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職業素養 第004章 .第27次謀殺(4)

    1

    被廖群這麼一說安翔和張軒也不由得憂慮起來,這段時間李言成似乎真的越發沉默起來。這讓兩個人的感覺並不好。

    可是禍不單行,李言成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安翔那邊卻又出了事情。

    安翔回國之後便一直在律師所做律師,一段時間下來到也打贏過幾場官司,但是最近他接手了一個官司卻讓他陷入困境。

    這本來只是一起很簡單的官司,但是在上庭之前他負責的那個男人卻突然告訴他,他不想打這場官司,並且願意給對方一筆錢平息這件事情。

    那時候都已經開庭,那男人的意思便是讓他隨便說兩句,然後便提出法外調解。

    這對他們律師來說是十分惱火的一件事情,但安翔還是按照對方的意思提出了庭外和解,沒想到本來怒火沖沖的對方居然也答應了下來。

    事情到此安翔也只是以為兩人在私下作了調解,因此已經決定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安翔雖然有些不喜歡當事人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可是他還是很快就把法外調解的一些相關事宜辦妥。

    事情辦妥之後,他便開始打電話聯繫自己的當事人,希望獲得對方的簽字准許,這樣他才能把文件拿到對方的手裏交給對方。

    但當安翔把文件做好之後卻聯繫不上他的當事人,第二天之後他去當事人所住的地方找了人,但門被反鎖,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有沒有人在。

    第一天聯繫不上他安翔第二天再去,可是過了48個小時之後依舊聯繫不上當事人,安翔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他去了一趟當事人所住的小區找了物業管理,向他們說明了情況,並且出具了自己的律師證,才得以讓那些物業管理的人把房門打開,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門卻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抵着,推不開。

    幾人努力把房門撞開一小條縫隙後,他們發現房門背後有樣東西在,正是因為那東西的存在才把房門抵住,讓他們不能進門。

    安翔和那幾個物業管理的人強行把房門打開,想要弄清房後是什麼東西,卻驚訝地發現在門後的東西正是安翔失蹤的當事人!

    只不過對方已經雙腳離體,脖子被一根繩子勒着,眼珠漲得通紅,死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那些物業管理的人見狀當時就被嚇得腳軟,安翔倒是比他們鎮定些,畢竟在李言成身邊這麼多年下來他也算是見過不少屍體。

    但就算是他曾經見過屍體,也不代表他能在這種情況下可以坦然處之,稍稍鎮定後安翔立刻就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來之後現場便被控制,安翔他們幾個被作為第一證人也被帶到警察錄了話。那之後便沒他們什麼事情。

    因為物業管理和安翔3人都有不在場現證明,所以只是簡單的被調查了一下就各自回了家,但是安翔的當事人死亡,當事人之前出示的一些庭外調解的材料和二證明就已經沒有什麼實際用處,為了這些安翔跑前跑後沒停下來過。

    只是這件事情最終不了了之。

    當事人已經去世沒有辦法繼續開庭,之前當事人提出的庭外和解也沒有任何意義,最終兩方還是在法律外的途徑之下解決了這件事情。

    安翔被這些事情搞得疲憊不堪,每天回家都苦着張臉,因此張軒和李言成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

    本以為安翔把事情解決之後事情就完了,卻沒想到安翔忙完之後便輪到張軒忙碌了。

    因為安翔之前那個當事人被害的案子從普通警察手裏,轉交到了張軒手中,而且還是以『連環謀殺』為緣由交到了張軒這個大隊長手中。

    原來,就在安翔他們報案之後警察便控制了現場,他們把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歸類之後準備結案,卻有人敏感的發現這案子似乎有些眼熟。

    因此那警察把這段時間以來市區裏面的所有沒有抓到兇手的案子都調了出來,尋找其中同樣被人謀殺在自己家房內的案子。

    這一查卻驚訝的發現一件驚人的事情,近3年之內他們市區發生這種事情的幾率竟然從8%提升到了15%,在3年之內提升了7個的點!

