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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兒覺得她家小主自落水後醒來,皇寵運漸佳,但腦袋出了問題。得了一種名叫不知好歹的病症,且十分嚴重的。動輒有把腦袋掛到腰帶上的巨大風險。
你說,皇上都已經把你放龍床上了,也推倒了,順勢成就好事,再順理成章不過了。偏她家小主不是一般人,愣是給尥蹶子了。
皇上問要不要晉位,這連白痴都知道回答『要』的問題!她家小主連白痴都不如,為了什麼八年後不知能不能成的離宮,生生把這麼平步青雲的好事給推了,她能說什麼?她還能幹什麼?
所以就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雲姝站在院子裏雙手舉着個木盆扎馬步!霏兒跪坐在一旁的地上摘野菜葉。
「霏兒,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雲姝第n遍哀求道。這姿勢真的很累啊,好想摔倒!
霏兒看也不看她家主子一眼,兩隻靈活的手快速的摘着野菜葉兒,比雲姝更懇求道:「不行啊,小主腰力不夠,於日後侍寢不利。」她見余秀秀老偷偷在自己宮裏練這個,肯定是於侍寢有好處的。
「啊——啊——霏兒啊,你家小主不想侍寢啊。」
嗚嗚~雲姝快要哭了,早知道就不告訴她發生什麼了,這下倒好,沒有博到同情,還落了個扎馬步的下場。幸好沒有告訴她,她把活閻王的子孫根頂了一下,不然還不曉得會被怎麼訓孫子呢……呃,no,這件事從此刻起,她要完完全全的從腦海里擦掉,別說提了,必須永久性忘掉!
「小主,腿彎好了,上半身挺直。」霏兒嚴厲道。
雲姝頓覺痛苦不堪,「霏兒啊,你好狠的心。一點兒都不心疼你家主子,你家主子額頭還帶着傷呢。」
一說這個霏兒更急了,把手中的野菜往菜筐里一丟,「小主子,皇上對您多好啊。額頭就擦了點兒皮還給您塗了珍貴的玉菱露。那可是連賢貴妃都不曾用過的好東西。」
「玉菱露?你認識?」那藥確實好使,一覺睡醒以為要紅腫一片呢,結果就只剩一點兒破損的表皮,還是結了硬痂馬上要好的樣子。手掌心的傷已然無恙。
霏兒見雲姝蹲的兩條腿開始打顫了,知道到了極限,她也結束了跪地。畢竟讓小主子違心的鍛煉身體,不合規矩,也不是她個宮婢該做的。所以她也自我懲罰的跪在地上。
把菜筐從身前挪到一邊,然後扶地站起,稍頓了頓才走到雲姝面前,把她頭上的木盆取下,扶着她站直了,再蹲身慢慢搓揉她的腿。
「奴婢在宮中久了,自然聽說過這種藥。說是見血封口,還不留疤,是治療外傷的聖藥。藥香有一股清淡的玉菱花味。奴婢家鄉玉菱花很多,最熟悉這種味道了。您額頭的傷,才一宿就好了大半,指定是這種療傷聖藥。」
雲姝僵滯着腿,由着霏兒搓揉按摩,活絡腿上酸麻的肌肉,一臉舒服微眯的表情,「這麼好啊,那該把那瓶都要過來。萬一日常有個磕碰咱們也好應急。」
霏兒按揉的手停住,抬頭看她家小主:「……」
果然她家小主子腦袋有病!
「總之,皇上對小主子是真好,下次小主就從了吧。說不定還能懷上龍嗣,為皇上誕育位皇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霏兒,午飯我想吃野菜南瓜卷。」直接不接霏兒的話茬。抖着篩糠的腿兒,朝房間蹣跚……她要睡回籠覺,一大早的就扎馬步,累死她了。
只是,等她好不容易上了硬板床,剛舒坦的鬆了口氣,就聽清月軒的門響了。
「雲妹妹——雲妹妹——」
雲姝把薄被往頭上一蒙,「我的娘哎,能不能消停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