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彪與孫石一同進入了第二間石室,與第一間不同,這間石室小了不少,裏頭擺滿了書架子,上面淨是一本本書籍,儼然進入了一個藏書閣。
「他一定是個武痴,他一定是個武林奇才,他一定…」孫石有點奇怪,張振彪隨手從書架子上取來一本書,翻着只看了幾眼,似乎聲音也有點顫抖。孫石也隨手翻開了一本書,只見本子裏寫着字,他不識字,幸虧字也不多,更多的是圖畫,一個小人拿着劍,這樣刺、那樣揮,一會兒飛上,一會兒飛下,看着像個連環畫,也着實有趣。張振彪卻好像亂了些手腳,似乎在書架子上找什麼。
「謝謝前輩,謝謝高人」張振彪激動得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頭。「我張某人,資質愚鈍,自八歲開始四十幾年苦練少林武功,卻有許多不能化解的疑團,以至好長一段時間武功停滯不前,今日卻被前輩一點,頓時豁然開朗,似乎進入了另一個境界。」
孫石被張振彪弄得莫名其妙,「張大哥?」
「哦,石頭,我太激動了,你知道嗎,這些書籍記載了許多在中原大戰之前有名的各門各派的武功秘訣。你看你手上這本正是武當的太極劍法,而我手上這本就是少林七十二絕技破戒刀法。而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位武林前輩高人,精於武學研究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這裏有他對各門武功的評價,優點缺點,招式拆解等等,讓我看了恍然大悟。你看——」說着,張振彪便舞起了自己手中的青龍偃月刀。
孫石不懂武學,更不識字,當然也不能完全理解一個練武之人遇到這種寶貝的興奮之情,他對小人書也不是很感興趣,便在這第二間石室里閒逛起來。這間密室幾丈長寬的樣子,書架子上幾百本書,以及一個石凳子和一個石桌子,桌子上放着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上邊積着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人來過這兒了。孫石撥弄了下桌上的東西,也沒什麼吸引他的地方。
「也沒什麼有趣的東西。」孫石開始撥弄書架子上的書籍。
「啊呀!」突然孫石一聲喊叫,正在專研武學的張振彪被他驚了一下。
「怎麼了。」
「我被一條蛇,咬了一口。」孫石捂着手。只見一條全身赤紅,額頭有一金色條狀印記,二尺長左右的細小紅蛇迅速地游竄着,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石頭千萬別動,金頭赤煉,它奇毒無比,咬了人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其毒可以使人發狂,全身如火燒一般,最後變為一具焦屍,其體內的蛇膽為極其陰寒之物,可以解毒。你現在越動,就加速毒液在體內隨着血液的循環,也加速了毒性的發作。」
「啊,我現在覺得我的手臂好燙好燙。」只見孫石右側前臂已經完全通紅,慢慢地還向上臂蔓延。
「快打坐,用體內真元將右手的毒液逼出。」
「我不會呀。」
「那可怎麼是好?」張振彪忘了孫石是不會武功的,更別提使用體內真元了。
突然張振彪發現在石桌子上有一根積滿灰塵的繩子,立刻跑了過去,取來後抖落上面的灰塵,用繩子將孫石的右上臂綁了起來,延緩毒液的循環。然後叫孫石盤腿而坐,自己一掌打在其右肩,想用自己的真元,幫助孫石將毒液逼出。可是無論張振彪怎麼推注自己的真元,孫石的右臂似乎猶如一塊千年不化的頑石,真元完全不能進入。
「石頭?沒辦法了,你忍一忍。」張振彪舉刀砍向孫石的手臂。
「張大哥,你幹什麼。」孫石下意識地躲開。
「不砍掉你的手,不然你會送了性命的。」
「真的只有這樣嗎?」孫石感覺整條右臂像火燒一樣烈痛,他十分相信這位大哥,伸出了右手,將頭扭了過去。看着孫石那條火紅的右臂,張振彪狠了心,舉刀便砍。
突然就在張振彪大刀接觸孫石手臂的一瞬間,一陣金光散射,讓張振彪一下子睜不開眼睛,僅僅一個瞬間,金光散去。當張振彪再次觀察孫石的手臂時,皮膚已經和先前一樣了。
「砍了嗎?不疼了。」
「沒有,可是…?你真的一點也不痛了?」張振彪很奇怪,為什麼一陣金光後金頭赤煉的毒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痛了。」孫石甩動了下胳臂,「沒砍掉,還在麼?!」孫石為還留有這條胳臂而慶幸。
孫石這孩子給張振彪帶來了太多的神奇,說不定他就是個奇人,說不定他這些年來吃了什麼百毒不侵的奇藥,說不定自己剛才已經將真元輸送到了他的體內,將毒液逼出,「但是這金光是怎麼…?」反正他就是個奇怪的小子,張振彪見孫石沒有任何不適,於是就再次捧起自己的那本小書,練起了刀法。
「石頭,你有什麼不舒服趕緊說,我教你,你打個坐,將意念集中在你的右臂上,冥想着讓真元沿着右臂走出你的指尖。」
孫石反正右手不痛了,才不做這些自己不太明白的事兒。「我出去吃肉了,這裏太危險。」在走出密室時,孫石順手還提起一把鋼槍,「這個還行,可以打獵的時候用一下。」
其實剛才又是中毒又是砍手的,張振彪和孫石都忽略了一樣東西,就是那根綁在孫石右臂上的繩子,剛才一陣金光後,那根繩子也就悄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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