    從原先的一年不到3起,提升到了現如今的,一年之內有將近20多起。

    這幾個數字雖然看着並沒有什麼,但是放到這件事情裏面來看卻是十分驚人。

    一年下來十多起被害人在屋裏被人謀殺的案子,就算是放到全國的基數裏面去也不會超過100起。但是他們一個城市居然就已經佔了1/5,這怎麼能不讓人感到驚訝!

    近三年下來,已經有四十多起類似的案子,並且還有可能繼續發生。

    看到這一連串的數據,警局的人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因此他們把這一段時間內所有發生的戰事了謀殺的案子都調了出來,從頭審查了幾件案子,他們發現這些案子從表面看是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調查下去卻微妙的發現好幾起案子都有着相似的地方。

    首先,這將近30起案子裏,被害人基本全都是在被害於自己家——入室謀殺。

    然後,所有被謀殺的被害人家中,均沒有找到任何掙扎的痕跡。

    最後,雖然被謀害的被害人男女不限,但他們都有一個是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獨自一人居住。

    這三點加起來共同點已經太多,說是簡單的巧合已經有些讓人信不過。因此下面的人把案子報了上去,一層一層往上報,最後消息便到了傅子昂手中。

    傅子昂更是乾脆,大手一揮,全部扔到了張軒懷裏,讓他自己看着辦。

    張軒現在是個大隊長,這種案子也算是處理過好幾起,因此也不是沒有經驗。

    拿到資料之後他第一時間便把所有案子都整理了一遍,把所有相似點共同點全都找了出來。

    判斷案子是否是連環謀殺最好的辦法便是找到它們的相似之點。這案子的相似之點已經十分明確,但是具體情況卻沒人整理,現在這任務自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因為此案是發生在整個城市裏,並不是他們市區,因此要調查這件案子他還需要把整個城市各處都跑遍,到各處分局查找所有當時相關的資料、詢問當時相關的人員。

    這一番忙碌下來,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其間廖群倒是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在家裏打着遊戲吃着飯,過得倒是逍遙自在。

    張軒累死累活的在外面出差,好不容易跑完這一圈回家的時候,廖群卻坐在沙發上吃着甜點玩着電腦打着遊戲,一旁的電視還放着歌。

    這讓張軒頓時就有些無力,他走到廖群面前把自己帶回來的資料扔到了廖群的面前,然後無力地往沙發上一躺說道:「你最近也挺清閒的,幫我整理整理這些資料怎麼樣?」

    廖群並沒有停下手上敲打鍵盤控制電腦中人物殺怪的動作,他只是看了一眼張軒,然後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拿什麼報答我?」

    張軒沒想到廖群這麼輕易就會答應,還愣了一小會兒。

    但是一旁的廖群卻已經對着他伸出手,廖群說道:「張軒你怎麼着也是個警察,不至於就想讓我做白工吧?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總得給我點什麼好處吧?」

    廖群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反而是讓張軒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的話。

    張軒問道:「你要什麼?」最近一段時間到手的資料實在是太多,讓張軒頭疼的緊。

    這些資料他拿回警局去整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按照他們警局以往的處理方式來看,這些東西處理完怎麼也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但要是在廖群在這裏效率肯定會高上許多,說不定快的話一天就能解決。

    不利用這個便利,就顯得有些浪費了。

    廖群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說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李言成上班的地方看看吧!」

    廖群來這邊這麼久的時間什麼地方都去逛過了,就連安翔上班的地方他都去逛過幾次,但是唯獨李言成上班的地方他一直沒有去過,因為李言成在這件事情上嚴詞厲色的告訴他:若是敢去就打斷他的腿。

    當然打斷他的腿這幾句話是李言成嘴裏是說不出來的,因為李言成從頭到尾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過那表情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李言成眼神沒有溫度,一開始還能硬着頭皮撒嬌撒潑的廖群立刻就萎了,垂頭喪氣的窩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廖群雖然並不相信李言成真的會動手打人,但是李言成這人怎麼說……

