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塵一展露金丹之境的同時,陸基竟然也流露出了同樣強大的氣息。此刻陸基仰天長嘯一聲,他的頭髮隨風飄散,批落肩頭,周圍的「混元紫氣」也猶如海面上颳起大風的巨浪一般,不停地涌動着,將司馬塵一和陸基包裹得嚴嚴實實,「國運寶圖」綻放着恢弘的光芒,濃密而又耀眼的紫光籠罩了整個擂台,在場的修士們覺得眼前一片迷茫,只有寥寥數人可以看清楚擂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此刻,陸基用他那雙死灰死灰的雙眼盯着司馬塵一,他猶如一個失去了理智的惡魔一般,瘋了似地奔向司馬塵一,他失去了寶刀寶劍,只好舉着雙掌帶着一股十分強大的真元力量向司馬塵一湧來,陸基他竟然出掌想要跟司馬塵一比拼真元內力,他好生大膽。
對手就是如此地頑強,好像失去了理智,司馬塵一雖然不願傷其性命,但是對方卻以性命作為賭注,不將自己打倒誓不罷休,危急時刻無奈之下,司馬塵一運起「混元無極功」,周圍頓時產生了一個白晃晃的氣勁圈,他伸出雙掌,迎上了陸基的全力一擊。
「嗯?!」陸基的雙掌勢如破竹,穿過了司馬塵一用真元形成的氣盾,四隻手瞬間粘合在了一起,就在這麼一瞬間,司馬塵一感受到對方的真元修為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陸基的一掌簡直使得司馬塵一體內穴海經脈真元翻滾不定,這一擊可不是簡單的一擊,司馬塵一由於準備不充分,腦內微微一聲轟鳴。他立刻調整呼吸,幸而自己修為深厚,僅僅一個呼吸便穩定了身形,強大的真元源源不斷匯入雙掌。
「什麼?兩人竟然都是金丹之境的修為?」皇甫沖也為之動容。
「金丹的高手?年紀如此輕就已經是金丹的高手?」普天寺的圓空、圓覺大師也吃驚道。
「紫玄國果然不愧是天下大國之中的翹楚,人才輩出,年紀如此輕就已經是金丹的高手了!咱們真是自愧不如啊!」別國的幾個修為高深的長老也紛紛道,而那大雪國的數個長老更是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塵一果然修真悟道天賦極高,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金丹的高手了,這可比咱們兩個厲害多了啊,將來前途無量,他可是咱們紫玄國的至寶啊。」公孫萬里頻頻點頭,為清虛真人、紫玄國有這樣的年輕人而感到高興。
「塵一已經將我的封印完全震開了,他能夠達到金丹之境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那個刀劍選手竟然也是金丹的高手,我卻沒有料到,可是他的氣息……混元紫氣太過濃厚,我不完全分辨清楚,但我總感覺……」清虛真人微皺眉頭,「他是東來閣的人!?」說着清虛真人扭頭朝「東來閣」的閣主皇甫長青看去。只見皇甫長青仍舊坐在席位上面無表情,他一動不動,手捏法訣,擂台上的爭鬥過於激烈,他需要全身心控制「國運寶圖」,保證周圍人的安全。
「是啊,東來閣的人,這可真是紫玄的福氣,竟然一下子出現了兩個金丹之境的年輕人!只不過東來閣是五王爺……」公孫莊主一邊嘀咕着一邊……突然在臉上掠過一絲憂慮,他扭頭看了看皇甫沖,皇上神色淡定,正關注着擂台上的比斗。
「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似乎感應到擂台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啊!」
「到底比的怎麼樣了啊?!」很多修為低微的修士不能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議論紛紛。
瀰漫的紫氣在「國運寶圖」的控制之下死死壓制着兩個金丹高手的真元,司馬塵一與陸基四掌相對,他們是在比拼真元內力,沒有任何技巧,比的就是誰的修為更高一籌。
