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衣老者,綠袍中年男子和白衣青年男子咬牙切齒,準備把那個害他們遭受這種倒霉事的混蛋修士,從黑色鼎爐里揪出來時。
「轟"
一聲震天巨響從天空炸起,九道太古惡龍般猙獰恐怖的銀色閃電,電光嗞嗞,火花濺射,曲折間朝他們而奔襲而來。綠袍中年男子臉都被吥得跟他衣服一個色了,完全被這恐怖威勢吥呆了,連身體都徹底僵硬住,反應不能。
「呸,沒種的龜孫子。」血衣老者眼神堅毅,臨危不亂,瞧着身旁綠袍男子的反應,不屑道。身上如染血的袈裟被血衣老者朝天一拋,一道血光緊隨其後,轟擊在染血袈裟上,一團血霧突兀出現在半空。
「吼,吼,吼。」一聲巨吼從血霧裏咆哮而出,千丈的恐怖巨獸臥行在地面上,雙眼房屋大小,猙獰巨囗,牙尖巨齒,血色皮毛,渾身濤天戾氣,血煞瀰漫,絲毫不懼天空之上即將到來的恐怖閃電。
「血河師兄,你居然還有存貨,不是進黑樓之前身上的寶物、丹藥、兵器都會被收走,像綠毛他全身實力都在那一身毒物上,結果都被搜走,搞得現在面對羽化仙劫也無法可施,只能傻傻站着。」白衣青年男子滿臉驚訝,綠袍中年男子似乎也回過神,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沒種的龜孫子,廢什麼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血衣老者話音剛落,天空的九道銀色閃電狠狠轟擊在血色巨獸身上,血色巨獸仿佛背上了萬丈高山,身體重重一沉,四肢深陷地面,嘴裏痛苦嚎叫,背上乍現九個鮮血淋漓的大窟窿,深可見骨。
「哎呀血河師兄,你剛才怎麼這麼大聲,我沒種這種事情咱們私下來談不就好了嗎,我知道,前些年我為了煉功,有些瘋魔,但不就把下面礙事的傢伙切了嗎?你怎麼到現在還記着這麼清楚。」瞧着沒事的白衣青年男子不滿道,綠袍中年男子亦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血衣老者簡直快受不了,這兩個蠢蛋,他嚴重懷疑被關在黑樓這些年,這倆都被關傻了,明明從小把他們拉扯大,也沒見到過有這蠢樣。
「別再廢話了,我這種頭血光獸被我藏在袈裟這麼多年,連滴血都沒飲過,早就虛弱不堪,趕緊餵些精血,不然這次羽化仙劫就過不去了。」說着,血衣老者一掌猛拍在心頭,三滴帶着濃鬱血光的精血從嘴裏咳出,血衣老者身形瞬間枯稿許多,一張老臉慘白如雪。
白衣青年和綠袍中年臉上也肅穆許多,都分別咳出三滴精血,交給了血衣老者,血衣老者將九滴蘊含他們大半心血的精血,往血色巨獸嘴裏一拋。
血色巨獸血眸一亮,倒刺舌頭一卷,就把九滴精血都吞咽入肚,至人顛峰的九滴精血,效果自然不弱,只見血色背後流淌血液的九個大窟窿漸漸癒合,結成九個血痂,血色巨獸朝天一吼,威勢爆漲三成。
天空的雷雲仿佛被激怒一般,滾滾雷雲不斷翻湧,交織出駭人的道道暴雷,「嘭」又是一聲滔天巨響,四道金色閃電如同神龍岀世般,劃破整個蒼穹,狠狠劈向地面。
厲空也在渡羽化仙劫,自然也有閃電找上門,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是逃不了的,血衣老者也不打算替厲空擋災,驅使血色巨獸遠離黑色鼎爐位置,天際的四道金色閃電此時似有靈智,三道金色閃電直追血色巨獸,最後一道金色閃電轟擊在黑色鼎爐上。
「轟轟轟」
一時間地面飛沙走石,狂風呼嘯,比銀色閃電威勢更駭人的金色閃電,威力自然不用多說,只見被多道神火煅燒都無損的黑色鼎爐,直接達到了承受力量的結界線,碎成一地。
「終於出來了。」
狂風散去,一個身姿挺拔,氣勢浩瀚的削瘦身影一步一步邁走了出來,正是厲空。在鼎爐里厲空的衣服已經被高溫焚燒怠盡,所以臨時幻化了一件黑衣,不過看起來,黑衣更適合厲空。
天空上的雷雲可不管你咋樣,只見又是一道金色閃撨滔天巨響,轟然朝厲空劈下,厲空渾然不懼,爆喝一聲,身上神光乍現,掄着神光晶瑩的拳頭,迎向天際劈來的金色閃電。雙方似乎勢均力敵,厲空的拳頭穩固不動,破開電勢,整個人如同與一條金色太古惡龍染血博斗,威猛強勢。
金色閃電的威力不容小覷,厲空就算與其威力僵持,但也抵擋住金色閃電的恐怖衝擊力,直接被巨大衝擊力沖離數千米。金色閃電來得快,去得也快,只留厲空穩站地面,右拳焦黑淌血,神情狂放,仰天大吼:「來,繼續來,不要停啊。」
天空的雷雲翻湧速度越來越快,皇皇天威似在咆哮發怒,置問爾等蒼生螻蟻,豈敢蔑視天意,反抗上蒼。無數神龍般浩威的金色閃電交織成一團,爆烈而有力,駭人眼球,便是遠處正在觀看厲空等人遭劫,幸災樂禍的三淨也被吥了一跳,這個厲空是多遭老天恨啊,一道金色閃電都足以劈死一名普道至人顛峰,耶麼多道金色閃電交織成的一大團,要是落下來,羽化仙人頃刻間也要身死道消,化為灰灰吧。
一道
兩道
三道
四道
五道
六道…
足足有九道金色閃電嘯鳴而下,如同九頭偉岸太古神龍,呼嘯着風雷,穿雲而過,帶着一股天地浩瀚意志轟在厲空身上。
厲空周身晶瑩神光的防禦,被摧枯拉朽般打破,直接攻擊到厲空的肉身,瞬問皮開肉綻,血液橫流,傷勢慘重,就在這時,體內那道龐大的生命精氣終於發威了,一股股生命精氣席捲四肢百骸,那些駭人的傷囗瞬間癒合。
一時間,厲空的身體不斷被金色閃電破壞,又一直被體內的生命精氣癒合,雖然一直處於又痛又癢的折磨里,但讓厲空驚喜的是,隨着身體不斷破壞癒合,身體的強度也在不斷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