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昭希看着陸玉雄的笑臉,心裏也快速的盤算着,他的去向基本上已經定了,此時就算給王子君一個好看,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誘人的好處了。但是想想王子君讓自己如此難堪的黯然離開,壓抑在心裏的滿腔火焰,就更洶湧了!
更何況有兒子的把柄,他更不能拒絕陸玉雄的這個要求。從這件事情上來說,更是對付王子君的一個絕妙時機。
「多謝陸書記提醒,我們兩個老同學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還真是有點挺想他的。」
陸玉雄擺了擺手道:「孫部長,有人不用,過期作廢♀次伱老同學跟着楊部長過來,山省領導怎麼都要給點面子的,說不定還能給伱一個好機會啊!」
陸玉雄口中的好機會是什麼,孫昭希的心裏一清二楚,此時他的心中,也變得火熱起來。如果真的能讓那位老同學在省委領導面前給自己說兩句好話,說不定自己就能委派一個不錯的職務。
「陸書記,伱說搜尋隊今天是不是能把那些驢友救出來啊?」將心中的一切都想的七七八八之後,孫昭希有點不放心的朝着陸玉雄問道。
陸玉雄看着孫昭希有些忐忑的摸樣,心裏有些看他不起。但是再看不起他,他也得在這個時候給孫昭希鼓勁打氣。當下笑道:「孫部長,儘管這救援是姓王的安排的,但是我敢保證,在陽峰縣,他的人還沒有我的人多↓百里的大山,有不少地方都是懸崖峭壁,要在這裏找十幾個聯繫不上的人。別說一下午了,就是七八天能找着。那也謝天謝地啦!」
孫昭希的眼睛,變得越加的亮了起來,他笑了笑,端起茶杯接着喝茶。
「一峰書記對於王子君並不喜歡。如果不是王子君一直沒有露出什麼把柄,他身後也有人的話,估計胡書記早就把這個看不順眼的市委書記給拿下了。」陸玉雄繼續輕聲的朝着孫昭希打勁道。
孫昭希對胡一峰和王子君的關係也分析過,他內心也認同陸玉雄的觀點。雖然知道陸玉雄是拿着自己當刀子使,但是他現在對於這種情況也認了。
「玉雄書記,您以後可得多多提攜我啊!」孫昭希端着水杯朝着陸玉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黑色的奧迪輕輕的停在東埔市委家屬院一號院的門口。在秘書快速打開車門之後。東埔市委書記阮震岳從車裏鑽了出來。有些寒冷的空氣,讓他不自覺的將披在身上的毛呢大衣裹了裹。
雖然是在北方長大,但是阮震岳依舊不喜歡北方乾冷的天氣,特別是到了冬天,更是為對這種讓他渾身感到發顫的空氣煩惱不已。
不過冬天就是冬天。雖然他不喜歡,但是冬天依然像女人的大姨媽一般,到了時間的節點就會如期籠罩在東埔市的天。曹真兒給阮震岳買了好多名牌衣服,鞋也是名牌的,價格貴得嚇人。名牌就是名牌,穿上之後,阮震岳自我感覺極佳,每次走過辦公室樓道口那面缽鏡子時,阮震岳總會下意識的瞟上一眼。忍不住自我欣賞一下,把手臂擺得很像革命幹部,革命可不是鬧着玩的,那就得需要一個有氣度的人來當領路人嘛!
在走到一號院別墅之時,秘書快步的跟了過來。
「天氣太冷,以後車裏的清潔衛生還得注意一下。」阮震岳一邊進門。一邊輕聲的朝着自己的秘書說道。
干秘書的,都是思維敏捷之人,阮震岳的秘書在聽了阮書記的話之後,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雖然那淡淡的煙氣已經被香味所掩蓋,但是他依舊從那香氣之中嗅到了煙氣的存在。而同樣,阮書記也感覺到了。
對司機小何這種不自愛的行為有些幸災樂禍的秘書,在幫助阮震岳用鑰匙打開房門之後,輕聲的道:「阮書記您放心,我會和小何說說這件事情的。」
「嗯」,阮震岳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就邁步走進了別墅。
秘書沒有跟進來,如果阮震岳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領導,他會跟着進去忙碌一下,但是這位阮書記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家裏還有一個年輕的夫人,自己現在進去,就有點不識趣了。
更何況現在阮書記的心裏並不舒服,今天在常委會上關於將缽加工工業園區調整的事情,聽說鬧得很不愉快。不但和市長祝於平的意見大相徑庭,作為市委秘書長的黨恆,更是公開反對了阮書記的意見。
儘管會議的最後,誰也沒能說服誰,但是這種局面已經讓阮震岳很生氣了。在他的小秘書看來,黨秘書長的位置可能要不彼!
