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衍看完一封信,隨手把信紙丟到了案桌旁的炭爐里……很快,寫滿了特殊文字的紙便燃起了橘黃色的火苗。
「你怎麼知道朕不會罰她?」
靜慧睨了眼內室的門,「前面罰她,後面誰真正遭罪?」
紫衍捏着信紙的手發緊。
「君上太看重她。」靜慧又道。
紫衍繼續看信,連看十封后稍停,「朕看重,不好?」
靜慧搖頭,「不好。淨雲性子多變,但不管怎麼變,她有一樣不變,就是喜歡無拘無束。雖然為了君上,淨雲能收斂儘自己的本性,但時間久了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所以,以防出現不愉快,君上趁早放鬆些,給淨雲些自己的空間。」
「放鬆?空間?」
「例如,她想自己出門走走時,君上」
「朕可以陪她。」
「……她性子歡脫帶些叛逆,偶會想上茶樓看公子,聽書」
「看朕就好,朕會說書。」
「……那如果她想進青樓聽艷曲兒呢?」
「朕的後宮,懂此才藝的妃嬪不少,隨便她聽。」
「……」
「別想教壞她!「紫衍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你的婆娘無師自通,不用人教!」
「是君後!」
「嗯嗯,是君後。」
*****
五日後——
天微亮,玄鸞城裏又在下雨,稀稀落落的雨,不大,讓人潮濕發悶。
有雲姝這個移動糧草庫,這幾日來,所有的青明士兵,有好飯好菜吃,有小毛病的都好了,傷重病殘也都漸漸好轉,每天因重傷病不治而導致的死亡,亦明顯減少。
這幾日,雲姝除了吃飯看書、就是看書吃飯,沒有出過房門,平靜單調。紫衍並沒有多少時間陪她,最後一戰在即,需要謀劃許多,很多時間雲姝都是自己一個人。
偶爾雲姝會回去桫欏境。但很快就又出來,怕他找不到自己。
之所以大半夜的跑去山巔喝風,全是因為她中毒昏迷不知,聽不到某人的呼喚。某人狂性大發跑了出去。
結果在山巔打坐一夜,意外的觸摸到了先天契機。雖然最終步入先天。但過程卻讓她連回想都需要鼓足勇氣。
外面有戰鼓響起,應該是在練兵吧。雲姝的視線從書上移到了外面。
前方就是赤龍城了。聽說靜崖也已經揮軍至雪狼城。
房間裏的炭火有些熱了,開了些窗縫,讓外面的新鮮空氣進來些。
院門口處有隱隱約約的談話聲,隨着新鮮空氣傳了進來。
「本宮想進去拜訪一下貴人。」
「公主殿下還請回去,皇上有令——皇上不在時,外面的人不能進去,裏面的貴人也不能出來。」
「這樣啊……那可否幫忙把盒珠玉送與貴人。一點兒心意。」
「對不住,公主殿下還是請示一下皇上吧。屬下做不了主。」
「好吧,本宮去尋皇上。」
「恭送公主殿下。」
雲姝納罕了。
這君悅怎麼一下變乖順了不少。
……
午飯後,二人偷閒下棋,雲姝問了紫衍君悅的事,「聽着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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