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實驗室,各種的焊接的火花四射,一片忙碌非常的場景,空氣中則是飄蕩這一種獨屬於這裏的機油和火藥的味道。[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老毛子撒切爾斯基正端坐着,手上捧着個大大的記事本,跟人家地主老財的賬本似的,他那兩隻碧藍色眼珠子睜得跟銅鑼一般大,正緊盯着由幾個副手在測試的金屬抗疲勞的數據。
副手報出一個數據,撒切爾斯基就是會迅速的將其記錄下來,他的動作無比的迅速,雖然只是在進行非常簡單的機械重複,但他卻好像是十分喜歡他在做的事情的樣子。
魯大炮則是站在老毛子的身邊,他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自從跟老毛子共事之後,魯大炮就是周身的不自在,這傢伙什麼事情都要講求數據化和量化,很多事情就這麼的變得不好玩了。
好玩是魯大炮為之追求研發的最大喜好,只是到了老毛子這裏倒好,卻是變成了一連串十分枯燥的數字,甚至於這傢伙還在想着給所有的實驗室的人員都是灌輸一切的試驗流程都要有量化的操作規範,這不是把人都給變成機械人嘛,這是魯大炮最不高興的。
「老毛子,雖然說慢工出細活,只是按照你這樣的標準,咱們的坦克真正的造出來那得要多久啊!」魯大炮哼聲說道,他這會兒的語氣可是透着非常強的不滿的情緒。
撒切爾斯基只是皺眉的瞪了魯大炮一眼,他板着臉說道:「又不是母雞下蛋,憋個一天就有了。科學是嚴謹的,不是急性子的事情,耐心,夥伴。」
切!狗屁!魯大炮有些咬牙切齒的,與其說是他急着坦克能早點搞好,還不如說他真心是希望老毛子能夠早一點離開這個實驗室就早一點離開,要不然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繼續的熬下去了,他這個搭檔跟他的理念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兩人根本就尿不到一個尿壺裏去。
這時候,百無聊賴的魯大炮突然看到擺放在桌面上的一個四管的速射機槍,這玩意兒啊,就是忒大,威力大是大,就是笨重,根本就不是魯大炮心目中理想的武器。
哎,若是能夠造個不需要兩個人扛着,一個人就能擺弄得了的速射機槍該有多好啊。
「老毛子,你說四管速射機槍是不是太大了些,咱們改個一個人能扛得動的小號的火神槍吧!」魯大炮突然說道。
撒切爾斯基對於魯大炮在他工作期間打擾他的惡行感到十分的痛恨,只是他還是無奈的應道:「別折騰了,啊!你弄小版的火神槍有什麼意義呢,兩個人扛就兩個人扛唄,這大號的不是威力大嘛。」
魯大炮哼聲說道:「你懂個逑,若是一個人能抗的動,豈不是能將火神槍跟士兵結合成一塊兒,然後可以成為移動進攻的一個火力支撐點了。」
突然,魯大炮的腦海中仿佛是靈光一閃,他突然驚聲喊道:「哈哈,咱們幹嘛不乾脆將火神槍裝到人的手臂上。」
撒切爾斯基連頭都不願意抬一下,只是哼聲道:「就算你做個小號的火神槍,就那滾燙的槍管的溫度,也夠將人的手臂給燙熟的,我看啊,你乾脆是想着將別人的手臂給鋸掉,然後裝上你的小號火神槍才是最美。」
「對啊!哈哈哈,真是天才的想法,不得不說,人和武器的和諧統一,將會是能夠將武器的效能發揮到極致。」魯大炮哈哈大笑着說道,他的情緒顯得無比的亢奮。
撒切爾斯基不由的是重重的搖頭,他可是完全沒想的自己的一句玩笑話,這傢伙還真是當真了。
「老毛子,實驗室你先盯着,我出去一下!」說完,魯大炮轉身就是往外跑去,作為一個科學狂人,魯大炮絕對是個行動力要比腦力更像的怪物。
看到魯大炮二話不說就是落跑,撒切爾斯基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魯大炮就是跑的遠了。
撒切爾斯基急聲吼道:「魯大炮,你去幹嘛,你不會真的是想要將一人的手臂給鋸掉然後安裝上你的小號火神槍吧。」
魯大炮沒有回應老毛子了,他跑了出去,腳步一刻也停不下來。
這時候,魯大炮的腦子裏就像是一團不斷翻滾的糨糊,在瘋狂的無法止息的念頭興起的時候,就完全沒辦法停下來了。
魯大炮已經是在反反覆覆的思考着如何儘量的減少速射機槍的傳動機械振動,這樣才是能夠減少對人機一體者的身體負荷。
也許,只有當機械成為像是人的身體的一部分的部件的時候,它真正的潛能才是能夠得到激發reads;。
現在,魯大炮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個實驗者,然後落實他的想法了。
