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一直想殺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對他下了足夠的功夫了。
知道他速度快,可能還身負空間之力,想要殺秦崢,在禁魔的天牢當中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對方即使是冒天大的風險,也要來這天牢裏走上這一遭。
但是他們的功夫看似做足了,其實差得遠了,他們有兩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第一個,秦崢施展的是技能,而不是招式,根本不受禁魔約束。
還有一點就是,他根本就不會什麼空間技能,也沒有什麼空間之力,有的,只是一套極為好用且變態的融影功!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們,像融影功這種功法的存在,已經完全超出了這個世界的邏輯和認知,仔細想想,讓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變成影子,那又怎麼可能,不過秦崢最擅長的,便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女殺手在看到秦崢笑的那一刻,便感到了不妙,然後她便看到一把碧綠色的劍穿過監牢之間的縫隙朝她刺來,而秦崢本人,竟然原地消失了!
而那幾支連發的神侯弩箭,無一例外,全部打在了監牢的牆壁上,弩箭的威力大到不可思議,整個箭身幾乎都插|進了牆身之中,只露出來尾巴上的那一小簇箭羽。
天牢裏終於有人忍不住發出了抽氣之聲,在禁魔牢房中突破禁魔的桎梏,還使用了空間之力,在他們的眼中,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女殺手反應極快,她既沒有往後看,也沒有選擇阻擋碎玉劍,而是直接向右一個翻滾躲開了,在翻滾的過程中,一圈透明的波紋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四散而開,帶着極其強大的魂力,兩根長長的尖牙從嘴角一下子長了出來,而她的眼睛也變得血紅。
「果然是你。」此時的秦崢人已經來到了監牢之外的走道上,手中的碎玉劍劍尖直指着女殺手,秦崢凝眉看着她的獠牙,他在王沁的身上,也看到過類似的變化。
女殺手的周身飄飛着無數魂刀,手還從靴子中抽出了兩把匕首,匕首分別對準了兩邊的牢房,「你選擇你死,還是選擇他們死?」
以天牢人口的密集程度,和這女人投擲的精準度,在配合禁魔效果,這兩匕首飛出去,就是兩條人命。
「我就不信你還能救兩個。」女人笑了笑,兩根獠牙看起來陰森滲人,秦崢聽說過,邪修修煉到某種程度可以讓身體產生變化,這個女人身上的變化,似乎有和他在書上看到過的有些不一樣。
結合她邪魂師的身份以及剛才施展出的魂師本不該擁有的力量,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是血族人?」
女殺手的臉色驟然一變,即使她臉上帶着人皮面具,也能看出她面具下突然變得極為難看的神色,「我是什麼人,與你何干。」
說着,她兩隻手啪一甩,兩把匕首唰一聲,就朝着兩邊的監牢裏飛射而去,監牢裏的人此時都集中在角落,更是變成了極為容易瞄準的活靶。
「該死。」秦崢暗罵一聲,他和這些牢犯們並不熟稔,而且被關在這兒的,大多身上都有許多孽債還不清,還有不少本就是該死之人,但是這些人死就死吧,不應該因為他而死。
我不殺伯仁,但是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事兒,秦崢最是不喜。
他手中的劍猛地一擲,擲向了其中的一把匕首,然後對着另一把匕首使用了守護,在經過欄杆時,使用了今日的第二次融影。
天牢裏的那個人已經快被嚇|尿了,這麼近的距離,以他們現在這副和普通人沒差的身體根本就無法躲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匕首距離他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腦子裏拼命對身體下着指令要躲開,可是身體的反應就是慢吞吞的,就是挪不動。
就在匕首要插|進一個人眉眼之間時,突然一道身影憑空出現,直接徒手就抓住了那柄匕首。
匕首的速度極快,秦崢用了極大的力氣才穩住了它的前行,不過匕首的尖端還是戳進了那人的眉毛間,不過幸好,只是擦破了點皮,不過這人也由於巨大的驚嚇,和余洛的室友一樣,暈菜了。
秦崢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手指和掌心被劃上了一道深刻見骨的傷口,幾乎是當時就失去了知覺。
另一邊,一聲叮響,碎玉劍撞在了匕首上,正好觸發了碎裂效果,那柄匕首當空炸成了無數碎片,雖然誤傷到了些人,不過都是些小傷。
秦崢給自己的手上了數個恢復術,再朝外看去,哪裏還有那個女殺手的影子,早就已經趁剛才溜了。
不過這一次秦崢並不慌,因為早在她還沒開始動手的時候,他就以防萬一的在這個女人身上放置了一個開圖權限,現在這個女人還在宮中,但是只要一去到他未曾到過的地方,他立馬就能知道。
於是他不緊不慢地利用融影出了監牢,然後再在死去的獄卒身邊找到了鑰匙,並用鑰匙開啟了自己的牢房,又把自己關了進去。
至於其他事,應該很快就有人來處理了吧,看着地上獄卒的屍體,秦崢無奈地嘆了口氣,生命真的很脆弱,前一秒還在開口說話,後一秒就已經命喪九泉,他已經深深了解到了其中的殘酷。
「秦、秦崢。」現在天牢裏的人,對秦崢的態度是有一點害怕和敬畏的,人吧,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秦崢剛才救了他們,他們不僅不感激,反而卻變得害怕起來。
因為人類總是會本能的去畏懼些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而秦崢在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和能力已經說明了他可以輕鬆取走這裏任何一個人的小命,所以他們畏懼。
唯獨余洛,他雖然有那麼點怕,但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且秦崢剛才,確實是救了他,所以主動開口說起了話。
「嗯?」秦崢看着余洛那顫顫悠悠的身子,覺得莫名的好笑,於是嘴角微微勾起。
這友好的笑容在天牢人眼裏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余洛的身子也明顯一顫,有些僵硬地說,「那女人……你怎麼不去追她?」
「越獄,重罪。」
秦崢的理由再次讓牢裏的眾人無語,這理由雖然看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為什麼,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