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色山河 第七百二十四章浮橋惡戰

    整個戰場上一片屍體,兩軍之間互相交錯着,一時間也分不出彼此,只是這青青的山崗,已然被鮮腥的血染紅。[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孫大全首先看到了徐海波,經過長時間的拼殺,他體力明顯有些不支,正與一個鬼子搏鬥,他的一條腿脆在地上,肯定是已經受了傷,但是他的身體還堅挺着,格擋着那個鬼子的刺殺。猛地,他手上一緩,右臂被對手的刺刀刺中,那把槍掉落在地。那個鬼子大喜,再一次舉起刺刀捅向他的胸口。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孫大全抬手一槍,子彈呼嘯着鑽入了這個鬼子的心臟,這個鬼子仰面摔倒。

    徐海波回過頭,看到了孫大全,如釋重負一般倒了下去。

    「衛生員!」孫大全大叫着,奔到了徐副營長的身邊,抱起了徐海波的身體,看到他渾身的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一個衛生員匍匐而來,動作熟練而迅速地為他包紮着大腿上的傷口,那裏被敵人的刺刀扎透。「他只是昏過去了!」這個衛生員告訴孫大全,孫大全這才定下了一顆心來。

    敵人已經退過了半山坡,孫大全直起身來,奔着混戰的人群衝去reads;。遠遠地他就看到了張慕禮正與敵人的一位指揮官在搏鬥,那個日軍指揮官舉着倭刀,勇猛異常,將張慕禮幾次的衝殺化解。正是因為這位敵人指揮官的兇悍,穩住了鬼子將敗的陣仗。

    孫大全直奔這個鬼子的指揮官,他遠遠就看到了這個鬼子的領章,竟然是一個中佐,相當於和自己的中校一樣的軍銜,這肯定是鬼子這個聯隊的頭目,不然也不會只有他拿着一把倭軍戰刀。

    這個中佐也已然滿面是血,他一定也殺了許多的****的士兵,看他靈活的身手,應該沒有受傷,那血不會是他的。此時,他正一刀劈向張慕禮的面門,張慕禮舉槍相迎,那刀劈在了張慕禮握着的步槍木身上,猛然發力,逼得張慕禮連連後退,只退了兩步,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身子一歪,他仰面摔倒。這個鬼子中佐大喜過望,抽回刀來,再一次以雷霆之力砍向張慕禮的頭顱。張慕禮已經失去了反擊之力,本能地向邊上滾去,堪堪避過那砍下來的一刀。但是這刀沒有結束,卻順着張慕禮的方向劃來,張慕禮無處可躲,「哧」地一聲,鋒利的刀刃已經割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側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痛得他「啊」地大叫起來。這個鬼子並沒有收手,再一次舉起刀來,又迅速地劈向他的身體。

    「當」的一聲,那把刀並沒有劈上張慕禮的身體,孫大全疾身而來,刺刀正格開了這把細長的倭刀,救了這位大哥一命。

    鬼子看清了面前的孫大全,同時也看清了孫大全的領章,這才是與他旗鼓相當的人物,他哇哇怪叫着,指着孫大全比劃着,那意思是說要和他一決高下。看來,這個鬼子中佐也把孫大全當成了這個戰場上的指揮官,他不想乘人之危,要與他明正言順地大戰一場,這也是他武士道精神所在。於是,中校對中佐的生死之戰在驚心動魄之中開始了。

