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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離開之後,李言成在那血堆的旁邊蹲了下來,他用手指摸了摸在地上的血跡,從地上血跡的乾枯程度和粘稠程度來推測,這血跡應該是並沒有經過稀釋的。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地上的血跡大概有將近一千毫升,這個量已經足夠讓被害人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通常來說,一個健康成年人內迅速失去15%的血量不會立刻覺得不適,但一旦超過這個標準就會出現異常。人體脈搏就會加速跳動,伴隨着的還有可能會覺得暈眩發冷。
換成更加明確的數字,一般成人體內約有4000~5000毫升血液,失血1000毫升以上就可能達到人體的極限,從而危及人的生命。
從照片上並不能看清楚屍體裏面到底含有多少血液,不過看得出來,兇手應該是取走了一部分血液。
李言成蹲在地上,慢慢的為這血跡轉圈,安翔有些受不了空氣當中的血腥味,所以去陽台那邊透氣了。
旁邊有法證科的見面成為在那血跡轉圈,不由得好奇而上來主動搭話,「聽說你們是上面派下來幫忙調查的?」
李言成點了點頭,視線卻一直沒有從那血跡上面移開過。
旁邊的法證科人員便又笑着說道:「那你一定聽說過這裏的事情了。」
李言成再次點頭,這人似乎還有話要說。
見李言成盯着自己那法證科的人員微愣一下,臉上地笑意不見。李言成的眼神太過銳利,只一眼似乎就都能夠看見他心中深處。
「有什麼事情?」李言成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法證科的愣愣的往後面退了一部然後這才僵硬着指着一旁的桌子問你李言成,「這裏我們有發現一些奇怪的東西你要不要看一看?」
李言成眼中疑惑一閃而過,他其實隨着那法證科的手指朝着桌子上面看去,很快他就借着微弱的燈光看到桌子上有兩個黑色的圓圈。
圓圈並不是凸起的,而是桌面上留下來的痕跡,大小差不多和手掌心一樣,看不出是什麼痕跡,但是痕跡很新。
這整個屋子裏面都打掃得十分乾淨整潔,桌子上卻留着更新的痕跡
「檢查過了這是什麼東西留下來的痕跡了嗎?」李言成問道,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來的。
如果被害人在回家之後就被兇手制服,那麼他恐怕根本沒有機會在這屋子裏面留下任何東西。
法證科的點了點頭,他說道:「是血。」
「血?」李言成有些驚訝。
這東西看來真的是兇手留下的,應該是在他殺害被害人之後,用來裝血的東西留下來的痕跡。
但是這痕跡一大一小,有些奇怪。
「血液我們剛剛已經送去鑑定了,但是十之八九應該就是這個被害人的血液,之前我們的另外幾個案發現場也發現過類似的東西,經過鑑定結果證明這些痕跡都是被害人的血液。」法證科地說道。
「查到這是裝着血液的容器是什麼了嗎?」李言成問道。
這兩個成圓形的痕跡,一大一小,一粗一細,一開始李言成以為那是一個水壺,或者說是可以帶走的杯子,但是想了想之後,李言成又不大確定到底是什麼杯子才能造成這樣的痕跡。
通常情況是面上的水壺要麼呈現成細圓形,要麼呈現很平很粗的形狀,所以血跡粘到杯底時留下來的痕跡也會偏向粗大或者細小,但是現在留在這裏的兩個痕跡並不像是這樣。
大的那個痕跡倒是像是水壺,可是小的那個痕跡卻只有一點點大,並不像是什麼『壺』。
因為對於水壺來說,它實在顯得太小了一些。
小的那個圈連成大概用手指測量了一下,不過他兩節手指寬,這麼細長的距離,通常都很少有人會用做水壺。
那法證科的人也覺得奇怪,但是他更加奇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你現在看到的這是兩個痕跡,但是之前幾起案件當中只有一次出現了兩個痕跡,其餘時候大多數都是同一個痕跡。」
「同一個痕跡?」李言成轉眼看向他。
「沒錯,之前出現的痕跡,就算是有兩三道,但是能夠看得出來器械是一樣的,唯獨其中只有兩次出現的痕跡不大小不同,很明顯就能看得出來是兩個用具。」
「有照片嗎?」李言成問道。
沒等到法證科的開口說什麼,旁邊帶隊的那個警察已經小跑着過來接過話題,他說道:「有有有,我帶你過去看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都會配合你們調查。」
李言成沒理他,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那帶隊的警察這才連忙追上李言成,一路帶着李言成往樓下走去,一邊介紹他們現在的情況,安翔見狀,連忙跟上。
