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晨兩眼亂轉,連夫人臉色更加不好起來。
陸晨就會一本正經的說胡話,連夫人不喜歡他這樣的性情。
「既然不影響府中的正常運行,他們多掙些銀子總是好的,但你們那些也叫生意?這真是可笑。」
連夫人邊說遠去,口氣雖然是一片關心,但言語卻實在傷人,傷了陸晨的心,人家可是指着這東西挖到第一桶金的。
這怎麼不叫生意?一個成功的生意人就這樣打擊新人?新人是很難混,但也不能如此惡毒吧?
沒素質!
要不是看你這樣的漂亮,早對你實施龍爪摸奶手了。哼!
其實,連夫人還算是客氣了,她最初看到陸晨拿着那東西時臉紅了,她以為是閨房偷用之物,後來看老田做了那麼多,她也明白可能不是,但她不管那東西是幹什麼用的,這樣的小玩意兒能值什麼錢?誰閒着沒事來買那東西?
她只所以這樣說陸晨,是想給他個警告,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至於梅仁星的惡意中傷,連夫人連提也沒提,這已經是極為客氣了,也是一種愛護陸晨的表現。
連夫人雖然主持着這個家,但性格還是仍仁慈的,下人們在不影響府中的活兒的情況下多掙些錢,連夫人很贊成。
當然,陸晨並不知道此前梅仁星在連夫人面前告了自己一狀。
見連夫人走了,陸晨又轉回老田的院子。
老田做的速度也當真快,如果全算下來,他一共做了差不多有百十個了,陸晨想了想,決定不讓老田再做。
老田卻意猶未盡,遺憾的望着陸晨。
陸晨笑:「老田你放心,以後有你做的,現在先休息下,等賣了錢,陸晨一定會分你一份的。」
老田擺手:「去吧,什麼銀子不銀子的,老漢不在意。」
陸晨將那些做好的東西高興弄了出去,他要抓緊找人做。
老田說的也是真的,他真不在意錢,他這麼大歲數了,每天在連府有吃有喝,還很悠閒,他要錢來幹什麼?最重要有價值,這樣老田就很高興了。
帶着那些東西出去後,陸晨讓王中王分發給眾人,自己就開始坐在屋子裏冥思。
想什麼呢?想廣告詞呢。
這東西要針對的只能是富人,窮人誰來買牙刷啊?而且這個東西賣多少錢也要仔細考慮。
不能便宜,這東西賣的就是個新奇,賣得太便宜了反而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想了許久,陸晨眼前一亮,探頭將外面的豬一隻喊了進來。
這個時代都是毛筆,陸晨也能寫幾個毛筆字,但問題是太難看了。
他決定讓豬一隻代筆,寫個廣告出來。
豬一隻樂呵呵進來,陸晨指了指筆:「二師兄,咱們來寫個廣告。」
「二師兄?」豬一隻茫然不解,陸晨也沒有多解釋自己的惡趣味,但他決不是取笑和噁心豬一隻,如果是前兩天也許是取笑,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陸晨對他們三人很是喜歡,這是親昵用語。
但他卻不知道豬一隻連西遊記也沒有看過。
陸晨打了個哈哈:「這個二師兄是個尊稱,咱們還是來寫廣告。」
「廣告?是個啥玩意兒?」
豬一隻還是不解。
「呃……就是廣告,廣而告知,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我來說,二師兄你來寫。」
豬一隻面露難色:「陸兄文才過人,卻讓小弟來獻醜動筆,這不好吧?」
「拉倒吧,別酸了,我有個什麼文才啊,別廢話了,快來寫。」
陸晨說完就開始讀自己想好的廣告詞,豬一隻忙提筆寫下。
沒一會兒,這廣告就寫好了。
陸晨非常滿意,拿起看了看,對豬一隻伸出了大拇指。
豬一隻不停的謙虛:「呵呵,小弟獻醜了。」
其實豬一隻還挺得意的,只是嘴上謙虛一下。
「二師兄,把這樣的東西寫個幾十份。」
正在謙虛的豬一隻一聽咧了嘴:「幾十份?這……這也太多了。」
陸晨嘿嘿一笑:「十來份也行。」
豬一隻還是苦笑,邊提筆邊心說,早知道自己就不寫了,讓貼餅子來寫多好,這苦差事。
這樣忙活下來,一天已經過去了。今天是不能進行廣告大促銷了,只能等明天。
陸晨也需要回去一次,昨天打了那幫賊,他還真怕這些賊去報復李畫和糖老漢,不回去一次他不放心。
這邊,那些下人們已經將東西全部做完,大約有百十個牙刷,小心的放在屋裏。
而那些下人們現在對陸晨幾人也極為客氣,人家能打能跳,而且還有外塊給他們賺,這些現實的下人們為什麼不客氣?
