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泠漠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顧淺歌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躲在他的身後了。
由於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顧淺歌仿若不經意的將頭轉向另一邊。然後,不着痕跡的挪動步子向一邊走去。
躲不起?大不了悄悄的離開就是!
意識到她的意圖,風泠漠薄唇綻開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修長的手臂一伸便將打算離開的某人給拉入了懷中,「想逃?嗯?」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痒痒的,酥酥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趁着說話的時候薄唇似若無意的擦過她小巧的耳垂。無端地,她被他這個小動作弄得心中一顫。紅着臉顧淺歌一邊腹誹某人衣冠禽獸,一邊怒視着他,冷冷的道:「你幹嘛?放開我!」
看着她怒氣沖沖的模樣,風泠漠勾唇,脾氣很好的一笑,懶洋洋的開口道:「本王風流倒是風流,但是還不至於饑渴來男人都要。不用你說,我亦會放開你的。」說完,他抱住她的雙臂便自然的鬆開了,好像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
顧淺歌無語,自己不就是穿了一件男人穿的衣服,他至於有這麼大的意見麼?丫的,逮着機會,他就開始各種言語損自己。
鑑於某人的危險性,離開他的懷抱後,顧淺歌便做賊似的默默地挪動步子走到一邊。過程中,她偷偷的瞟了他一眼。風泠漠身上散發出的清貴逼人的氣息,不由的讓她恍惚了一下。
這一剎那,莫名的顧淺歌覺得一向傲氣的自己,與面前的人比起來似乎遜色了不少。
說實話,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很是不爽。
斂了情緒,收回目光。低下頭看着地上,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既然風流好色,誰知道你是不是男女通吃。」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足以讓他聽清楚她的話。
長眉微皺,剎那間俊臉黑的很是難看,他不明白她的腦袋中整天都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絲壞笑。妖孽的桃花眼將她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最後停在她高挺的胸前,似笑非笑的開口道:「若是你真的這麼想本王,要不那天我們試試看你到底說的對不?」
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顧淺歌的臉上一熱,燒的厲害。呵呵的乾笑了一聲,故意裝糊塗的看着面前的人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的問:「我想什麼了······?還有試什麼······?呵呵······,那個······我什麼都沒有想······,所以······王爺你也·····那什麼·····不要想太多······呵呵······。」
「什麼都沒有想,是嗎?」風泠漠微哂,冷冷的一哼。很顯然,他並不信她的話。
「是啊!是啊!」顧淺歌捂着臉,強裝鎮定的狠狠點着頭力證自己說的是實話。
當顧淺歌紅着臉很是心虛的模樣落入風泠漠的眼中時,他原本有些難看的臉色頓時消失不見。不由的,他被她的小模樣弄來心情有些不錯。漫不經心的一笑,唇邊的弧度復又彎起,「走吧!」淡淡的對顧淺歌說完,他便邁開步子向前走了。
知道風泠漠不會在為難自己,顧淺歌默默地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快步趕上他走在他的身邊不在多話。
沒有辦法,嘆了一口氣。誰讓自己比流氓比不過這廝,比禽獸贏不了這廝!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顧淺歌此刻是深深的感受到此話是真理啊!
很快,走了一小段路。便走到了房間的中央,顧淺歌想不到裏面的人居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
雖然人不少,但是,這裏面確實格外的安靜。不像是一般的賭坊一樣,嘈雜的不行。
她還記得上次她去的城郊的無痕賭坊,雖然那時候裏面的人也是大多都是身家非富即貴的人,但是與今日此刻在這裏面的人比起來卻是相距甚遠。
大略的瞟了一眼裏面的人,忖度着那些人的穿着氣質,顧淺歌便知道今日這裏面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憑藉自己識人的感覺,這些人很明顯一個個皆是深藏不露之輩。
環顧了一下四周,顧淺歌發現這個賭間居然比一般普通的小賭坊都要大數倍。屋內寬敞,明亮,奢華的佈局襯得這兒無比的大氣。雖然,這兒給人一種揮金如土的感覺。但是,裏面卻是只設了一個賭桌。
賭桌設在房間的最前方,它無論是長寬還是高度都比平常用的賭桌大了不少。賭桌的表面皆是渡了黃金的,四周則是鑲嵌了大小不一的上好的瑪瑙珠玉。
此時,桌子的兩邊正分別坐着刀疤男和另一個渾身都透着神秘氣息的紫衣男子。
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顧淺歌暗忖今日這無痕賭坊的賭局不出意外的話,每一局都至少是千金的輸贏。
此種大到常人難以想像的賭局,難怪會設的如此神秘。到這兒來的人,不是朝廷中的親貴就是江湖上的能人。
顧淺歌暗自思考着,風泠漠已經找了一個位置隨意的坐了一下。他的旁邊恰好空了一個地方,知道那個位置是他給自己留的。於是,顧淺歌便徑直了坐在了他的身側。
她們剛剛坐下一會兒,便有一個人手中抱着一個玉盤走了過來。那個人微眯着眼睛看了風泠漠一眼,隨意的開口道:「公子,是否要抽籤?」
風泠漠漫不經心的看了那個人一眼,薄唇微啟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不抽,拿走吧!」
「什麼?」那個人聽完風泠漠的話,臉上閃過一些異樣。不過,他那樣的人到底是見慣各種場面的人。很快,那個人便又恢復了正常,「公子,你確定?」
「確定!」風泠漠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便不作任何思考的回答說。
「那好,公子,夠爽快!」那個人沒有再繼續說什麼,意味不明的一笑後,便拿着手中放着籤條的玉盤離開了。
看着那個人離開的背影,顧淺歌開口道:「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抽選籤條應該是決定賭局順序的。為何,你不選一個?」
顧淺歌問完後,風泠漠只是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就在顧淺歌認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卻忽淡淡地開口說:「賭全局之勝負,何須抽籤決定!」
「什麼?你的意思是·······。」聽完風泠漠的話後,顧淺歌瞬間睜大了雙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