    孫大全並沒有退縮,搶先發起了攻擊,刺刀直刺對手的胸膛,這帶着刺刀的槍怎麼也要比倭刀長上一大截,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但是也有一個弊病,那就是靈活性到底沒有倭刀好。這個鬼子閃身躲過,就在孫大全回槍之時,他的刀也揮了過來,緊跟着孫大全回撤的槍接近他的身體。孫大全急忙舉槍相迎,哪知他卻是虛晃一刀,劈到勢老隨之回手上撩,砍向孫大全握槍的雙手。[超多好看小說]孫大全馬上手忙腳亂起來,這個鬼子刀法精妙,非比尋常的對手,難怪剛才張慕禮會吃虧。(s.)他急忙後退着閃身躲過,卻還是慢了一拍,那倭刀從他的雙臂之上划過,將他的前胸的衣服劃破,同時劃出了一道斜斜由下往上的血痕,若不是因為襯衣的兜里揣着一塊懷表,這塊表隔了一下,將這把刀的勁力御去了一大半,只怕他的胸膛已經被切開了。這道血痕的去處卻是孫大全的頭,孫大全本能地轉頭躲過,但是左臉上還是被這刀尖劃出了一道口子,從下巴處通到了耳垂。如火燒般的疼痛頃刻之間襲滿全身,但是他強咬住牙關,愣沒有吭上一聲。

    張慕禮此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舉着槍正要衝上來幫忙,卻激起了孫大全好強的本性,他大叫着:「大哥,我自己來!」說着,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舉槍再一次沖了上去。

    這個鬼子中佐一招得手,很是得意,卻沒料到孫大全忽然象是發了瘋,那刺刀飛快地連刺過來,一時間逼得他連連後退,盡然無力還手。孫大全左突右擊,時上時下,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傷口,靈活得猶如游龍。鬼子中佐閃避之間稍有些滯塞,便被孫大全抓住機會刺中了他的手臂,鬼子痛得大叫一聲,手中的倭刀險些撒手。但是,這個中佐的反映也是極快,迅速地閃開,同時再一次出刀劈來。孫大全舉槍橫擋,便和剛才與張慕禮的情況一樣,刀砍入了步槍的木把中,一時之間也抽不出來。孫大全並沒有象張慕禮那樣後退,他承受住了這個鬼子的壓力,冷不丁地抬腳踢向他的****。鬼子猝不及防,被踢了一個正着,痛得哇哇亂叫着撒手後退。孫大全卻是得手不饒人,又跟上了一腳,正踹在了這個鬼子的胸口。鬼子本來是面向上山,背向下山,往後仰面摔倒,骨碌碌地滾了下去,正被一棵小樹擋住,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爬起身,張慕禮已經沖了過去,一刺刀便準確無誤地捅入了他的心口。

    孫大全取下了砍入自己步槍上的倭刀,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到這時才覺出心頭在突突的直跳,渾身發軟,哪裏都在痛,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敵人見到自己的長官被擊殺,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便也沒有抵抗的能力,紛紛調轉頭逃下山去。

    戰場上只留下了成片的屍體和濃濃的血腥。

    戰場上的白刃拼殺,往往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決出了勝負,其結果定然是一生一死,這就是殘酷。

    孫大全與松下靖次郎都知道這次比試的結果,所以都十分小心。孫大全看到過很多次這個傢伙的身手,也與之較量過幾回,彼此也算是知己知彼,他暗自慶幸,這個松下少佐怎麼沒有選擇用刺刀,而是用戰刀。要知道,刺刀是兩個人在部隊中最常用的兵器,當然是得心應手,遠比戰刀用得熟練。此時,松下靖次郎也在後悔,剛才沒有選刺刀,孫大全既然可以打敗野地中佐,並奪了他的戰刀,也就是說他的刺刀比野地的戰刀技能要好,而自己根本無法與野地相提並論的。也許是想到了這一層,松下靖次郎有一些膽怯了。