    雖然話不多,威信卻是不小,被李言成這麼拒絕,廖群也沒有膽量纏着鬧着要去。

    所以聽了廖群的話後張軒有些猶豫,廖群這人有些人來瘋,若是他真的把廖群帶去李言成上班的地方恐怕會鬧出不少事兒來。

    不過反過來一想,李言成似乎也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在乎別人看法的人。

    衡量了一下兩者之間張軒終究是點了頭說道:「我答應你,但是你要先幫我把這些東西處理完。」

    「怎麼個處理方法?」廖群停下遊戲,拿過了張軒手中那些資料查看起來。

    「幫我歸納一下這些案子的共同點就行。」張軒說道。

    「就這樣?」廖群挑眉。

    「就這樣。」張軒點頭,這對於廖群來說確實是很簡單,但是對於他們這些警察來說卻並沒有那麼容易。

    廖群的處理方式與他們警局的人不同,廖群是把所有東西電腦入庫之後,再用電腦歸類整理。但是他們這些警察卻並不是如此,許多案子沒有入庫便只有人工去審核,然而這樣的案子至少也還有30多起……

    「成交!」廖群打了個響指,然後把張軒面前所有的資料都抱了起來,扛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便噼里啪啦地打起鍵盤來。

    2

    有了廖群的幫助張軒這邊的進度快了很多,兩天的時間便把這起案子的大致調查的方向確定下來。

    近年內市區之內,所有所有此類謀殺案張軒都找了出來,一共42起,其中有8起案子與其他42起案子並不相同,因此被排除在外。

    至於剩下的那42起案子,則是被正式歸類於謀殺案件當中,由張軒帶頭開始被正式立案調查。

    這3年之間,這一連串的案子發生的時間十分均勻,平均每個月都有一起案子發生,不過單從案發地點來看,不光是時間的跨幅太大,就連地理位置的跨幅也十分的大。

    雖然都發生在g城之內,卻常常是東一起西一起,並沒有什麼固定規律。

    如果不是這些案子有太多共同點,常人根本不可能想到他們之間還存在着其他的關係。

    既然要調查這些案子就要從頭到尾重新梳理一遍,張軒帶着夏曉東,從3年前他們能找到的第一起案子開始梳理。

    第一起案子發生的地點是在g城東邊的一個小市區裏面,時間離現在已經太久了,具體情況許多人已經不記得,只剩下警察局檔案室的那一份資料。

    據資料記載:第一起被害人叫做鄒星,女,38歲,g城本地人士。

    案發前鄒星因為與丈夫分居,所以一個人在家中。鄒星被害之後屍體發臭了被鄰居舉報到物業管理處,物業管理的人開了門才發現她已經死了。

    警察控制了當時的案發現場之後做了詳細調查,但是現場被處理得十分乾淨,除了有半個腳印之外,其他東西什麼都沒留下。

    雖然警方展開過調查,但是由於鄒星的丈夫有明確不在場證明,並且鄒星身邊有沒有其他嫌疑人可以調查,所以案子不了了之。

    第二起案子發生鄒星的案子後的兩個月,也是同樣的情況。被害人獨自一人獨居在家,被害之後朋友發現被害人失蹤所以報警,警察同樣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但是這一次與之前不同,這一次被害人家裏遭到了洗劫,一部分值錢的飾品被拿走。

    第三起案子卻又有不同,第三起案子被害人家裏並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並沒有丟任何東西,時間則是隔了一個月。

    頭一年之後幾起案子多是如此,每次發生的情況各有不同,偶爾會有少量的金錢損失,但是並不多,並沒有完全被取走。

    但是並不是沒有例外,唯一一次例外是一年前過年前發生的一起案子,被害人家裏被洗劫得一干而盡,而且還有目擊證人被襲擊。

    據張軒從當地警察局拿回來的資料顯示,案發當時同一棟樓的一位男士下樓扔垃圾時,曾經與犯罪嫌疑人有過碰觸,但由於對方走得十分匆忙,他並沒有留意到對方的相貌,只記得對方有些奇怪。

