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嫡女雷婷,十六年來不出現在人群,不是因為她早就已經死了,也不是因為她生的虎背熊腰,長相猙獰,兇殘,而是,她是傻子,為了遮醜,所以把她關在雷家之中,不准外出。
對於雷家的嫡女,傳說紛紛的,不過喬白今日一見,才終於明白了她真正被關在雷家不許外出的真正原因——她真的是個傻子。
花船,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明白所謂的花船到底是什麼,就算是沒有智商的人,也明白,正值大好年華的少年,在花船之上,被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擁簇着,用腳趾頭想,也明白這是不容得別人參合的,況且還是個女人,並未成年的女人。
遇到這樣的場景,她不覺得羞愧,也不覺得害羞,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在船艙當中,擺放着美酒佳肴的飯桌上,大大咧咧的,心無旁騖的喝着花酒,吃着酒菜,花船上的名伶,被忽然出現的兩位女性,弄的氣氛尷尬,不知不覺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提了提,遮蓋住了那風姿卓越的性感身體,舉手投足之間,就像是拴着無形的繩子,一個個的像是提線木偶似的,不敢有多少的逾越。
雷婷歪着頭,只覺得這氣氛太不對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手抹了抹沾滿油水的嘴。
「咦——」喬白被雷婷的邋遢嚇到了,用着扇面掩着驚愕的嘴臉,身體也忍不住的朝後一昂。
天哪!這哪裏是個什麼大小姐?簡直比街邊的地痞流氓還要粗魯不堪。
雷婷低着頭看着滿掌油污的手,「玉兒……」
玉兒停下碗筷,朝着用着扇子遮住半張臉的喬白望去。
「喬公子。」那一聲喬公子,語氣裏帶着無盡的溫柔,酥的喬白雞皮疙瘩一地。
剛才外頭有些黑,他還沒有大致看清楚雷婷身邊的奴婢到底生的什麼樣,如今身在花船船艙,他才認認真真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名叫玉兒的女子,那副花容的月貌,竟把全朱皇城裏頭最具盛名的花魁們給比了下去,在玉兒的面前,那些女子便瞬間成了庸脂俗粉,粗俗不堪,粗衣並未把她的美色給掩藏住,倒是多了幾分清麗脫俗的美麗。
然後就這樣的謫仙般的女子,用着別樣的聲音喚着他的時候,喬白痴迷到了無法言語的程度,他愣神着,那張俊秀的臉,變得緋紅,那雙妖嬈的桃花眼,竟變得痴迷,仿佛……不管面前的這個女人,如何吩咐他,讓他去做任何的事,他都會拼死的達成。
「啊……嗯……」見過了美女的喬白,竟如初戀般的少年似的不知所措,「什麼事?」
在喬白不知不覺當中,玉兒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那隻纖細的手拉住他的衣袖,喬白的心咯噔了一下,身子都被繃緊了。
那妖嬈,嬌媚的說着喬公子的玉兒已經不在,拉着他的衣袖遞到雷婷的面前,用着平日的婢女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