    在這生死關頭,是絕不容許思想上有半點的退縮,一旦有了這個想法,那麼在旗鼓相當之間,便已經註定了失敗。

    孫大全看到松下靖次郎的臉抽搐了一下,當下大喝一聲,挺着刺刀猛衝了上去,搶先發難。松下靖次郎本就是拼刺的好手,當然知道這一刺下來會是什麼後果。他的身法很快,閃身躲過,順着孫大全勢老的刺刀迎面而來。刺刀與戰刀相比,雖說長了一大截,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實際上在近身搏鬥的時候,所能應用的招式卻要貧乏了許多,無非是刺,挑,撩幾樣,遠不如戰刀的伸縮自如,又能砍又能殺。但是這並非武林高手之間的較量,戰場上拼的是氣勢與手段,三兩下便結束了戰鬥,所以相對而言,刺刀與步槍的結合確實是最完美的。孫大全一刺未中,收槍的同時,松下靖次郎的戰刀也跟了過來,直削他的胸部。孫大全斜握步槍,擋在身前,那刀也削在了槍桿之上。兩人錯身而分,孫大全刺刀再一次遞出,卻是飛快地奔向松下靖次郎的上身。松下回刀反磕,將這一刺架開,卻從上到下,順着槍桿劈了下來。孫大全往後急退,他卻迎身而上,一刀奔向孫大全的脖子,戰刀又快又狠,正是剛才他制住熊三娃的那一招。如果沒有看到熊三娃的失敗,孫大全一定也會重蹈他的覆轍,正因為這一招松下靖次郎已經用過了,所以孫大全輕易便破解開,並搶佔了先機。只見他回槍一擋,已經將這把砍向項間的戰刀隔於身外,也就在松下刀勢已老之際,他的槍托卻倒轉過來,就仿佛一根木棒正撞在松下靖次郎的鼻樑之上,這一計重敲將松下靖次郎打得眼冒金星,鼻子馬上流出了血來。


    松下靖次郎向後急退,孫大全步槍反手跟進,這把槍當成了棍,這一招原是與劉小虎對陣時,劉小虎創造出來的,此時正好用上。只見孫大全倒攥着槍管,以笨重的槍托直砸松下靖次郎的頭頂。松下靖次郎還來不及擦去鼻子中流出來的血,舉刀想要架開。哪知孫大全這一招原只是作勢,在松下靖次郎舉刀的同時,已然將自己的胸腹以下敞開來,這正是孫大全的一個絕好機會。他的步槍只是輪到一半,剛剛沾上松下靖次郎舉起的刀,卻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那槍身從孫大全的手中如蛇一樣滑過,刺刀已經朝前,又成了挺殺之勢,直奔松下靖次郎的下腹,如果扎進去,任誰也不用多想。

    松下靖次郎大吃一驚,再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這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那刺刀已經到了他的身前。無奈之中,他只能丟下戰刀,雙手本能地迎着這把亮閃閃的刺刀抓來,想要阻隔止刺刀扎入自己的腹部。他的手也極快,眨眼之間已經握住了孫大全挺出來的刺刀reads;。刺刀鋒利的刃將松下靖次郎的雙手劃出深深的血口,皮開肉綻出來,血也瞬間而出,但總算阻住了孫大全的衝擊波,沒有讓這把刺刀扎入自己的腹部。

    孫大全停住了身形,雖說沒有把刺刀送入敵人的身體,但看他雙手滿是的鮮血,知道他的這雙手此時已經大傷,只怕握東西以後也會困難了。

    松下靖次郎鬆開了雙手,兩隻手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痛得他雙膝跪倒在地,哇哇大叫起來,顯然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

    這一刻,孫大全心軟了!沒有再將自己的刺刀刺入他的身體。

    旁邊的熊三娃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這時方如夢方醒,一躍而起,將松下靖次郎擊倒在地,順手解下他的腰帶,把他雙腳綁了起來。

    孫大全喘着粗氣,上前撿起了那把自己奪來的戰刀,將之還入鞘中,冷冷地道:「這把刀雖說是你長官的,但是你帶不走。你的長官死在中國,他是死有餘辜,你也是一樣!」

    松下靖次郎默默地望着孫大全,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孫大全卻可以從他閃亮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恐懼。這個鬼子也是一個普通人,和大多數人一樣,同樣懼怕死亡。

