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整理了下思路,假設風平浪找到的這匹,是古來年手裏的那匹,那麼古來年會不會已經死在那次戰鬥中了?
那若是古來年只是將那匹馬給了別人,那也不可否認他和那匹邪修的關係,這麼說來,是不是可以假定當初的那些邪修是靈光派的人?而靈光派手中的那些神侯弩二代,確實是出自於古來年之手?
那麼在回過頭來說,風平浪身上的詛咒,會不會,也是出自於古來年的手筆?
秦崢會如此想,也是有由頭的,風平浪的詛咒雖說不是一般的詛咒,可是他秦崢的解咒藥水,也不是一般的藥水,風平浪兩瓶喝下去了,竟然還沒有將這詛咒根治,這只能說明,下這詛咒的人,段位非常高。
不過風平浪的詛咒不同於沈風的,沈風是因為家族惹了天命,中了天咒,幾乎是無解。
風平浪這個,還是有解的,上次秦崢給風平浪配置的,並不是等級最高的等級藥水,高級解咒藥水之上,還有大師級解咒藥水,但是,秦崢一沒有配方,二,有了配方也沒有材料,三,有了配方有了材料他現在的煉金等級也做不了。
不過很多事都是有捷徑的,系統再次為秦崢提供了一條捷徑,那就是風家任務系列中的最後一支任務,探尋風平浪中咒的前因後果。
光憑風鈴兒剛才的一面之詞可不夠,系統判斷事物,向來是看證據的。
而且,他也是該去那個三河的小鎮看看,若那裏曾經真的是靈光派的據點,那麼靈光派會不會在那裏留下些什麼線索的?
王沁一直停留在三河境內,不得不讓秦崢懷疑,靈光派的據點,就在三河!
當天夜裏,秦崢並沒有和風鈴兒聊很久,風鈴兒說了她對詛咒的猜測,而秦崢則是說起了這個探尋詛咒的任務。
風鈴兒不解,為什麼秦崢有可以治療風平浪的藥水,卻非要做了任務才能拿出來。
秦崢只能說,他身上其實沒有這種藥水,只有做了任務,系統才會生成藥水。
總之,他表達的很蹩腳,沒有根本上解決風鈴兒的疑惑,不過她還是信了,於是她準備與秦崢一同前往當初的那個三河小鎮,探尋當年風平浪中咒之謎。
翌日,秦崢去探視了下風平浪,他的精神還不錯,只是有些憔悴,原本人高馬大的大塊頭,比原來縮小了整整一圈。
風平浪把風鈴兒支了出去,與秦崢單獨談話。
「怎麼會?」秦崢不解,為何風平浪的詛咒會突然發作。
「怪我,當年我中咒了之後,翻查了許多資料,知道我這個詛咒的名字,叫做衰弱,會大幅度減少我的體能,但是對生命無礙,前提是不能修煉,一旦我的修為超過了中詛咒時的修為,詛咒就會惡化,變成大幅度的衰弱,然後衰弱至死。」
風平浪苦笑了兩聲又道,「其實我早就可以突破了,但是因為詛咒的原因,我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修為,後來你給我喝了那個藥水,我覺得我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還以為沒問題了……」
「所以你就突破了?」原來問題是出在這兒,上一次的藥水根本沒有根治,風平浪強行突破,所以導致了詛咒猛然惡化,衰弱程度也變成了原有的數倍,這也導致後來的藥水也無法解決他現在的問題,只能暫時穩定住他衰弱的惡化。
「呵呵。」風平浪尷尬地笑了兩聲道,「可能是壓抑了太久了,這次一下子突破到了力皇九階,還差一步,就力尊境了。」
秦崢無語地搖了搖頭道,「就算是力尊境,被這詛咒束縛着,你也只能老老實實在這兒躺着。」
「我聽鈴兒說,她準備回天魂學院上課,這是真的?」
秦崢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是沒有戳穿風鈴兒的謊言,而是道,「真的。」
「小子。」風平浪突然抓住了秦崢的一隻手道,「幫我照顧好這丫頭,該出手時,就出手。」
「啊?」秦崢沒有反應過來,剛想說些什麼,就見風平浪揮了揮手,轉了個身睡了reads;。
秦崢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剛走出房間,就看到風鈴兒已經帶好了包裹,整裝待發了,至於可可,依舊還在小強背上趴着睡着,可見前幾日的勞頓,確實是把她給累壞了。
難得這一次,他們沒有坐豐記的馬車,因為風家自己備了車,不過風鈴兒出於保密考慮,並沒有讓風家的下人來趕車,於是馬車夫的活,便落到了秦崢這個「馬車殺手」的手上。
想來風鈴兒是沒有遭遇過秦崢的兩次翻車,否則可能寧肯選擇步行,也不會讓秦崢來趕車吧。
第三次坐上馬車夫位子的秦崢,可以說是極其緊張的,尤其是馬車還在城裏,而鳳陽城裏,人很多。
他連走荒無人煙的山路都能出岔子,在隨時隨地都會冒出人來的城路里,自然風險極大,於是他將馬趕得極慢,基本就是在任由馬兒自己閒庭信步了,無數的人一臉古怪地從馬車邊上走過,想這車怎麼走的如此之慢。
可可和小強坐在車裏,而風鈴兒則是一同坐在了車門之外,斜靠於車框之上,白裙下的雙腿,盪在車板的邊上,伴隨着馬車的行進,來回輕晃,風兒輕輕吹起了她頰側的黑絲,嘴角微揚,看起來心情還算是不錯。
由於車慢,秦崢也多了閒暇可以說話,於是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告訴風伯父回學校上課?」
「嗯,他既然不想告訴我,那我也不需要讓他太過擔心。」
「那我們如何知道,他們當年去的那個小鎮是在哪裏?」
風鈴兒笑了笑,自懷裏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道,「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什麼?」
「這是當年我爹麾下的士兵名冊,當年跟着一起去參加戰鬥的,總有還活着的,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風鈴兒的語調有些微微的上揚,秦崢禁不住看了她一眼,因為這樣的語氣在她是身上,似乎很少見。
她與他一起時,總是很安靜,安靜的猶如一汪碧色清泉,原來,她也有這般少女姿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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