陸晨根本不在意這個,倒是梅仁星氣得不行,但也只是冷冷看着,鬼知道這小子心裏在想什麼惡毒的主意呢。
得知陸晨要出去,王中王三人也要跟着。
陸晨拒絕了,把王中王急得一蹦多高。
「陸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關心李畫妹妹,我們同樣關心,我們難道不該一起去表示一下慰問?」
拉倒吧。你心裏想的啥誰不知道?你這個色中餓鬼。
陸晨臉上帶着笑:「咱們不能一直外出,連府也需要人保護,而這個重任就要交給幾位兄弟,陸晨不在時,你們幾個要保護好連府。」
貼餅子嚴肅點頭:「陸兄所說有理。」
王中王只能作罷,但心中卻憤憤不平。
陸晨出府,直奔糖老漢的家。
而此時。
江南各處的大賣商突然同時接到一封信,他們看過信後都面露難色,但接着便點頭同意。
於是,無數的訂貨單在同一天發出,他們訂貨的賣家就是連家。
連家現在還不知道突然湧進了如此大的一筆生意,連夫人此時正跟小姐連月在吃飯。
望着只盯着飯卻不吃的連月,連夫人輕輕皺眉:「月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連月輕輕搖頭,卻不敢抬頭。
連夫人將筷子放下:「月兒你哭過?」
連月的眼睛有些紅,細心的連夫人看出來了。
連月忙搖頭:「沒有的娘親,月兒只是白天時眼裏進了東西。」
連夫人想了想,最後嘆氣:「月兒啊,娘知道你在家不開心,這春暖花開,想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可是月兒,劉越對你賊心不死,江寧府也並不安定,月兒出去的話,娘是怕月兒出什麼事,月兒能明白娘的苦心嗎?」
連夫人以為連月是因為請求出去走走不得而難過,所以出言勸連月。
連月抬頭看着夫人:「娘親,其實可以派人跟着月兒的,那樣月兒便不會有危險了。」
連夫人不假思索的搖頭:「府中沒有人,萬一劉越在暗中監視,誰敢跟劉越動手?」
連月忙說道:「陸晨啊,劉越怕陸晨。」
連夫人臉沉了下去:「放肆!」
連月嚇得忙低下了頭。
「陸晨根本沒個正經,他處事也沒個輕重,月兒你是嫌府中太過安寧嗎?你是想讓他給府中帶來災禍嗎?」
連夫人有些生氣了。一來陸晨的確愛惹事,二來連月的表現讓連夫人警惕,一向怕羞的女兒竟想讓一個下人陪着她出去玩,這是什麼情況?
連月低頭,任由夫人責罵,看得連夫人也是心疼不已。
「好了,娘這樣做是為月兒好,月兒好好在家待着,等娘親有時間了,娘帶着月兒出去玩。」
連夫人心疼女兒,不忍心看她不開心,又出言相勸。
連月其實還想說一下白天梅仁星誣陷陸晨的事,小丫頭月桃早告訴她了,但看娘的樣子,她又不敢說了,只好低頭吃飯。
而連夫人也並沒有意識到女兒思想的危險性,母女倆如一對姐妹一樣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