    那之後有將近3個月的時間並沒有任何消息,而那一次案子之後,兇手作案的頻率便逐漸平穩下來,也不再偷東西,比起之前收斂許多,似乎對方是因為被人撞見而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在廖群的歸納之下,所有案件的疑點都顯得格外分明,兇手作案的頻率也是如此,拿着這份整理的十分清晰的資料張軒卻犯了難。

    將近40起案子卻沒有一起案子有明確的資料證明犯罪嫌疑人到底是個什麼人,而根據之前那些資料他們唯一知道的信息便只有一點,那就是對方是男性。

    年齡大概在30歲左右,身高一米八,這些還都是從那第一起案子案發現場留下的半枚腳印,和那個下樓扔垃圾的證人口中得知的。

    前兩年那些案子時間都已經過了非常的久,現在想要回去調查也查不出任何東西,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在最新的這一起案子上。

    張軒之前也曾去過第一案發現場,查看過當時的情況。安翔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就趴在門上,安翔他們當時並不知情,因此推開了門進入了現場破壞了現場的同時,也把當時腳下的血跡踩得一片模糊。

    至於屋內的情況,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既然張軒要徹查這件案子,安翔作為第一發現人自然免不了要跑警局,兩人本來是熟識,在外面見面還能說上兩句,到了局裏,面對面坐在審查室內,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張軒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安翔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張軒從安翔的口中並不是一無所獲,就安翔所說,他的當事人本來之前還曾經固執地要求法庭解決,並不準備庭外調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開庭之前他突然決定要庭外調解,還委託他寫了一份委託文件。

    但是文件寫好之後對方卻出了事,從這一變故來看,兇手似乎知道對方在打官司,而且還很有可能介入了這場官司。

    有了明確的調查目標,張軒便開始深入調查。

    安翔的當事人叫做馬慶生,男,四十三歲,是一家金融公司的老闆。


    與他打官司的人是他的朋友,叫做李建明,四十五歲,有着一家自營企業。

    兩人曾經是很好的朋友,當時卻鬧到了法庭之上。

    事出有因,前一段時間馬慶生買了股票,大賺了一筆,因此便開始在朋友圈吹噓。

    馬慶生為人有些愛慕虛榮,因此他吹噓着自己賺了多少的同時也拉攏他朋友一起投資,一副我懂行聽我的准沒錯的態度。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朋友李建明在馬慶生的引導之下進入股市之後卻頻頻跌停,僅僅一個星期之內就輸了大半家產,加上馬慶生一直慫恿他讓他跟,讓他補差,慫恿他投資更多進去,並且把最新的一隻看好的股票吹噓得天花亂墜、絕無僅有,還三番四次的跟李建明保證絕對會漲停……

    本着想要回本的*,李建明一時腦熱便聽信了馬慶生的話,把自己的自營公司也抵押了進去。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卻直接讓他虧損了整個公司!

    而且他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馬慶生自己並沒有入手這一隻股票,反而是入手了另外一隻,並且大賺了一筆。

    李建民懷疑馬慶生是在陰他,因此便把他一張狀紙告到了法庭。

    兩個一開始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大打出手,因此馬慶生也不願意庭外調解。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願意庭外調解,而且答應賠給李建明一筆錢。

    後來馬慶生出了事,事情便擱置下來,直到最近李建明才從馬慶生母親的手中得到了一筆錢,撤銷了狀紙。

    安翔最後見到馬慶生的時候是在案發的頭一天晚上的律師事務所,6點的時候然後安翔下了班便回到家,馬慶生也回了家。

    安翔再次見到馬慶生是在第三天的下午,安翔那時候因為找不到人便到了他家,並且請了當時的物業管理一起開門。而那時候的馬慶生早已經死掉許久。

    阿曼的鑑定報告上說,馬慶生死亡的時間是在頭一天的中午12點。

    也就是視頻,馬慶生和安翔分手回家之後,直到第二天中午還活着。而那時候安翔正在公司擬寫馬慶生讓他寫和解的資料。

    整起案件之中,另一個嫌疑人李建明則是有着更加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因為他當時在醫院裏,他在輸了自己的公司之後,血壓就一直飆升,因此一直住在醫院裏面。

