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大明 第五章:比武下

    第五章：比武（下）

    孔光對大牛道：「本將會留手的，不會將你打死。」大牛哈哈大笑：「放你娘的屁，俺會用你留手？把你能耐的都使出來，俺還會打不過你這挫蛋？」這話聽得一旁的楊藩笑了起來，楊藩道：「看來這大牛兄弟乃是鄉野老實人。」林正點頭：「大牛是我從最初建堡的一批流民中選出來的，力大無比，還救過我的性命。」楊藩點點頭。

    大牛大喝一聲，端出手中精鋼虎槍奮力朝前一刺，這股一往無前的氣勢與訓練時那些老兵的氣勢並無不一，甚至大牛還猶有過之。孔光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小旗看到他居然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他就不怕自己日後報復？想到此，孔光連忙側身一躲，同時手中長刀朝大牛側身砍去。

    大牛虎槍則身一擋，「砰」的一聲孔光的道居然被震開。孔光朝後退了幾步，悄悄摸着略有發疼的虎口，心中大驚：這小旗怎麼會有如此力氣，居然把我的虎口震的發疼。

    剛剛雖說僅僅一瞬間的幾招之間，但是包括王朴在內眾人都看出了似是大牛佔了上風。這還沒完，大牛奮力一呼起身大喝，手中精鋼虎槍又是挺身前刺，孔光大驚又是側身躲避，這次大牛卻立刻手中虎槍一轉，由槍桿砰的一下擊到了孔光，正好孔光側身躲避，這一下正好打了個正着，大牛沒有絲毫留手，這一下直接將孔光擊飛到幾步外。

    孔光被打的一頭栽倒，口中吐出鮮血，怨毒的看着大牛，自己居然被林正手下的一個小旗幾個回合輕易擊敗，自己的臉面是完了。大牛挺身立槍嘴中呸的一聲：「就你這樣的熊樣也能當游擊？我看都不如人家總兵一個小手指！」

    林正聽到大牛前半部分的話還擔心他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東西給自己增添麻煩，但是聽到最後林正也沒了顧慮，大牛這話說的好，既打擊了杜松的囂張氣焰，也讓王朴無話可說。

    王朴也是驚的無話可說，本來他以為孔光可以輕易打敗那個小旗，但是恰恰相反，孔光卻被那個小旗不出三個回合擊敗，而且擊敗的如此徹底，如果這是在戰場，孔光一個游擊將軍就被一個小兵斬於馬下。

    王朴聽到大牛的話也是十分想讓大牛到他手下做事，道：「好一個如此勇猛的壯士，本總兵保你做一游擊將軍代替孔光怎樣？」大牛沒有絲毫猶豫：「將軍，大牛能從一流民變成如今小旗官已是多虧了我家大人，大牛實在做不來游擊。」王朴也沒強求，笑着道：「好，這比武本將看也不用再比，就算平手吧，你看如何？」說罷王朴看着林正。

    林正笑着道：「林正沒有意見。」

    杜松看了一眼林正，道：「本將沒意見。」王朴哈哈大笑：「好，諸位回營歇息一晚，待明日本將點兵出發！」

    第二天一大早，林正的部隊就隨在大軍中間，這讓林正很擔憂，玩意到時候兵敗，自己的人哎大軍中間，周圍十幾萬人很可能被衝散，林正的士兵被衝散一個林正也是十分心痛的。

    楊藩走在路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仍然是十分驚訝，他很好奇林正是怎麼對待下屬的，那個大牛即便面對王朴許以游擊的職位也不動心，甚至毫不猶豫就回絕的王朴，要知道游擊的職位雖小，卻是很多人這輩子也未曾達到的，越與林正多接觸，他就愈發佩服林正，愈發想結識林正。

    此時，宣府保安州境內的董家莊。現在這裏遍地都是大明百姓的屍體，昨夜豪格帶領的八旗軍剛剛到達這裏，這裏沒有明朝軍隊，豪格仍然下令火燒村莊，將村莊的男女老少全部殺死，大火燒了一晚也未曾熄滅。豪格所領的部隊只有一萬八千餘，保安州境內大明官軍足有三萬餘，李明輔卻不敢與其爭鋒，各地大明官軍只是閉門不出，想着守住城池，但是百姓們就遭殃了，豪格帶領的部隊走在保安州境內燒殺劫掠，無人敢阻其鋒芒。幾萬大明官軍被豪格深入腹地的不到兩萬人嚇得連城都不敢出，這不得不說是個大大的諷刺。

    這支軍隊行在大明的土地上，為首的豪格哈哈大笑：「早知道這些明狗連與我們正面交鋒的勇氣都沒有，連那八千蒙古人都不用帶了，直接我一萬女真勇士便可拿下那大同。」身旁茂林天馬也是道：「是啊，沒想到這明國軍隊這麼無用。」這一路豪格所經過的村莊哪個都是屠殺殆盡，類似董家莊的村莊不知遭殃了多少。

    忽前方來一探馬，那女真探馬頭後面綁着一束尖尖的長刺，看上去野蠻無比，而女真都是將這種裝束當成榮譽的象徵。「親王，前方發現大量明軍蹤跡。」豪格來了興趣：「哦？來了多少？」探馬道：「約兩萬，估計是大同方向來的援軍。」

    茂林天馬道：「豪格，這後面還會有人馬，估計這兩萬隻是前鋒。」豪格聽到明軍援軍卻是哈哈大笑：「好，這些明狗總算有勇氣跟我們正面一戰了，女真的勇士們，隨我殺明狗！管他多少人！」

    走在行軍隊列中間，林正總感覺有些不妙，王朴行軍根本不設夜不收，自己曾向王朴提過多設夜不收的建議，但是王朴卻以大明境內為由拒絕，沒有夜不收，前鋒部隊打敗了估計自己這邊都不知道，也就只能從敗兵能看出來。

    行在最前面的王朴看到前方煙塵滾滾一招手：「停！前方怎麼回事？」嚴如龍心中忽然十分悸動。最初顯現的是四散奔逃的明軍士兵，嚴如龍大驚，道：「不好，是前鋒潰敗！」

    王朴疑問「不會吧，前鋒是由孔光將軍帶領的兩萬人，即便遇上建奴兵馬也能抵擋吧。」但是後面衝來不斷砍殺的女真騎兵徹底斷絕了王朴這一想法。女真蒙古騎兵為保持作戰機動性時常一人兩馬，一萬八千騎兵就是三萬六千匹馬奔馳，後方煙塵滾滾，前面女真人的醜陋面容似乎越來越近，再加上不顧一切逃命的前鋒部隊。還沒有接戰王朴部下就有些騷動，甚至有些人準備隨時開跑。

    嚴如龍抓住一個逃跑的敗兵，厲聲叱問：「你們孔光將軍呢！他帶着兩萬人不說要戴罪立功嗎？！怎麼這麼快就敗了！」那士兵哆哆嗦嗦，似乎還沒有從先前的戰鬥中緩過神來，：「孔，孔將軍被一個高大的韃子一刀挑死了，將軍快跑吧，這些韃子不是人！」

    王朴頓時氣滯，沒想到自己的前鋒部隊連發出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散！王朴心中氣憤朝後大吼：「眾將士，隨我王朴殺敵！」他相信自己還有八萬士兵，不會連兩萬都不到的韃子都打不過！王朴一馬當先領着自己的家丁營就沖了上去，楊藩，嚴如龍沒有絲毫猶豫就領着自己的部隊跟着沖了上去，但是仍然有些勤王軍偷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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