對於秘書長黨恆,秘書小鄭還是很佩服的,這個人敢作敢為,對下屬更是愛護有加。不過在小鄭看來,這塊金子還是放錯地方了,他不適合當秘書長,更不適合給阮書記當秘書長。
政協或者人大,應該是黨秘書長的去處。想到自己前幾天和阮書記去省委匯報工作的情形,秘書暗自思量道。
隨着秘書將房門關上,阮震岳邁着輕鬆的步伐走進了房間,他將自己的包在衣櫃處一放,就開始習慣性的換鞋。
「回來了。」曹真兒淡淡的聲音,從客廳的沙發上傳了過來。
「唔,回來了。」阮震岳邁步走到曹真兒的身邊,隨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雖然已經是冬天,但是依舊穿着一身簡單家居服的曹真兒不但看不出半點臃腫,反而越加顯得苗條了。那張只是稱得上清秀的臉,此時也多了不少的魅力。在阮震岳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時候,曹真兒的身軀好似本能的朝着另外一邊縮了縮。
「聽說楊部長已經來到山省,要對羅南市進行幹部任用嘗試的經驗進行調研。」優雅的將自己手中的一本書往茶几上一放,曹真兒向阮震岳問道。
阮震岳在山省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對於楊部長的到來,他同樣清楚。不過對於這個消息,他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好感,而今天在常委會上的不舒服,更是讓他的心情雪上加霜。
「來就來吧,哼。」如果在外人的面前,阮震岳說不定還要瀕一些風度,但是在自己家裏,阮震岳不想來半點虛偽。如果每天的二十四小時,無時無刻不得套着一副面具,那未免有點太悲哀了!
雖然在外面他一直都是一副坦蕩蕩的胸懷,但是實際上他對於這個在山省之中爭雄的王子君,卻是妒火中燒,嫉恨異常。特別是商貿洽談會的事情,更是讓他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和阮震岳一起生活了這些年,曹真兒哪裏會不明白阮震岳的性格呢?看阮震岳蔫蔫的,沒有半點的神采,曹真兒不覺冷哼了一聲道:「伱還別不服氣,王子君能夠將一個打擊對手的人事調整弄成讓楊部長都來調研的樣板,這說明人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伱要是真有本事,也弄一個這樣出彩的東西出來嘛!」
曹真兒絲毫不留情面的譏諷,頓時讓阮震岳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他朝着曹真兒冷冷的看了一眼,得到的卻是曹真兒毫不示弱的對視。
在很多人的眼中,阮震岳和曹真兒都是一對模範夫妻,除了現在還沒有孩子之外,一切都是那麼完美。但是實際上,兩個人的日子怎麼樣,那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阮震岳最近學會了上網聊天,當然這些習慣都是瞞着人做的。在網上他想說什麼說什麼,這是他在現實生活中無法體會到的樂趣,現實生活只能讓他失望。他甚至不想跟曹真兒講話,她的為人和做派簡直讓他無法忍受。現在他已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了,既然已經沒有了愛情,那和誰過不是過呢?
「伱要是覺得我不好,可以去找王子君,說不定人家還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將伱給留下。」
帶着怨氣的話一說出,阮震岳就有點後悔。在結婚的這些年之中,他已經領教了曹真兒的毒舌。現在自己將這種明顯不佔理的話題交到曹真兒的手中,豈不是明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哼哼,早知道伱這般的不中用,我早就去找王子君了!還會跟伱在這兒熬日子啊?」果然,曹真兒一如往常地寸步不讓,言辭越發的犀利了。
阮震岳不想再有這種爭吵,他沒有說話,轉身就要朝着房間之中走去。而就在阮震岳要離開的時候,曹真兒卻陡然道:「我這裏有一個機會讓楊部長來東埔市,不知道伱願不願意聽。」
雖然對曹真兒有不少的厭惡,但是對於曹真兒的智商,阮震岳卻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的。他這個妻子一般說話出來的話,那基本上都是算數的。
汀腳步的阮震岳朝着曹真兒看了兩眼,腦子更是飛快的思索了起來。他沉吟了瞬間陡然沉聲的道:「如果讓我靠家裏的話,那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畢竟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我不但加不了分,很有可能還會減分的。」
曹真兒明白阮震岳口中減分的意思,她嘻嘻一笑,從沙發誰能夠蹦了起來道:「伱覺得我沒有腦子麼,如果靠家裏,還用我提醒伱麼?」(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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