    醫院走廊有監控錄像,他房間裏面還有其他親人的陪同,馬慶生出事的時候他正在進行身體檢查,因此他是最沒有可能作案的人。

    除了李建明之外,張軒還調查了兩個有鑰匙的物業管理,但是兩人同樣身家清白的人,雖然其中一個沒有不在場證明,卻與其他幾起案子完全無關,因此暫時被排除在犯罪嫌疑人之外。

    馬慶生周圍的人張軒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調查了一遍,但是那犯罪嫌疑人就像是隱身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張軒找不到消息,廖群卻沒那個心思體諒他的辛苦,做完張軒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讓張軒帶他去李言成那裏看看。

    張軒只好抽了時間帶着他去李言成上班的對方,進了李言成上班的辦公樓,廖群頓時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開始到處閒逛參觀。

    張軒沒管他,徑直去了李言成辦公的地方,等廖群找到李言成的時候,他已經和周圍的人都混熟,就連隔壁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廖群是李言成的朋友。

    見到李言成,廖群嘻嘻一笑,小跑了過去。

    「這地方挺不錯的,不如我也來這邊上班吧!?」廖群有些興奮,這還是這幾年來他第一次見到李言成上班的地方。

    李言成沒理他,他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圖片上面。

    李言成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拍攝圖片和寫一些小稿子,或者修改一些圖片發生在雜誌社上。

    見李言成忙碌着不理會自己,廖群湊了過去把臉貼在了李言成的電腦上,「這些我可都會,讓我來這裏上班你們肯定可以輕鬆不少。」

    在廖群這個電腦瘋狂愛好者面前,李言成那點技術確實是有些不入流。

    李言成倒也乾脆,直接停下了動作放下鼠標,然後把鼠標硬塞到了廖群的手中,他自己則是起身走到一旁把位子讓了出來。

    見狀,廖群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擦擦眼好半晌過後才苦笑道:「哪有你這樣請人幫忙的?」

    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廖群還是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把李言成還沒處理完的幾張圖片全部拉了出來,開始乖乖處理起了這些圖片。

    3

    「你怎麼了?」李言成難得開口問道,這段時間張軒一直忙碌着,眼臉下是一圈重重的黑眼圈。

    「沒什麼,這次的案子太分散,我手上又沒什麼線索,上頭又逼得緊,這段時間沒休息好。」張軒捏着睛明穴說道。

    「還沒查完?」李言成嘴上跟張軒說話,眼睛卻看着廖群面前的電腦桌面。

    廖群確實不愧是老手,拖出那些圖片三兩下便把圖片修得有模有樣,若是讓李言成做這些,恐怕隨隨便便兩張圖片都夠他忙一陣子了。

    「哪裏查得完?40多起啊!我一件一件的排查過去可能都要小半年了……」張軒苦笑。

    他也不像是李言成還會什麼犯罪心理側寫,找不到證據,他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從第一起案子一件件地排查過去,看有沒有什麼相同點或者有沒有什麼漏掉的證據。

