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碧落池可能在的位置後,秦崢一行人在平城採購了些許必需品後就出發了。
臨出發前,秦崢給曾罹留了一樣東西,是他曾經抽到但沒有選擇學習的戰士技能——十字斬。
他了解到,曾罹沒有半分修煉天賦,所以只能做一介布衣,不過學習系統出品的技能,可是不需要任何天賦的,只需要不停的刷熟練度,然後升級技能就行了。
只不過,這類發佈出去的技能,比如小包子的星辰劍法,或者燕子的一擲千金,技能升級是不需要額外任務點的,熟練度達到一定標準會自動升級,不過他們升級所需要的熟練度數值,就十分驚人了。
這本十字斬就當是他們對虎威幫的感謝了,也是希望若是某天虎威幫遭遇危機的時候,曾罹可以有自保之力。
……
首先,他們先要租豐記的車馬去到豐城,然後再從豐城自行出發去到那西部的偏遠小鎮。
而那位以偏遠小鎮為故鄉的虎威幫眾,這次也和他們一併同行。
他叫沈風,年紀不大,今年剛好滿十四歲,而現在他正處於極度的興奮中,因為這次他立了大功,曾罹承諾他,若是可以帶秦崢他們成功找到碧落池,回來就封他一個副堂主。
這可是這位少年,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於是他幾乎瞬間整個人就被「認真之神」附體,一路上,幾乎都在滔滔不絕地講有關自己故鄉,和碧落池的傳說。
「我老家那塊地方,沒有什麼名字,在地圖上也是找不到的,大約距離平城有近百里地,已是很偏,再偏點就沒有人煙了,基本只有橫行的獸類了。」
「我也是小時候聽我奶奶提起過,這次我可是跑死了三匹馬,才在十天裏趕上了來回,回去找我奶奶一問,嘿,還真有碧落池這個地方。」
「不過老人家年紀大了,神神叨叨的,再多也問不出啥子了,不過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小時候,可是看到過天兵天將的。」
「天兵天將?」沈風的話,終於引起了眾人的興趣,有些好奇於他口裏的天兵天將。
「對啊,我記得是我六七歲的時候吧,那時家裏養了只大黃狗,那天大黃狗顯得很焦躁,不知跑去了哪裏,我擔心它的安危,就偷跑出來尋它,一路往西邊跑,我還記得那一天,滿天的雲彩,雲層厚厚的,看起來像棉花糖,可漂亮了。」
「然後,那雲就突然裂開了了,因為漫天的都是雲彩,雲一裂開了,就像是天裂開了一個口子一樣,然後有個人,就從那裂縫裏走出來了。」
「啊?兄弟,你這可就說得有些玄乎了啊,那人還不成真是天兵天將?」
陳浪顯得有些一驚一乍的,這不,立馬就被林大小姐好好「鄙視」了一回。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修煉者踏入神境之後,便會獲得短時間凌空飛渡的能力,有一些特殊的功法,甚至可以讓人未至神境就可以做到如此這般,所以我覺得,沈風當時看到的,很有可能是一個比較厲害的修行者。」
「不對不對。」沈風擺了擺手,否決了修行者的可能,「你聽我說完,雲開之後,天空就好像以那雲彩為界限,被分作了上下兩層,然後我有一瞬間,在那個人的背後,看到了一座宮殿,不過旋即那個人和那個宮殿,便一下子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宮殿?」這回林希羽也愣住了,人會飛還能解釋,房子也會飛要怎麼說?
「記不記得,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宮殿?」秦崢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沈風所看到的,便是神之上境?
沈風陷入了沉思,表情顯得萬分糾結,想了許久,才有些不置可否的說道,「那宮殿只是驚鴻一瞥,沒看到全貌,那人麼,太久遠了,也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我肯定,那是一個男人,身後好像還背了一個很大的武器,喏,就和林姑娘這差不多,可能還要再大些……」
聽聞此話,林希羽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而其餘人也陷入了若有所思的狀態。
秦崢曾經聽小包子說過,魂武大陸有三個人挑戰過神之上境,盡皆失蹤,一個是天生,一個是邪祖,還有一個,則是林蕭山。
而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林蕭山是神域林家林中武的獨子,也就是林希羽的父親。
「不對……不對啊……」林希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秦崢很自然地握住了林希羽的手,發現她的掌心裏,竟然一下子滲出了密佈的冷汗。
不知是因為秦崢沒有抱邪念所以動作太過自然,還是因為林希羽心中太亂沒有發現,她就任由自己的手被秦崢輕輕握着,不過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幾分。
「不對,時間不對。」林希羽似乎很糾結,自言自語似的搖了搖頭,而秦崢也從她的話里意識到了什麼。
時間,確實不對。
若那真是神之上境,那麼那個背着巨型武器的人確實有可能是林蕭山,可是按照沈風的年齡算,他六七歲的時候,也就是七八年前,而林蕭山,則是已經消失了十年了。
若是七八年前的時候他還在人世,那又要如何解釋他之前消失的那兩三年?
亦或是,他被那個神秘的宮殿困住了?那驚鴻的一現,只是他向外界傳遞的一個信號?
這整件事透着股說不出的離奇古怪,但是無論如何解釋,他們都得不到一個好的答案,唯一可以說是好消息的,就是,林蕭山,可能還活着。
「這麼說來,讓我突然想起我小時候聽到的一個故事。」
陳浪自然也明白林希羽心中所惑,而這份疑惑,也突然給了他什麼靈感似的。
「我小時候,曾經在穗陽的書院子裏做過一陣子雜工,書院的門口有一個說書的,我經常去那兒聽他講一些民間故事,有一個故事裏的內容,似乎和我們現在碰到的問題有相似之處,這個故事,是有關殘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