    望遠鏡中,東洋鬼子開始渡河了,孫大全顯得又是緊張,又是興奮。雖然這麼些年與敵人交戰下來,早已沒有當初那種還略帶個人英雄主義色彩的想像,他已經習慣了殘酷與血腥,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有一些衝動,因為在望遠鏡中,他又一次看到了松下靖次郎。

    在這一時刻,孫大全的心狂跳起來,這個曾經暗伏在他身邊近半年的敵人,是他真正遇到的一個狡猾萬分的對手,雖然也只是望遠鏡中那模糊的一瞥,就足以令他確認這個敵人身份了。是呀,常德一戰中,孫大全最親密的兩個營長,一個司馬雲,一個常立強,就是犧牲在這個鬼子的手上,而他自己也差一點被這個傢伙奪去了性命,這一生里,這個人已經成了他最為痛恨的敵人,便是將之措骨揚灰了,他也認得出來。只是因為距離太遠了,如果再近一些,他一定會舉起自己的槍,將之擊斃。

    此時的敵人,已經聚集在了資江的東岸,河灘上密集地擠了上百號人,工兵已經在河上架起了兩座浮橋,這條河畢竟只是資江的上游,並不太寬,也不太深,如果敵人真得衝過了河,別說僅憑着高偉一個營手下的五六百號人,就是讓一六九團的兩千多人齊上,也不會擋得住敵人的鐵蹄。

    孫大全也皺起了眉頭來,這個高偉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得想讓鬼子過河嗎?

    「楞子,你去看一下,為什麼高營長還不開炮?」孫大全這樣的命令着自己的親兵。

    魏楞子答應着跑下了山去。

    日本人的速度很快,兩座浮橋已經架到了河的西岸,先頭部隊已經從橋上沖了過去,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四百號人。

    孫大全不由得大急,暗罵這個高偉真是誤事,自己白白地信了他一回。

    正在焦慮,忽聽得一聲炮響,緊接着陣陣的炮聲轟轟地響起,兩門八二迫擊炮、四門六二迫擊炮和六門四二迫擊炮一齊怒吼着,從竹林之後的山坡之後傾泄而出,準確無誤地襲向鬼子架在河面上的兩座浮橋。迫擊炮是步兵所能攜帶的最易操作與輕便的重火器,口徑在八十公分以上的稱之為重型迫擊炮,射程可達到八公里;口徑在六十公分以上的稱為中型迫擊炮,射程可以達到六公里;而口徑在六十公分以下的稱為輕型迫擊炮,射程可達到兩公里半。高偉的營里原配有一個迫擊炮排,直屬於營部,有兩門重型迫擊炮和四門中型迫擊炮,而每個連還配有兩門輕型迫擊炮,所以他把營里所有的迫擊炮都集中在了一起,火力自然強大了許多。

    浮橋上,鬼子在隊伍正密集而努力的向河對岸急進,卻被這突然而來的炮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哭爹喊娘之聲不絕於耳,炮彈無情地將兩座浮橋從中炸開,橋上的人紛紛落水,還有許多人被炮火擊中,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時間血水濃濃地流入河中,將碧綠的資江映紅。

    兩座浮橋已經當中而斷,大量的鬼子集中在了資江的兩岸,衝過河去的鬼子也在四五百人,正向岸上突擊,孫大全知道,那裏是一營預設的埋伏區,就等着敵人進去。而****的炮擊還沒有結束,在將浮橋炸斷之後,炮兵們顯然得到了指示,所在的炮彈都落在了河對岸,在鬼子密集的人群中暴炸,河灘上的日本兵顯然有一些暈頭轉向,亂轟轟的如同一群沒有頭的蒼蠅。松下靖次郎心急如焚,連忙傳令河邊的部隊退回到岸上,就地隱蔽,同時用旗語命令衝過河去的一個中隊奪下西岸的陣地。

    雖然突襲成功,但是鬼子的反應還是十分迅速,很快便從河岸上退了下去,只在河邊和河中留下了一百多具屍體。



第七百二十四章浮橋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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