    「判斷一起案子是不是連環殺人案可以從三方面着手。」李言成說,「案子的相同點,被害人的選擇群體,還有兇手的個性簽名。」

    「嗯?」張軒來了精神,李言成基本從未在他面前主動提起這些事情。

    李言成會的那些東西基本都是在他弟弟去世之後,他抱着一股復仇的勁兒自學的,並不是警校會教的東西。

    「既然找到了案子的相同點,也清楚了兇手選擇的被害群體的特點,剩下可以從兇手的個性簽名方面查查看。」李言成說道。

    「兇手犯案的地點分佈太過寬廣,時間也太過了零散,並不好查呀!」張軒說道。

    「過境信息查過了嗎?」李言成問。

    「查了,符合這些條件的人一共就沒有幾個,這些人我們之前也都紛紛排查過了,不是時間對不上,就是有不在場證明。」張軒說道。

    「那就是自駕駛了。」李言成陷入沉思。

    對方並沒有進出境,因此只能在城內查找,但是城市內許多地方並不一定需要高速才能通過,因此如果是自己駕駛車輛,就算是警察也不一定查的到他們的行蹤。

    「3年能做這麼多起案件還不引起別人的懷疑,這足以說明對方是一個有足夠理由離開家,卻不會被人懷疑的人,這樣的人還要有一定的經濟能力,他的工作範圍應該很好排查。」

    這一類的人,如果不是需要長時間出差,那便是家裏有足夠的經濟條件,供給他玩樂。

    這兩者間的差距很大,鎖定的嫌疑人人群也完全不同。

    「一般兇手行兇最開始的地方,通常便是在自己身邊不遠處。」

    李言成停頓了一會兒。

    廖群聽了兩人的對話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李言成,被李言成伸手把頭推了回去。

    「主要查一查最開始那3起案件,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如果是連環殺人案,兇手做的第一起案件絕對是特殊的,為了這一起案件,他必定是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和準備的。

    而前面幾起案件也因為他的不成熟,沒有經驗,往往會露出更大的破綻,到了後面他已經習慣了謀殺,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就不好搜尋了。

    張軒點了點頭,這些想法他都明白,可是做起來卻並沒有那麼容易。

    40多起的犯罪現場,就算是他有那個時間一件件去查,犯罪嫌疑人也不會給他那個時間。

    「我算了一下那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時間段,他平均下來,每個月都會做一起案子,現在我手上這案子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星期時間了,再這麼拖下去,最多兩個星期他就會又一次作案。而兩個星期的時間排查完這些案子對我們來說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和時間。」張軒說道。

    李言成看了他一眼,他朝着一旁的廖群,抬了抬下巴。

    張軒啞然,李言成的意思是讓他找廖群幫忙?

    「可是他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除了你的話他誰的話都不會聽?」張軒苦笑。

    廖群可是個真真實實的叛逆份子,認識他這麼多年以來,張軒就只見他聽過李言成一個人的話,別人的話對他來說那就是噪音。

    「他會幫忙的。」李言成說道,想想他又加了一句,「你就跟他說是我說的。」

    末了,李言成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肯定能行。

    見狀,張軒撲哧一聲笑出聲,心中的緊張和壓抑全都消失不見。

    李言成點頭的時候晃動着腦袋上的頭髮,細碎的頭髮有些凌亂,遮住了他的側臉。

    這些都不算什麼,真正讓張軒笑出聲的原因是因為李言成背靠着窗戶而站,風吹過時,他頭上的碎發便在空中飛舞,顯得有幾分可愛。

    不過李言成這人的性子和可愛這個詞,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張軒覺得自己居然把可愛和李言成聯繫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張軒此刻還在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但是另外一邊李言成卻在想着和他完全不同的東西。

    廖群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廖群自己也從未對人提起過他在李言成家住下並不是因為沒有地方去,純粹只是因為想要找一點什麼事情轉移注意力。

    張軒他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這案子有些地方我覺得挺奇怪的,最開始的時候對方作案的地點是選在了比較偏僻的地方,那是個小鎮,因此當時這件案子在鎮上算是比較轟動的,案子也比較受人關注的一起案子。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兇手似乎遠離了這種選擇被關注的方式,他轉而開始向着大城市的進發,作案的手法也越加低調起來。」

    一般來說這種連環殺人案,通常兇手都是有什麼異常的精神上的追求。這些殺人犯被捕之後不但沒有懺悔,甚至把它當做一種享受四處宣揚。

    張軒和李言成曾經遇到過一起案子,那是以前李言成上學時大學城的謀殺案,那案子是張軒接觸到的第一起案子也是他接觸到的第一起連環殺人案。

    兇手韓華是他們學校的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對方卻連續殺害了許多未婚先孕的同學,甚至是後面掏出被害人腹中的胎兒並且以酒精浸泡清洗……

    而事後李言成他們曾經去見過兇手,兇手給出的犯罪動機卻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她說覺得那些沒能出生的孩子活着不如未出生……

