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和朱禮便是順理成章的重新和好了。( . . )[求書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熙和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本正用熱毛巾敷手腕,聞言便是微微一用力,將原本已經擰乾了的帕子又捏出幾分水意來。
而一貫溫和的面上,也是徹底的只剩下了冰霜reads;。
宮人在一旁看着,不自覺的便是瑟縮了一下,不敢看熙和了。
熙和覺察,便是開口:「這般是做什麼?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那聲音倒是說不出的凌厲和陰狠。與往日大相徑庭,判若兩人。
宮人倒退了一步,駭得心跳都是加快了許多。不過這一退,卻是打翻了桌上的水盆,登時哐當一聲水灑了一地,銅盆更是震顫不止。
屋外都聽見了這般動靜。忙都衝進來看是什麼樣的情形。
只是剛一進屋,卻是聽見熙和淡淡道:「這般毛手毛腳,以後倒是也不必再來我跟前伺候了。這一次便是輕饒了你,若是再有下一次,直接攆出去。現在出去跪着吧,兩個時辰。」
宮女便是白着臉告罪出去領罰了。
蘭芝看了那宮女一眼,打發了其他人之後,便是這才出聲:「主子這是怎麼了?」
熙和看了一眼蘭芝,神色退去只剩下挫敗:「蘭芝,你說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夠好?我怎麼就比不過楊雲溪呢?」
蘭芝被問得微微一愣,隨後便是忙道:「這哪裏是主子的錯?主子哪裏都好,又哪裏是楊氏可以比得上的?她不過是仗着多服侍了殿下幾年罷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而且長得也是妖妖調調的,慣會勾人——」
熙和聽着蘭芝這樣說,卻是搖頭不願意再聽下去了:「她也的確是個有本事的,我連那事兒都告訴了殿下,殿下卻還只當沒事兒一般。竟是輕易就原諒了……」
熙和越說越是忍不住糟心起來。最後煩躁的將手裏的毛巾一扔,陰沉着臉道:「太后也是,為何偏偏就要偏着楊雲溪?楊雲溪不就是受了傷?說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蘭芝不好說多了,只能道:「主子還是別想這些了,事情已是這般了,倒是不如想想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太后那兒再去,您這手如何受得住?」
熙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reads;。最後冷笑一聲:「是啊,抄了這麼久,也的確是該不去了。今兒晚上,準備涼水罷。我要洗個澡。」
蘭芝一聲,下意識的想要勸,不過看了看熙和面上的神色,到底是將話咽回去,只默默道:「是。」
於是第二日楊雲溪和朱禮尚在睡夢中的時候,便是被驚醒了。
蘭芝是來拿牌子請太醫的,一臉的驚慌和着急的樣子,倒是叫人一下子就擔心起熙和的狀況來。
幾乎是在聽清楚了蘭芝的來意之後,楊雲溪便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朱禮。果然看見朱禮皺起了眉來。
楊雲溪只微一沉吟,心裏便是有了主意,直接道:「大郎你還要去早朝,便是我去看看罷。橫豎你也不是太醫,看了也不起什麼作用。」
這話便是說動了朱禮,朱禮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便是你替我去看看。若是嚴重,再叫人來回稟我。」
楊雲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還欲說話的蘭芝:「蘭芝你先拿了牌子去請太醫,我換件衣裳便是過去。」
蘭芝自是失望,卻是也無可奈何。她總不好強拉着朱禮過去,只能是先拿了牌子去請太醫。
朱禮和楊雲溪便是各自穿了衣裳,楊雲溪倒是也不真急着過去看熙和,反而是親自將朱禮送去了太子宮門口,替朱禮整理了一下衣領:「大郎你也別不顧自己身子。」
朱禮應了一聲,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楊雲溪卻是知道朱禮想要說什麼,先一步的將朱禮的話堵住了:「大郎你放心,既是話都說開了,我自然也不會是再像以前那般。熙和她不管怎麼着,我總是好好待她便是了,必定不讓她受委屈。」
朱禮便是無話可說,只點點頭。末了想了想又捏了捏楊雲溪的手:「不過卻也別委屈了你自己才是。」
楊雲溪本來心情還有些不大好,此時聽了這話,便是一下子笑出聲來:「這話說得,難道我是軟柿子不成?人人都想捏一把?就算真有人想要捏,那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能讓她覺得委屈的,宮裏也就只有一個朱禮罷了reads;。
只是這樣露骨又卑微的話,她卻是說不出口。
朱禮離去,楊雲溪在門邊站了良久才收斂了笑容,淡淡道:「走罷,咱們去看看李良娣到底怎麼了。」
歲梅倒是皺眉:「主子還沒用早膳呢。」
楊雲溪一怔,被歲梅逗得笑起來:「真用了早膳再去,哪裏還顯得咱們誠心誠意呢?再說了,去了總歸是有早膳吃的。」
熙和倒是真病了,燒得迷迷糊糊,渾身滾燙。躺在被褥之間,渾身都是汗。
楊雲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不是作假的,當下心頭倒是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熙和這苦肉計,倒是真真的下了血本了。換成是她,她可捨不得這麼折騰自己。她和朱禮鬧了這麼久的彆扭,心情再怎麼糟糕,也是逼着自己好好用膳的。
身子是自己的,自己尚不愛惜,又指望誰能愛惜?
而且,就算這般糟踐了,你想讓他憐惜的那人,也不一定就是真會憐惜。這不,朱禮不是連看都沒看一眼麼?
好在朱禮也是真沒看見,不然以朱禮的心腸,只怕又要軟上幾分吧?
許是覺察到了有人,熙和便是開口要求了一聲:「倒杯水來。」眼睛倒是沒睜開。
楊雲溪看了宮人一眼,宮人忙倒了水給熙和餵。
喝了一口水,熙和這才似乎清醒了一些,當即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眼,自然就是看到了楊雲溪,還是笑盈盈站在床邊的楊雲溪。
登時熙和心裏一堵,嘴裏的水也是難以下咽了起來。好半晌又才算是緩了過來。
「楊側妃怎麼過來了?」熙和一面問着,一面倒是作勢要起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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