當然,魯大炮沒有瘋狂到真的是去找個人來鋸掉他的胳膊來實現他的瘋狂想法,他現在正是去醫療隊看一看有沒有一些傷號是胳膊被截肢了的。
來到醫療隊,魯大炮找到了醫療隊的最高醫師巫醫生,當魯大炮說明來意的時候,巫醫生第一念頭就是拒絕,巫醫生甚至是覺得魯大炮會不會是精神狀態有一些問題,他的想法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魯大炮,現在請你出去,我的病人不是機械,更不是你的實驗體,你給我馬上離開!」巫醫生指着房間的門,厲聲喝道。
魯大炮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他哼聲道:「你不答應我是吧,好啊,那我就找師長,到時候再治你一個貽誤新軍事改革的大罪,我看你就算是一百張嘴也是解釋不清。」
「你!」巫醫生真心是被他氣得夠嗆,可憐巫醫生一生從醫,卻是在口才上顯得十分的拙笨,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辯駁才比較好。
「再說了,我還能在你的面前強迫你的病人不成,自然是以資源為原則,而且我的構想對於實驗對象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不是誰都能夠有那個資格的。」魯大炮微微的抬抬頭,他哼聲說道。
巫醫生的臉色數變,最後,他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巫醫生一本正經的對魯大炮說道:「就一個名額。」
「行,一個就一個!」魯大炮齜牙大笑。
巫醫生覺得心頭十分的不舒服,他好像有點兒像是上當受騙的感覺。
因為不是很放心,所以巫醫生親自陪同着魯大炮去住院部,去挑選他所謂的傷殘人士。
把手臂殘肢上裝上速射機槍,虧這傢伙能想的出來,雖然魯大炮一再的號稱可以在技術上將火神槍使用過程中的振動降到最低,但巫醫生稍微想一想也知道,這對於人體是一個無比巨大要求,哪怕是振動再低,持續的振動也會對人提出非常高的要求,更何況還是殘障人士。
魯大炮可是完全不像是巫醫生那樣的對於殘障的士兵會有同情心,想法,瘋子總是更加理解瘋子的想法,魯大炮覺得真正的戰士,哪怕是殘疾了,也照樣胸中藏甲兵,他們不需要別人的憐憫,相反他們的內心無比的渴望能夠有機會重新上戰場,而他現在來,可以說就是提供了這麼一次機會。
當魯大炮進入到住院部的時候,還是被這裏乾淨整潔而且寧靜的氣氛給感染了,魯大炮沖他身旁的巫醫生豎起了大拇指,這裏的環境真心是搞得不錯,就連最是挑剔的魯大炮都是讚許,可想醫療隊的醫護人員在對傷員環境的打理上,是下了功夫的。
魯大炮一邊走,一邊搖頭,這裏有不少人都是殘障,只是魯大炮要找的只是單手的截肢殘障,別的都不符合他的要求,第二個要求則是要求體質十分強健,最好是像驢子一樣的健壯。
這樣兩條下來,就已經是將絕大多數的人都給隔離開去了。
巫醫生看着魯大炮看的十分的快,像是十分隨意的樣子,巫醫生倒是有點兒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的樣子,他最是希望魯大炮不要有合符條件的才好呢。
走着走着,魯大炮突然在一個床鋪前停了下來,在病床前,一雙鞋子擺放的是無比的整齊,一個昂揚大漢坐在床上,他的左手正一重一輕的來回的握着一個木柄,看得出是在練習暗力,他的右手卻是纏繞着厚厚的繃帶,在肘部略上一點的位置開始,整個小臂完全是看不見了。
魯大炮眼中有一絲的喜色,他停下來,走上前去,和顏悅色的說道:「這位同志,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呵呵,我在練習我的左手的力量,雖然右手廢了,但我練好了左手,打槍恐怕是不容易了,可是只要給我一把大砍刀,照樣上陣殺敵。」年輕的戰士齜牙沖魯大炮笑着說道,他的臉上還有一些小雀斑,看上去顯得十分的靦腆的樣子。
「趙三斤,你就吹牛吧你,等你傷好了之後啊,還是去做火頭軍的命!」身邊的一些傷員哈哈大笑着嬉笑着。
這個叫趙三斤的戰士濃眉一挑,哼了哼道:「火頭軍就火頭軍,只要師長不趕我走,這輩子我就跟21師綁在一起了,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21師。」
魯大炮齜牙轉過身去,沖巫醫生朗聲道:「我要的人選好了,就他了,趙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