    女學生殺手埃德蒙·肯珀在1972年5月到1973年2月的一年之間,謀殺了5名女大學生,所以被稱為女學生殺手。

    他是個很奇怪的傢伙,他傾向殺死年輕的女性,並不是因為覺得討厭年輕女性,反而是覺得這是一項十分崇高的——運動。

    類似的例子數不盡數,不過大多數都是以一種異樣的精神追求,追求異樣的精神上的滿足感。

    張軒對這起案子調查到現在雖然說不上理由,但是他覺得大概對方也是如此,應該是有着什麼異常的精神追求。不過這種事情對於張軒來說根本就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東西。

    「從繁華、轟動轉到平淡、隱秘,未必代表着兇手的心態變得越發平淡,通常情況下隱秘不被人察覺的東西,更讓人覺得神秘和不可預測。」李言成說道。

    兇手最開始的幾起案件造成十分轟動的效果,甚至是一段時間引起眾人的注意,然後便又轉向以平淡、隱秘和不為人知,一方面可以說成是兇手的技術正在精進,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理解為兇手已經從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之中脫離出來,他找到了讓他更為興奮的做法。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張軒不解,「如果說他殺的人是那些本身自己品性有問題的人,我們還能理解為他是『為民除害』,理解為兇手是把自己當做義的使者在執行任務。可是他傷害的那些人我去調查過,除了極少數裏面有人有過一些違法的情況之外,其餘的人大多數都家世清白……」

    廖群此刻已經修好圖片,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站到一旁的走廊聽着兩人的對話。

    「他總不能僅僅是因為對方獨自一人居住,所以就想把人殺了吧?!」張軒繼續說道,「這樣的理由實在太過薄弱。」

    「那你有沒有查過這些人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四、五十個人有所關聯的話大多數情況都是比較大型的活動,例如什麼聚會或者什麼組織又或者是在什麼地方共同待在一起過。」廖群這個時候突然插嘴,他對這種事情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只不過因為有李言成在身邊所以他便也忍不住好奇。

    廖群知道李言成之前曾經幫助張軒他們破獲過一些案子,可是他自己參與進去的案子卻並不多。

    廖群這話一出口張軒便直直地盯着他,廖群戒備地問道:「你幹嘛?」

    張軒卻笑道:「這件事情還要拜託你幫忙一下,之前你幫我們整理資料的時候整理得十分完善,局裏都沒你得好,所以這一次也麻煩你了。」

    「我拒絕。」廖群立刻垮着臉,翻臉不認人。

    「如果不是因為實在迫不得已,我也不會主動麻煩你,但是這一次我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就像你說的這麼大型的殺人案通常都是有着不為人知的關係,或者是組織或者是聚會,但是40多起案子而且分佈得範圍這麼廣,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把這案子都走訪一遍,所以只有麻煩你幫我在網上查一下這些人的行蹤,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人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現在的手機都有gps定位系統,而且手機上的一些app通常都有附帶定位功能,例如微,..信和q..q這些常用的網絡上交流用的軟件,你在異地登陸通常都會有登記。

    而且出門買車票或者是住酒店,又或者是信用卡或者借貸卡刷卡,都會需要親自簽名,也有用到身份證的時候……

    只要能夠花時間把這些信息整理起來,雖然不能完全掌控一個人的行蹤,但是至少可以辨別出什麼時間段這個人大概在什麼位置。

    這些東西如果張軒申請調查上頭應該也能批准下來,可是等到上頭批准下來,再由他們警局的人群調查,一個流程下來恐怕都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等到那個時候他被害人的名單裏面恐怕又要加上兩個名字了。

    作為一個警察,張軒經歷過的生死離別並不少,可是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能夠習慣。

    「這事兒只有你能做到,其餘的人我還真的想不到有誰能做。李言成剛剛也說非你莫屬。」張軒道。

    張軒這話有些巴結廖群的意思,廖群自然也是聽說這意思來了,不過誰都愛聽好話廖群也不例外。

    再加上這段時間他本來就有些想找點事情做,因此想了想之後便點了點頭。

    兩人商量後又合計了下,覺得這件事□□不宜遲,因此兩人便告別了李言成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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