司馬塵一感受到對方的雙掌所發出的真元不斷地在增強,而且似乎源源不斷,想不到這「東來閣」的一個區區堂主竟有如此厲害的本領,那次與劍一、孫石誤闖「東來閣」最終卻能夠全身而退,那真是萬幸啊。司馬塵一也不甘落後,他也不斷地提升在雙掌上的真元。兩人就這麼佇立在那兒,表面上雖然一動不動,但是卻十分兇險,如果此刻撤掉「國運寶圖」的守護,只怕附近六陰六陽以下的修士們都得掉層皮。
「不對!」司馬塵一在比斗中突然感應到一絲不同的氣息,但是不容他仔細考慮,他必須全力對付對手,對手的雙掌仍舊在不斷提升真元,「好強大、好深厚的真元!」司馬塵一練就「混元無極功」,真元也是無窮,兩人不分上下。
「什麼?雙方所展示的能力竟然還在不斷提升,他們現在已經展現出金丹之境中級的能力了。」此刻皇甫沖關注到擂台上的兩位年輕人,他雙手握緊了龍椅,心中也是激起了波浪。當然驚訝的怎會只有皇甫沖一個人。
「竟然已經進入了金丹的中級階段?!」這是南明閣的閣主和無妄宮的宮主,他們兩人身為一個不大不小紫玄城內的修真門派,自身的修為也只不過在金丹中期,所以看到擂台上兩個年輕人就已經要和自己平起平坐,本來還想在紫玄國甚至在全天下有點作為,現如今卻完全打消了念頭。「咱們真是不中用了,江山人才輩出啊,咱們還是好好守護祖宗留下的家業吧。」
「金丹中期!?」普天寺當然十分關注着玄都觀內司馬塵一的能力,「玄都觀,果然不愧是紫玄國第一修道之地,師弟,咱們寺內的小輩們能夠找出司馬塵一這樣的人才嗎?」圓空大師道,「師兄何必長他人威風!佛道修煉本就不同,佛法無邊,講究的是機緣,門下的弟子或許機緣未到,再說那小子也不就金丹中期的實力,玄都觀與咱們普天寺到底孰高孰低,不比試我看還真不好說!」圓智禪師聽了圓空師兄的話,並不服氣。
擂台周圍幾個修為高深的修士都在十分關注着擂台上的比斗,司馬塵一與陸基掌掌相對,彼此的真元不斷增強,所展現的能力也在不斷提高。
「金丹頂峰?!頂峰!?」連一向沉穩的清虛真人也是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邊上的公孫莊主更是已經目瞪口呆了。只要是能夠感應到擂台上那兩個年輕人的修為氣息,誰還會穩穩坐在席位上,這可是金丹頂峰的修為,沒有使用任何法寶,只是完完全全金丹頂峰的修為,只差一步便可以成為天下一方霸主八陰八陽的鬼神之境。
「金丹頂峰?金丹頂峰的境界!」剛才還在不服氣的圓智禪師,此刻也是吃驚不小,他不敢相信,在年輕小一輩中竟然有人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想當年自己可是花了一百多年修煉的時間才進入金丹的頂峰境界,而且還要有種種奇遇,如果那一年自己沒有天大的機緣獲得「大日如來結界印」不知道自己能否踏入金丹的境界,更不用說金丹頂峰了。
場外的人已經看得驚訝不已,場內的二人卻仍舊在不停地比斗之中。
司馬塵一張開眼睛看了一眼對方,而陸基那雙死灰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他不是陸基,他跟先前陸基展現的氣息已經有所不同了!」雖然周圍的紫氣極力掩蓋着陸基的氣息,但是司馬塵一還是感受到異常。
「你究竟是誰?!」司馬塵一感受到,到了金丹頂峰境界的時候,對方雙掌的真元已經開始停滯了,「東來閣,他到底與東來閣有什麼關聯,現在與我比斗的人究竟有是誰?」司馬塵一知道金丹頂峰並不是自己的極限,他再次運起體內真元,他要一舉擊敗對方,他想要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怎麼會這樣?」司馬塵一突然感受到手腕上的「白玉乾坤鐲」微微一緊,就這麼微微的變化,自己竟然不能將周身穴海、經脈中的真元調動起來,他的修為停滯在金丹頂峰不能再突破分毫了。
「是祖師的意思?」司馬塵一無法,他怎樣都不能脫離鐲子對自己的束縛。
「轟隆——」巨大的一股氣浪以他們兩人為中心散了開來,就在此刻對面的陸基也應聲倒地,司馬塵一眼前突然明朗起來,「國運寶圖」一下子消失了蹤影,而且同時紫氣也就消散了。
眾修士齊刷刷地望向擂台,只見一人站着,白衣飄飄,而一人躺着,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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