因為這案子都只在小區裏面發生,所以他們警察就把辦公室都佈置在了這個小區裏面,不遠就在樓下的保安的休息室。
李言成進去的時候,張軒已經坐在裏面翻看資料,見李言成進來,他對李言成招了招手讓李言成過去,他把一疊資料遞到了李言成的手中。
「我本來說去看看屍體,但是他們說屍體都運回了警察局裏面,警察局到這裏來回有段距離,我就想先在這邊看看資料,沒想到你就來了。」張軒說道。
張軒在看的是之前幾起案子的屍檢報告,李言成來的時候他正好看完,因此李言成坐下看資料的時候,張軒便從旁邊拉過一個展板,把上面的資料全部弄下來之後,按照自己的意思貼了幾張照片。
展板上面貼着幾張相片,是按照被害人被害的時間順序排列的。
「目前為止,一共有7個被害人,沒一個的共同點都是失血過多,而且都是獨自死在家中。」張軒說道,這一點他們幾個人都已經知道,所以他也沒有細說,而是又說道:「我仔細看了看這幾個人的資料,又看了看這些事件報道發現了另外幾個共同點,其中之一就是這些死去的人大多數家境不錯,其二便是這些人大多都是身體健康的青年。」
會注意到那些人家裏家境不錯,是因為張軒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那個最後的被害人家的環境,因此他格外注意了一下其餘幾個被害人。
不看他們在小區內的住房,特意調查了一下他們自己家中的情況,他發現這些人家中大多都屬於那種高薪收入家庭。
正因為調查了那些人的家庭,他才發現這些人大多都是未婚,身體健康,並且年齡屬於青年的人。
「這不就和我們去買雞鴨一樣嗎?」安翔在一旁說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都選好的,健康的買」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個人頓時都忍不住背脊發涼。
「如果這樣,健康的人群是他選擇的條件,那麼之前那一條,又是什麼原因?」張軒不解。
如果對方選擇的對象只是身體健康的青年,那麼這些青年的家境如何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他們去街上買雞鴨魚肉這些東西,也很少去問,雞鴨魚肉出自哪個農場吧?
「會不會是因為仇富?」安翔說道。
仇富並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小區算得上是一個『高薪區』,再加上這裏面住的人有一些還與那邊法院有所關聯,所以被人惦記上也不會讓人覺得驚訝。
但是沒等張軒在說什麼,一旁帶隊的那個警察便開口打斷,「我覺得這個應該是巧合吧。」
「為什麼這麼說?」張軒來了興趣。
「目前幾個被害人我們之前也調查過他們家裏的情況,雖然家中的家境都算是不錯,但是事實上能夠在這個小區裏面住下來的人,基本就沒有幾個家境不好的。」那警察說道。
他的這話一出口,安翔和張軒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反過來想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調查的範圍就更廣了。
「這些被害人你的關係網有和小區裏面的人交叉對比過嗎?」李言成問道。
所謂交叉對比就是把所有的人際關係都重新調查一遍,梳理其中的關係,尋找到任何與被害人有關係的人。
「調查那些做什麼?兇手應該是在小區裏面常住的人,而之前把小區封鎖到現在為止都沒能查到他,也沒見到任何人出入,問題應該不會出在外來者身上。」警察說道。
「不能排除那些人事先租住這裏的房子的可能性。」李言成道。
如果對方真的依照已經預謀犯案,也許對方早已經調查清楚這裏的情況,然後租住進來。
「查過一部分租住的人員,原本就住在這裏面的就沒查。」警察說道。
因為在這裏駐守的並不只有一批警察,因此調查的也比較零碎,雖然一些線索他們幾批人分開都調查過幾次,卻並沒有任何收穫。
張軒又詢問了幾個問題,那警察一一回答。
站在一旁一邊看資料,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偶爾插上一句。
看完了所有的屍檢報告之後,李言成又把那些被害人的資料重新看了一遍。
看完所有這些,他這才開口說道:「我們要找的是年齡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男性,喝人血,可能還在某種程度對人類的肉類內臟有着某種食慾上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