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逸側頭看他,「你母妃的仇你能放手?」
紫瑨琿身體頓時緊繃起來,臉色極其難看。
「都一樣。」雋逸撩開車簾跳了下去。正好對面有個暗巷,人進去,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影子。
紫瑨琿放下車簾,抓起雲姝給的那捆靈草放到腿上,抽了一根塞到嘴裏慢慢咀嚼,驀地低笑,「還挺好吃的。」
一根草沒吃完,馬車的車簾又開了。
紫瑨琿望着進來之人,稍稍坐直了身體。
「不知小生能否也得一粒靈珠嘗嘗?」聲音妖嬈而媚惑,相貌風流俊逸,特別是一雙斜飛而起的長眸,瞳色一湛藍、一幽黑。
正是和紫衍切磋過一架的未子朱。
「靈珠沒有,草有一捆。」紫瑨琿拍拍手下的靈草。
「草也行。」未子朱望着散發着淡淡靈氣的靈草,眼中流露出喜意。
「未公子有什麼消息要賣?」紫瑨琿問道。
未子書吐出三個字,「慕容玖。」
『嘭』~紫瑨琿手中的靈草就丟給了未子書,「說!」
未子書深深的嗅了一口靈草的靈氣,「真香,再新鮮不過的靈草。他去了虞國!」
說完,拿着靈草出了馬車。
紫瑨琿對車夫道:「進宮!」馬車未及調轉,又道:「罷了,回府。」
乾陽宮中——
九壬木一副豁出去道:「那什麼,我們說完,就得讓我們進寶地里去修煉。」
雲姝點頭,「嗯,說吧。」
九壬金抓了抓九壬木的手,「別說。」
雲姝斜眸過去,鼻音哼道:「嗯?」
九壬金立馬站直了。
九壬木擦擦額頭上的汗,唉!為了修煉,容易嘛!
「衍字從水,延綿不絕。紫為貴,但遇水為災。主人三日內恐有水災。」
「……難怪你們算命被人砍。本宮也十分想替天收了你們啊。」雲姝搓了搓手,四處看了看。
凝霜十分有眼力勁兒的遞上來一根雞毛撣子。
雲姝接過,喝道:「張手!」
兄弟倆不敢不伸,再說一點兒皮肉之痛,與靈氣相比,算個屁啊。別說打手就是打臉,打了這邊,他們還得主動讓出另半張來,打到她解氣為止。
「本宮三日內有水災?」雲姝臉一拉,衝着九壬木的手心就一下子。
「本宮的夫君要有血光之災?」又朝九壬金的手心來了兩下子。
白淨淨的手心各顯出一道淡淡的紅印子。
凝霜瞅着,對雲姝道:「娘娘,奴婢來吧。」
雲姝怔了下,見凝霜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便把雞毛撣子給了凝霜,「哦。」
「娘娘,打多少下?」凝霜摸了摸雞毛撣子上的雞毛。
雲姝明白了,這丫頭起了虐心。
想了想,瞅着這兄弟倆,模樣是普通,但並無壞相,甚至還透着幾分純性,猶豫着道:「要不……各五下?」按她本意,一人一下就算了。
凝霜搖頭,「一看娘娘就是菩薩轉世的。照着奴婢這俗人的想法,每個手心至少五十下,分別要打斷兩根雞毛撣子才行。」
雲姝肩膀抖了下,那倆兄弟,立刻想給凝霜跪了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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