸運了。
每一名清零者都有着崇高的地位,然而相對的,生命卻相當的廉價。
廉價的直接根源是一種名為「清掃」的活動。
清靈規則的清掃時間是一個星期的間隔,清掃只是一個好聽的代名詞而已,說的慘烈點就是廝殺。
按照產生的速率來看,一個星期平均產生三個清靈者,但是在「清掃」中死的人更多。但幸運且不幸的是,和人的出生率和死亡率一般,清零者的數量仍然處於一個平衡的狀態。
平衡是一個心寒卻委婉的詞語,將這個頻率放到一個小的圈子裏面來看的話,人數卻是如同新陳代謝一般,刷新的讓人心懼。
所以清靈者很少交朋友,因為會很痛苦。
很讓人無語的是,清靈者的產生毫無理由,儘管葉學揚一直在探索,卻始終沒有頭緒,甚至這個稱呼,都只是從一些化為虛無的老前輩之中傳下來。
他們只有一個任務,就是抹殺掉召靈師以及所謂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